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炎小说】
初恋情人(续集)
杨晓炎
章敏和闪玉的恋情最终是一场悲剧。闪玉写给章敏的遗书，被丈夫鲁峰交于章敏，她的儿子一定要拜托章敏教育成才，由于章敏与闪玉的特殊恋情，章敏的妻子知书达礼，非常谅解丈夫对闪玉的儿子鲁闪当亲生儿子对待，双休节假日，章敏夫妻经常带领鲁闪和女儿章娴游玩，鲁闪和章娴手拉手，不明就里的邻居或外界朋友都以为是亲生儿女，好不羡慕。有一次，鲁闪拿着爸爸给的“奥特曼”玩具，章娴懒在玩具店定要父母买一个，鲁闪很懂事的把自己的心爱玩具塞在她手里，“送给你”，小章娴才高兴的离开了玩具店，章敏夫妻俩看着这对儿女的背影，看着他们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
一
章敏长年累月从小学到高中，辅导他的功课，鲁闪没有辜负章敏的希望，更是让九泉之下的闪玉高兴，鲁闪高考进入名牌大学历史系，正在读研。他选择了这个专业也是听取章敏的一席话“一个人可以是无神论者，可以不必了解上帝是否存在和为什么存在，不过却要知道，人不是生活在自然界，而是生存于历史之中……你必须要了解懂得历史……，”等到鲁闪在工作后，才知这话出自长篇小说《日瓦戈医生》书里。章敏的女儿章娴从小受父母影响，酷爱文学绘画，小章娴有绘画天赋，看到梵高的黎明的田野，琥珀色的麦穗久久疑视那饱受风霜的文森特脸在他手中缓缓的色彩幻化万千流水……她终于刻苦训练基本功，考入美院中国画系，准备考研留校当老师。
五百年出个美女，这可能是夸张的说法。人类的生育真奇妙，试想有成百万的精子，其中一个健康的精子面对险峻的山岭，不畏艰险一路跋涉勇敢游向女性的卵细胞，一刹那击中受孕，其余的精子和卵子都淘汰出局，就这个受孕的精子和卵子结合，XY的染色体和男女性别外貌包括许多遗传基因的疾病都在这受孕着床在母体子宫中生命诞生……仅仅从外貌体型种族的基因导致今日的汉族瓜子长脸型高鼻梁甚少，矮个子罗圈腿”(俗称O型腿)很多，甚至于秃头都会遗传，三代转不了，要经过几百年的生儿育女，或许会有优质基因偶配交成功，这五百年也不过份，这仅仅只是身高外貌的遗传基因，体内器官的疾病遗传基因更是复杂，有的是隔代遗传，医学界对人类的遗传基因疾病真是认知百分之五都没有。
随着时光，鲁闪和章娴慢慢长大，当然逃脱不了父母给子女的外貌体型身高的遗传基因，俗语“女大十八变，上了花轿变三变”。章娴25岁，身高168米，不胖不瘦亭亭玉立，鹅蛋脸，肤白樱嘴，可惜遗传了她妈妈近视眼800度，戴了幅大框眼镜，因为懂得艺术，衣着打扮不是俗气的大红大绿，懂得冷暧色彩搭配服饰，显得格外清新淡雅甜美，总体而言外貌协会打分的话至少是80分以上。鲁闪没那么幸运，他30岁，粗腿微胖，身高172，小眼圆脸，肤色像渔民伯伯，俗称儿子像妈，可他的外貌肤白遗传基因却一点都不像闪玉，完全像父亲鲁峰的身高和肤色，你说小孩的外貌遗传基因谁搞得明白，有的父母都是大眼双眼皮，恰恰儿女是单眼皮小眼迷成一条缝，噢，原来有的母亲整容过或爷爷奶奶姥姥就是这个眼型……。
鲁峰非常喜欢漂亮脸蛋的章娴做他的媳妇。而且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时常关照儿子要主动追求，父亲的督促，使得鲁闪多次主动邀约章娴请吃饭，那天中午在酒店吃饭，她问“你还想大学里的那位山东妹女朋友吗？”“有时想，是位非常优秀的山东妹，比我小5岁，圆脸甜美，一笑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可是遭到爸爸的反对……吃吃，过一会儿再谈吧……。”即刻鲁闪转了话题，讲述一个真实的事：“有一天老爸告诉我，邻居阿姨儿子仅仅只是中专生，却娶了个有别墅的家里开企业的小5岁的女孩结婚，想想自己儿子研究生工作是事业单位，却至今还没结婚，还不如邻居阿姨儿子的中专生，气得我老爸几天睡不着觉……”
