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生是经不起折腾的,小时候渴望快点长大,觉得时间很慢很长。到了成年被几件大事一折腾,当看清结局时,才惊觉时间一晃就老,太快了。
这是一个真实故事,主人翁是我的同学。人生最精彩的三十年,因为婚姻的离散,人生全变了味。
2.
时间倒回30年,我这位女同学绝对是美丽的。在当时的同学中无论家庭还是长相以及穿着打扮都算得上时尚。剪一头黝黑光亮的学生头,细白的皮肤上镶嵌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绝对的分明醒目。那个年代的美都是原生态的,没有整容之说。那真是上天的厚爱,天生就给她一副好身材好模样。
按理说,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找一如意郎君是不成问题。也的确,她最终挑选的老公各方面也不错,有希腊人那种立体长相,很是般配。
可命运这东西还真是看不透,也许上天给了你可人的外表却未见得肯把其他幸福也给你。
因为双方性格原因,他们的婚姻维持时间很短,短得让人惊讶。在那个时代小孩还在喂奶时就分开了,孩子跟了女方。
基于我同学当时的条件,能把孩子留在身边,一定是有父母娘家人强有力支持才行。
几年后见到她,孩子已经五六岁了,长相跟他父亲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但单亲家庭成长下的孩子古怪的脾气在那么小都可以见到端倪。
而大人中间的恩怨不会因为离婚而消失,相反因为小孩的血缘联系,似断非断的继续着。
有一次,我去找同学,刚巧遇见她儿子从父亲那边回来,刚到家便被我同学一顿怒吼,原因是孩子当天该去父亲那边,去了以后家里又没人,我同学就把这怒气发在小孩身上,她固执的要小孩再过去。看到小孩哭哭啼啼的无助样子,我心酸得不得了。赶紧劝谏我朋友,大人的事不能为难小孩。
那个时候,看我同学几年孩子带下来心态已经有所改变,虽然身材还没多少改变但人的灵气全看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张苍白的脸。
3
到后来,断断续续从同学聚会中知道一些她的零星消息。
她开了一家小麻将馆。
她又在做房屋中介。
她又在超市上班了。
她又在街上发报纸了。
在头几年,同学们聚会得热火朝天,好多久不联系的同学都联系上了,有一次她也来参加了。聚会后同学们感慨变化最大就是她,从不断闪烁出现的工作到现在的穿着打扮,都觉得时间在她身上刻下了重重的“改变”两字。
我跟她细聊时,聊到她上街发报纸的工作。她神秘的告诉我:我想锻炼身体嘛,你不知道沿街发报纸又既可以徒步又可以领工资,太好了。
聊到小孩,她轻描淡写的说,到他父亲广告公司上班了。
那么小孩最终还是跟父亲握手言欢了。
可是,她这么多年的蹉跎掉的岁月是为什么呢?当初为什么那么倔强相互不肯低头?为什么要固执分开自己那么辛苦的带孩子,而最后孩子长大以后还是迫于现实跟了父亲。
4
再过了几年,我听到更为伤感的事。
孩子的父亲因为广告公司倒闭,现在混得很不好。第二次婚姻也分开了,并且他自己没有房子住,在外面租房。因为还没到退休年龄,处境很是尴尬,加之自己是要面子的人,跟朋友也疏远了,有意躲着,性格也孤僻了。
似乎那些属于他的希腊般英俊的轮廓也从此模糊走远。
5
人到中年,所有精彩一闪而过,所有固执坚持都生出结果。所有岁月不再回头,所有故事演绎成该有的结局。
我在想,如果分开成全了任何一方的幸福,这也算老天仁慈,为这分开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如果岁月可以提前被预知,能看见这种结局,是不是两人忍耐一下彼此脾气,磕磕绊绊过一生,成全俗尘凡胎这不圆满一生,也好这孤独寂寞的彼此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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