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月份大姨从老家给我妈来电话说,我家那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小院里长了一棵杏树,枝头挂满了澄黄的果实,天天有一群麻雀在树梢旋绕偷嘴。她摘了一些回去,大家都说味道还不错。
我从没想过果树竟然可以在小院里生根结果。小时候,常常缠着我妈让她移棵果树自家种,省的我总是留着口水含着手指眼巴巴望着别人枝头的热闹。她的回答永远是:咱家院子里不可能长不出果子的,地下是一层石灰,没一点肥料,有苗也得烧死。并且爱劳动的她勤快的拔掉院里每一株无意间长出的树苗,全方面无死角的捻灭了每一棵果树有可能长成的机会。我也只能接受这看似科学的解释继续看着远处的硕果暗暗搓火。
我不是果树专家,解释不了为什么一棵杏树会在一片碱性的土地上安家。但不管怎样,小院里那压弯树梢的果子确实啪啪的打了我们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其实对于全然陌生的领域,我们往往会选择谨慎的观望,保守的发言;但对于一知半解的领域,我们却很容易利用自以为是的常识,轻易的肯定或者否定。而很多机会就在这不严谨的肯定与否定间偷偷溜走。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守住一棵无意中发芽的果苗,亲自呵护它长大。不管最后是开花结实还是一无所获,总不会像此刻在屏幕前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