“这有何奇怪呢？每人的运气都不同的，可能人家中专生比你研究生情商高，情商是教不会的，很难遗传的。”章娴把水晶虾仁夹在嘴里冷冷的说，“可是做梦都没想到，”鲁闪接着说下去“原来是吹牛逼！那天老爸和老同学聚餐，谈起此事，老同学说，‘哪有别墅的女孩？他的妻子是我女儿的同学中专生，这几天在装修他老娘住的一室户，长期租房吃不消，叫他老娘搬到改嫁的老公那去，小夫妻俩要住老娘的房子啦’，老爸听到这消息，心态平和了，睡眠也好了，並叮嘱我抓紧时间和你谈，早日完婚。”
“现在的社会吹牛逼不要加税，你爸也会相信？我妈说婚姻门当户对扫帚搭畚箕，穷人根本挤不进有钱人的圈子。”章娴说完之后，俩人“哈哈哈……”大笑不止。吃完了饭，鲁闪买单，叫她在酒店门口等，他去停车场取车，很快一辆黑色奔驰开到她身旁。他麻利的下了车，快捷的手挡在车顶怕她碰到，几秒钟关上车门，“今天晴朗，我们开到郊区植物园踏青赏花吧……”鲁闪说完，一踏油门，车飞驰过去，很快上了高架上……没有多少时间，到了植物园，开车门让她下车，自己驾驶去停车场寻找车位，回来挽着她的手说“父亲拿到相当多的动迁费，赶紧入手买了一套市区婚房，余款买了这辆车，也是为了你接送方便，我爸非常喜欢你呦，希望和你早点成婚，哎……买车开车容易，停车难，今天算好的，顺利找到了车位……，”俩人一起走到樱花树下坐椅，他迅速铺好塑纸同她坐下，继续说他的山东姑娘，“是她为我索找一本历史资料，和她相识相知，那时候我正在写一篇民国时期的学术论文，记得也是这样的天气，带她去植物园游玩，看见樱花盛开，她含泪喃喃自语，“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在人世间受苦受难，本来在伊甸园无忧无虑，不听上帝的劝告，偷吃禁果，被上帝赶出伊甸园……。”鲁闪知道山东妹的身世，从小被父亲抛弃，随同母亲过单亲家庭生活，刻苦学习，考上了大学，毕业留校做了资料员，她经常阅读《圣经》，一见钟情于鲁闪，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在同龄的大学同学中，鲁闪感觉她是有宗教信仰的女孩，很少见到，也从心底里喜欢她，有一股纯真的甜美气质，非常体贴关心他。有一次他写论文很晚了，她买了点心送来……章娴听到这儿，即刻打断问，“她叫什么名字？”
“田美。”
“甜美？”
“不是，音同字不同，田园的田，美丽的美。”
“哎呦，俗不可耐。”
二
说起名字，章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中国汉字是以笔划构成，许多家长没注意到，孩子往往最后一个名字笔划很少，尤其是竖着签名，有点儿头重脚轻，起姓名也牵涉到文化修养，苏北人起名总带个“巧”字，或阿毛阿根……。“你这名字多俗气，闪字笔划少压不住鲁姓笔划多，闪什么闪？闪电？闪恋？闪婚！一看就没文化的人起的，唉……，”鲁闪听了章娴连珠炮似的评语，一肚子的委屈说“我不知道，是我爸给取的为纪念妈姓闪，现在成年了，要改姓名难了……！，”章娴看到他满脸通红的脸色，忙改口说“好了好了，别说了，你看我名字‘娴’多文雅，一看就知有文化修养的家庭起的。”