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仿佛世界末日。
梦中,天空在撕裂咆哮,大地在沉陷发抖,建筑在燃烧,一切物质彷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搅拌机。
所有人从建筑物中跑出来,建筑物之间,大地上,人类四散奔逃,如豕突狼奔,他们茫无目的,溃逃至远方,又从远方蜂拥过来。我在人群中绕过熊熊燃烧的建筑物,寻找可供奔跑的道路,路上见不到任何其它生命,原野中只有熊熊燃烧的火光和天空闪烁发出的光亮。
我们穿过一个个村庄,建筑物像农村的房梁又像古老家族的祠堂,有时候又像一座座陵园。人群像逃亡,又像完成某种仪式,仿佛去祭奠一般,人群奔逃中,脚下会突然沉陷,伴随着哭喊与嘶叫,他们就沉入到地下。
我穿过建筑物的缝隙,远离燃烧的房子,躲开摇摇欲坠的墙壁,每经过一处,停留片刻,似乎想喊叫里面的沉睡者,或舍不得放弃的人。
不久,溃逃的人群里,人们开始了自然的汇聚,有以亲友为群的,也有以相同判断汇聚的,那些似乎具有睿智的人很快成为头领,带着人员躲避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
我在一个看起来像正堂的壁龛前停下来,旁边似乎有一个很苍老的妇人正正顶礼膜拜的做着某种仪式,我也跪下来,想帮助她完成仪式,她停下来,看着我完成,一言不发。在她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妇女远远看着,既不走近,也不逃开。仪式很奇怪,似乎将一些奇形怪状的几何形物体重新摆弄好,有点类似于古老的南方槽形水车,我在摆弄车槽的页片,但绝不是水车,也不是用来引水的页片,又似乎是一些瓦砾。做完后,她们投来难得的微笑,似乎很感激我一番做作。
我们走出那座房子,来到人群聚集的房屋空地,似乎这个村庄很坚实,人群还有聚集在房子里面,看起来像集会喝茶一样,所以人议论一番后,休息片刻,思考该逃向何处。
在这个较为安全的村落建筑里,人们开始喘息稍作休息,人们互相打听消息,议论起来,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面容陌生又似乎熟识,我口中也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寒暄,打着哈哈,又似乎恍然大悟,七大姑八大姨叫着。人们讨论着如何躲过这次灾难,清点人员,我应付着一些人的招呼,听着他们的经历,试图理清头绪,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天空又电闪雷鸣,放出不可直视的强光,裹挟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异物砸向地面,地动山摇,炮火弥漫,逃散的人们不停倒下,失散,又重新汇聚,又不停组合。
我招呼着身边的人,冲出建筑物,有时候独自一人,有时候身边有一群人,奔逃的人群中,仿佛有一种规律,彼此信任的或有血缘关系的或以前生活在一起的邻里开始了自然汇聚。都在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道路。我依稀见到一些亲友和熟人。突然,天空掉下无数的包裹,似乎那是逃生包,像是逃生装备,我呼喊身边人赶紧佩戴好,梦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