其实,我想得太简单了。
首先是季节不合。清明过后,我种下了第一批蔬菜。刨地,平整,撒籽,耧平,踩实,然后等待它发芽。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场不期而至的中雪,再加上连续一周的冻雨,小菜全毁了。请教当地人,他们说此地倒春寒严重,须谷雨过后才能种菜,而且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
其次是这里严重的偷盗风。豆角架是从两公里外的西渠上集市买的。花钱不说,单是一根一根扛回来,就决非这个年龄段的人所能胜任。气喘吁吁运回,气喘吁吁架上。可是没过几天,这些豆角架踪影全无。唉!都说老区百姓觉悟高,不是这样的。
其三是严重的草害和虫害。我开垦的菜地里长满了杂草。许多杂草未闻其名,却挤挤挨挨地长着,好像在说,我们才是原住民呢,你为啥要挤兑我们?偏不走,看你能把我们咋样。在层层叠叠的杂草间,奔忙着硕大的山蚂蚁。它们整天在那儿忙碌,也不知吃的啥。也许几次撒下的菜籽,都填了它们的肚腹或充实了它们的仓库。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的菜地里仍不见菜的芳容。其实,长豆角,短豆角,倭瓜,香瓜,我都种下了的。希望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古训,能在这里变成现实。
何况此地的教育环境,有进一步恶劣的趋势。二月份工资只发了千余元,尚不及承诺的几分之一。三月的工钱至今未发。食堂里吃的顿顿都是转基因土豆,发酵剂发出来的馒头,要不就是面条。长面,短面,杂合面,刀削面,剔尖面,还有另外未知名目的面,吃得人晕头转向。胃痛难忍。水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