鲁闪心想，人和名根本对不上号，她说话行为没有娴味，倒有点嘎小子味，看看她的白晳的脸，也不想说她了，话到口中只好咽下去，转向别的话题，继续各谈大学里的初恋情人……章娴望着天空飞翔的鸟，又回忆起当年在大学里爱上一个外省的185米高个油画专业的帅哥，那天阴雨湿声啾啾，章娴本来是想写生的，一看这天气，只能从学院的宿舍里吃好早饭，去学院图书馆看书，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拿了本梵高的画集，正在一页页翻阅，这时悄悄走来一个男生拿了本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坐在她对面，微笑向她点点头，把防水手表放在桌上，低头阅读，章娴抬头看了他一眼，浓眉大眼，黄金分割的长脸高鼻梁，手伸出来放在他带来的咖啡纸杯上，黑色的汗毛清晰在手背上，她说不清的心跳加快，梵高的画再也吸引不了她，时不时要看他一眼，有时他会边看边笑，“什么书？这么好看……，”“噢，《追忆似水年华》我读到在斯万家那边，有趣的对话……你看过吗？”她用手轻轻按下眼镜，摇摇头，“我们画画的人，应该多看些名著小说，对创作灵感有所帮助，你看的是梵高画集吧，我从小就喜欢他的作品，他是用心灵画的，他的笔触你临摹不出来的，学不到他心灵深处的情感……”于是他手舞足蹈，旁若无人的打开了话闸子，引起周围读者转头看他们，他忘记了这里是图书馆，“对不起，我们到外面花园里谈吧，”他站起来一看，雨过天晴，鸟鸣声声，“走吧……”他拿起桌上的手表和咖啡杯，她仿佛被他的气质磁性吸引住，把梵高画集放在书架上，跟随他高大的身躯，走到馆外绿化丛中的石凳上，他忙从挎包里拿出塑料袋垫好，他俩坐在一起，又聊起来了，原来他是东北人考入美院油画系，得知她是中国画系，其实这个东北小伙子，早就看上了章娴，苦等没有机会搭聊，这次在图书馆终于有了聊天的机会，“我除了画画，最喜欢是文学，感觉绘画是视觉艺术，文学才是心灵的窗户，虽然几百年过去了，人类的情爱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唯有现在的人类更加物欲化，追求感官味觉享受胜过心灵的享受……，我之所以反复喜欢阅读《追忆似水年华》，一是感觉普鲁斯特打破传统的巴尔扎克现实主义创作风格，小说也可以换一种散文诗化的语言述说，二是通过人物的心理对话心灵描写打破故事情节，照样反复像流水一样绵延不断，体现各时间段的内心深处表达各种人物的思想感情……。”章娴被他的滔滔不绝的口才迷住了……一丝阳光正照在他脸上，逆光的脸型更让她觉得魅力四射……。
打那以后，他俩经常在图书馆约会，在校园内散步谈情说爱……“你真的爱他？”鲁闪听到这儿，握住她的手问，“嗯，……他向我求婚，我回家征求父母意见，遭到他们反对！”章娴含泪继续说下去，那天晩上，父母教导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古今中外的婚姻都是讲条件的，纯粹的爱情婚姻是要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他没有婚房，贷款高房价又承受不起，你跟他到外省去，爸妈怎么舍得你，时间长了你肯定吃不起苦，俩人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势必是悲剧一场，你要我们父母辛苦买入的房子给你做婚房？几千年的传统习俗我们也受不了，马克思嫁女儿，也要问他的女婿你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养得起我女儿吗？而且外省人的生活习惯长期过日子，一旦爱情退色，你受得了吗？