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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始终是一个人的快乐,遇见你就有了双倍的快乐。无关爱情,陌生的两个人相遇瞬间,也会爆炸出一丝独处时从来不会诞生的快乐。
不多久,我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我一阵警觉。我心中暗想,不可能啊,我在北海没有一个朋友,怎么会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没有叫外卖,也没有呼叫前台,是防疫人员来调查流动人口吗?我不断胡乱猜想着。
房门之外的人,停下了敲门,他很温柔地说:“你好,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吗?我刚刚叫了一份蛋糕,一个人也吃不完。”
我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样只发出了“额”的一声,这是最真实的表现。可能因为我长久没有与人交流,所以,语言系统在我的脑海里生了锈,假如不经过反复的腹稿,那些理性顺其自然就应该流到嘴边的话,都会好短路。我不知道从何表达,甚至连一些简单的应付也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该是拒绝还是答应,如果婉拒应该怎么说?
外面的人见我久久没有回答,仿佛有点失落。他接着解释道:“我叫王海,和你一样,也是来北海旅游被困在北海的。我就住你隔壁的房间,看…”因为房门上没有满眼,我并不清楚房门之外的人给我展示了什么,他接着说:“以往每年,我的生日都很热闹,我喜欢热闹,我喜欢有很多朋友。可是,今年却只剩我自己。我只是想…”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高中同学yellow,他姓黄外号yellow。他也是一个很爱热闹的人。高中时,他每一个生日都会买很多零食,然后分发给同学。我向来,很羡慕这种社交很厉害的人,就网上不有个词叫“社交牛逼症”,真的很羡慕。
我一大男人,还怕他吃了不成?心中的鼓点敲定,就把门打开了。
只见房门外,很有礼貌地站着一个大概一米七五的大男孩。前几日打过几次照面。大男孩的寸头恰如其分的彰显着他的帅气,至少比我帅气。一身篮球服,趿拉着宾馆同款的拖鞋。
他的笑,很明朗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很自来熟地说:“谢谢你呀!兄弟。谢谢你的信任。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别人,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就将近两米的大高个朋友住哪间房?叫上他,这不气势就出来了。”
我皱了皱眉说:“啊!你是说吕前吗?他走了,就昨天。”
“不会吧!现在能离开北海吗?”王海反问道。
经王海这么一问,我也不敢确定了,昨天能离开不代表今天能离开,北海的形势这么不明朗。
我关上房门跟在王海身后,或许我的开门给了他勇气,从而也反馈给我无限的勇气。心想着,反正我只是一个跟屁虫,生日也不是我过,出丑也不是我。
再一次敲响的房门是307,仅三下门就打开了,一个女生探出脑袋,还没等我们开口,她便俏皮的问:“你过生日?你要请我们吃蛋糕?”
王海和我点了点头。
房间里便传来连声起哄的尖叫声,呐喊声,接着就是叽叽喳喳的讨论赌注什么的。我们就好像捣了蜘蛛精的窝一样。这间房子比较大,里面的装修配套也更好,里面涌出的空调冷气,不禁汗毛竖起。
里面住了三个女生,看样子应该是室友闺蜜。给我们开门的叫孟小梦,最是娇小玲珑。里面的坐在床上收拾扑克牌的一个穿着大码红长裙叫颜羽,身上穿着男生白衬衫下身超短裤看起来和没穿裤子一样叫杨希。
杨希同我们打招呼时,看着她那微微卷起的上唇,我感觉很是眼熟,并不是什么前女友的鬼套路,但一时半会总也想不起来。
见我们还要继续邀人,三个女生高兴的不得了。她们说这五六天可把她们闷坏了,饭也没一顿是好好吃的,玩又哪也不敢去,一想到这疫情越来越严重,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可真闷坏了。这可太有趣了,当着我们的面就如此坦诚的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毫无防备之心。
接着敲开的房间,里面住的是一对情侣。露面的只有男人,男人高高胖胖的,肤色暗沉,眼睛小却很有神,脸上的肉嘟嘟的,他身上的T恤失去弹性宽松得就跟杨希的大衬衫一样遮住了臀部,下半身也是一条松松垮垮拖地的裤子。他向王海说了声“谢谢”便婉拒了我们。
王海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不用谢不用谢,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我们打扰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