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餐后,我名正言顺的成了李慧的老婆。他打个鞋油都整像个花狸猫,洗袜子也不说拧得干干的,总感觉从盆子里泡了一下就捞出来,挂在床头还叮叮滴水呢。尤其是早上穿裤子,就提一下,这要是打靶那倒是好准头,也不说瞅瞅穿的得体不!
尤其是睡觉,蒙头,露个大脚丫子!这不是一个人放屁独吞吗。可是他每次露出小腿上的毛就让我心神不定……
他就是不好好洗脸,皮肤都那么白,这头猪怎么就几根胡子,不像我,都快络腮了。有时真还烦它们。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实在是看不过眼他干的活。只好给他代劳。我就像保姆一样,每天给他打鞋油,叠被子,排队打饭。他到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一样自然!
枕头烂了,荞麦皮漏了一床,那么好的绣花枕头抓住就要扔,不就是开线了吗,我给他补了几针。
老婆:“洗澡去,老婆今天洗个鸳鸯浴。”
老婆:“打两壶开水,我洗洗头。”
老婆:“我去打篮球去了,不要让老大把你给搞了,宁愿捂臭了,也不能让狗日了。”
老大:“也就你稀罕那头烂蒜,老五去洗的干干净净,我还嫌弃臭呢。”
我回敬老大:“老六稀罕你,想日你嘴!”
老大没有理我说:“等等,我也去。”
李慧:“刚刚叫你去,你不去,长了麻花逼嘴,一会纽在这头,一会纽在那头,没个xx准头。”
我知道老大失恋了。
实在是看不过眼,他在前几天上课。我一回头,本来我是看李慧,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回头想看他…..却看见同桌的老大和北京姑娘杨雪纯腻歪,两人搞小动作,老大摸她的红酥手,杨雪纯赶忙甩开老大的手,脸满天的云霞,老大向我吐舌头。
我即兴写了一首打油诗,模仿老杜的《春夜喜雨》:老大知时间,当京乃发生,随请潜入夜,润雪细有声,晓看鸳鸯帐,床上红湿处,新增一版图。
我揉了一团,趁老师写板书,给他扔过去。一会他又给我扔了过来,我摊开一看,大大写了两个字:歪才!
我又回头看李慧,他不知在纸上写什么。只是听见教室外面的毛驴啊呕啊呕嘶叫,全班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马小禹的外号叫驴,都不约而同的的笑了起来,最初还是李慧给起的,禹和驴谐音。李慧就叫他马小驴,之后又简化成一个字:驴。
最初,喊他驴,他不答应,头仰过来,晃过去,很不高兴,也不答应,你也驴,他也驴的喊他,他也就答应了。
老师听到同学门笑成一片,回过头来,莫名其妙的问,你们笑什么,我哪里出错了吗,驴又开始啊呕啊呕叫……
只是我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和杨雪纯闹矛盾,老大吸烟也就是个样子,一天也就吸个两三根,可是一会我就看见他吸了几根。
我记得和李慧和餐那天,我收到了家里寄来的皮袄。秋风对树说了句悄悄话,树也听懂了,摇摇头,满天飞舞的落叶是树对青春的叹息。妈也从大西北给我寄来了皮袄,只不过晚了。因为皮袄是羊皮做的,还要把生羊皮子弄熟了,才能加工。而且是拿羊羔子皮做的,我常听母亲念叨,羊羔子皮暖和,又名贵,一般情况下谁舍得拿羊羔子皮做皮袄,而且又做了黑色的里子,和涤卡布料的面子。可是大伙都嘲笑我,太土气,尤其是老三不停扇,说:“这么膻,像狐臭!”我只好把它压在箱底,如同把母亲的苦心也压在了箱底。说到底虚荣心作怪吧!我害怕别人说我乡巴佬,我还是硬着头皮买了一件便宜的羽绒服,我也不出校园,路上路下它也勉强可以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