劝你还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鲁闪结婚是对的，他家动迁有市中心婚房，二亲家知根知底，尽管他外貌身高不理想，他心善对你好，漂亮不能当饭吃，他的专业研究生在历史博物馆工作稳定而学术，历来都是穷画家，听父母的话没错的，门当户对千真万确……”鲁闪听她这段述说，心里洋洋得意，对啊，我哪比不上他，就个矮眼小点，但心底善良本分，再说婚姻要白头偕老，老了有什么英俊潇洒的？“去去去……你得了吧，你再怎样说，就是没有他有气场魅力……。”章娴边说边把他的手挪开，继述回忆那天闪电雷鸣般的在校园里和他拥抱在一起，“你跟我回老家，我们有田园有土地，你可以画画写生，你不是想做梵高吗？梵高用心灵画了这么多草垛田园风光……，”他哽咽喃喃自语在她耳边回荡……“没办法，我父母不肯给我们婚房，你又没经济能力贷款买房，我真的爱你，但生活是残酷的，我也怕到你家乡舍不得父母，又怕连累你……原谅我！亲！我们俩真的就是《呼啸山庄》里的希刺克厉夫和凯蒂的命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给我辅导读懂这么多名著……！”章娴抱住他说。一个闪电把他俩照亮在树林里拥抱的身影仿佛像一座雕塑，回家后章娴由于雨淋大病一场，第二天她收到了他的一封快递，打开一看是他写的血书，“刻骨铭心的爱你，我回家乡了，父母老了要我照顾……”下面是他的签名和一套《追忆似水年华》书籍，翻开扉页，有他的签名写道“赠送我亲爱的章娴，愿我们的美好回忆永远是似水年华……，”她看了以后，泪花涌出，抱头痛哭，这段回忆她是不会告诉鲁闪的，永远永远埋藏在她心底里……那天深夜，他俩在校园里谈《呼啸山庄》里面的主角希刺克厉夫与凯蒂的恋情，由于地位的差距，凯蒂灵魂深处爱希刺克厉夫，因为他是弃儿，为虚荣心凯蒂违心嫁画眉田庄林惇少爷，地位低下的希就产生报复心里，几百年过去了，但人类的这种门当户对至今还在残酷无情的在人们的心里作崇，最终希刺克厉夫和凯蒂在地下灵魂相遇才能安宁，谈得很晚才跟随他来到宿舍，这天节假日就他俩，他吻她嘴唇，温柔地用手扪住她的乳房，她下体爱液涌出，温暖湿润，握住变硬的东西，往里面塞上下抽动，他紧抱着她的腰股部，她的手指扣住他的背部，一道道红色皮肤痕迹，俩人好像溶化为一体，这种心灵和肉体的撞击永远永远铭记在心……
三
自从那天和鲁闪游园，又构忆起她初恋的往事，尽管鲁闪殷情，相貌总不能替代东北帅哥印象深刻，章娴失恋后闷闷不乐，关在房间里拼命看手机，对父母不理不睬，有一天她晚上在看他赠送的《追忆似水年华》，突然发现眼前有大量“飞蚊”，眼角上方有闪光出现，感觉有异物感，照镜子没发现有东西，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打电话给鲁闪诉说眼睛有不适情况，鲁闪开车到她家，扶她上车，很快在手机上查看挂了专家眼科医院急诊号，即刻驾车到市五官眼睛专科医院，OCT眼超检查结果是“黄斑部分青灰色隆起，左眼视网膜脱离”，医生建议住院动手术，这时，章娴的病眼已经黑色液体涌上遮挡视力，不及时手术，眼睛就可能失明，她惊呆了，紧张得抱住鲁闪，幸运的是，有一病人服用过“阿斯匹林”，不宜手术，正好床位档期让给章娴，医生开出住院单交给了鲁闪，今天就可交费办手续，当天住院，明天上午手术，鲁闪搀扶她到了住院部，把交费单子等交给了病床护士长，马上驾车回家拿章娴的住院洗具，她的妈妈坐上鲁闪的驾车，见到女儿第一句话就说“叫你少看微信，你不听劝，唉……”，同病房里的许多女孩都说，谁知道，看手机，打电脑，突然会有这个视网膜脱离？病友都后悔莫及，都祈祷她明天手术成功……这天晚上，窗外下起大雨，鲁闪陪伴她，白天几位女病人都出院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俩，她要求鲁闪继续讲述他的这位山东妹子，许多事情好像都是老天爷按排的，也是这样大雨如注天气，鲁闪来到田美的宿舍里，没有别人，深夜的夏天，蟋蟀鸣叫，他俩钻进蚊帐里，田美一把抱住她，俩人互相狂吻抚摸，忽然她坐起来，在月光照在蚊帐上的她的胴体更加雪白，丰满的双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一见到你，就像是我的亲爱的哥哥，我从小就没有得到父亲的爱……”说完她抱住鲁闪……本来他那硬起来的东西被她的哭泣声，一下子变成那柔软耷拉到了大腿的这一侧了，章娴听到这儿，激动得抱住鲁闪拖到床上，“反正明天上午要手术了，今晚我也给你……往哪插？在上面！笨瓜……”“噢，对不起，紧张得摸错门道了……”“液体放在体外……，”实际上他一紧张还没插入，早就泄出了……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看到病房天花板上窗外的红黄绿紫色的灯光反射，又听他说，父亲坚决反对不要山东妹做媳妇，还是希望章娴成为他的媳妇，她听了心底甜美滋润，仿佛明天就要做新娘，迷迷糊糊抱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鲁闪到院外买了早点，和她一起吃了早饭，等待护工推轮椅把章娴进入手术室，9点章敏和妻子来了，安慰女儿不要紧张，配合医生手术，上帝保佑你手术成功，等到鲁峰来时，她已经进入手术室，病房里又进来了2个女大学生也是网脱离，章敏夫妇和鲁峰父子俩共4人不断看时钟，焦虑不安的等待……终于在中午时刻，章娴术眼包着，低头坐在轮椅进入了病房，4位亲人都走上去问她，搀扶她坐在床边，遵医嘱，定要“低头认罪”，使得视网膜压平(硅油在眼球里)贴住，麻药过后，眼睛涨痛，脑海里有各种黑影图形显示，这是章娴告诉亲们的术后感觉，再住院3天挂水防感染，下午主刀医生为她术眼揭纱布，她一看黑水遮挡视线没了，医生和亲人的脸都看见……手术相当成功，一片掌声，医生终于心里落下块石头，眼睛是何等的重要！章敏夫妻握住医生的手连说感谢感谢，悄悄的给了他一红包，被医生拒收，鲁峰责怪亲家场合不适，因这人情关系也是他找来的，早就给了，否则会这样热情接待？4位亲们紧张得忘记吃午餐了，这时他们各自放心的回家了，留下鲁闪继续陪伴照顾她……
过了3天，鲁闪驾车接她出院了。
电子游戏产品的普及，各种各样的眼底病增多，低龄化的眼病越来越多令人惊叹，眼睛专科医院停车位人满为患，每星期一次的复查，鲁闪上午陪伴搀扶她乘地铁去医院检查，反而觉得出行方便，每次的人山人海排队检查，总是揑一把汗，她紧张的握住鲁闪的手，希望听到网膜复位粘贴平整的好消息，有的病人还会第二次脱离，眼底的微创手术是否成功，一半靠医生的医技，另一半是靠病人的自愈恢复功能，真是道不清楚，她一直纳闷自己怎么会突发网脱，鲁闪为她查看许多这方面资料，询问了很多专科医生，大致得到这样的结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1视网膜形成裂孔(原因不明)、2玻体液化、3液化的玻体通过裂孔进入网膜从使得(导致)视网膜神经上皮层与色素上皮层分离，三者不可缺一，具备这三者条件，才能导致孔源性网脱。其他原因导致是外伤撞击玻体出血牵拉等外因所至，高度近视眼容易引发网脱，但不绝对，玻体不液化就不会，健康人伤心欲绝疲劳过度，也会突发网脱，章娴应该属于这一类，加上近视眼用眼过度失恋伤心……她听到鲁闪耐心的解答，感觉越来越喜欢他……有一次从医院复查回来乘地铁，疫情的管控，乘客几乎没有，她依偎在他身边，看着地铁车厢内的大玻璃窗一站站向后移动的五颜六色的广告灯箱……玻璃窗上竟然清晰映出一只浓眉大眼，她大吃一惊，几乎喊出声来，是他的心飞向到她的缘故，她定神一看，什么也没有，映在玻璃窗上的是对座那个小帅哥的形象……摸摸鲁闪的胸怀，她坐在他旁边，耳朵里只听到地铁“咔嚓咔嚓”有节凑行驶声音……。
网脱术后的她，术眼视力几乎没有了，阅读画画完全靠一只好眼，性格几乎也改变了，对鲁闪更加亲近温柔了，俩人在一起时间越来越多，令她父母和鲁闪父亲满意，感觉让他们早点结婚吧，小鲁市中心有婚房，婚后生活在一起，剩长辈年纪不大，帮助他们带领孩子，章敏已经向鲁峰提出了建议，鲁峰求之不得，怕夜长梦多，这么好的漂亮媳妇哪找？再说从小看他俩长大，还有什么可隐瞒不了解的地方呢？当天晚上鲁峰和儿子说去求婚，章敏也和女儿说接受……。
果然双方同意，但有一点点要求，允许孩子思考商量一个星期之后旅游回家，拿出双方承诺书，选择一个日子，去登记注册结婚证书。
一星期过后，这天蓝天没有一丝白云，鲁峰激动得一早就来到章敏家的厅里，章敏夫妇俩很高兴沏茶给亲家喝，等待章娴和鲁闪旅游归来，向他们宣布承诺书，家长都怀着好奇心，不知孩子们葫芦里卖何药？
门铃声响，章娴挽着鲁闪，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厅里，满脸笑容，拿出一份书面A4纸，摆放在桌子上，三个家长目光都朝着这纸上看，只见上面写道：承诺书。
“ 鲁闪和章娴从小青梅竹马，各自在大学校园都遇见‘初恋情人’。由于种种原因，家里的传统观念形态，各自的情人最终是悲剧，经过父母双方动员劝说，青梅竹马又恢复情感，尤其经历过一场视网膜脱离手术，我们俩又重新考虑爱情和婚姻的关系，为满足双方家长的私俗观点，我俩算有情感的婚姻，但考虑到鲁闪妈妈的遗传基因的问题和当下的经济不稳定性，我俩双方慎重考虑下一代的健康身体及相貌遗传基因问题，双方协商承诺，坚决不生育孩子。同意选择x月x日俩人结婚注册登记，白头偕老，双方签名承诺”
当鲁峰读到最后一个字，三位家长像泄气的皮球摊坐在沙发上……章敏却说真的没想到，小俩口还有这一着……。
尾 声
结婚登记注册这一天，双方领到各一张合影的结婚证书，情景是大同小异了。只是有个小小的插曲，鲁闪这一天买了个很大的“奥特曼”玩具，让她捧着，令许多人好奇回头看这对年轻夫妻，因为他俩记得孩提时代，那天是她懒在玩具店不肯走，是他把自己的“奥特曼”送给她……。
天渐渐黑了，浦江游人稀少。每次约请鲁闪总是开车接送搀扶她上下车，章娴拿着“奥特曼”靠在他的肩膀上，悄悄的说，还记得网脱手术的日子吗？你对我真好，黄浦江水在灯光照射下，显得五彩斑斓……耳机里传来了莫扎特C大调音乐旋律，音乐所以美好，是因为一个人在任何感觉的情况下都能受到音乐的感染力……他俩拿着结婚证书又沉浸在各自美好的回忆里。
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清楚了……
也许真的遵重承诺，不生孩子，白头偕老……
也许真的有了孩子，不管生儿育女，相貌遗传各自父母的优点，小孩聪明健康……
也许真的有遗传基因慢性病，双方又互相埋怨，为什么不遵守承诺，害了孩子又拖累家庭……
也许……也许……或者是另外婚后题材的小说想像，究竟如何？
天晓得！
(2023年3月30日视力模糊二稿于小言斋)
【后记】本来我是不想写后记的。1989年的《初恋情人》发表后，那是我年轻时的作品，要表达什么的观点，见仁见智。时过境迁，现在的年轻人婚恋过度追求物欲，而忽略最重要的遗传基因给后代留下隐患，扼指一算，《初恋情人》的儿女正巧是90后代，于是我有了创作灵感，鲁闪与章娴的恋情故事。奇妙的是《初恋情人续集》是我60多岁的老头子写年轻人的情恋故事，有趣吗？望读后有所启迪，感谢你的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