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条狗,是我养的第一条狗。
之前,我对一切皮毛类动物有种排斥心理。猫有狗呀鸡呀这类动物我总觉得它们到处乱跑,胡乱拉㞎㞎。不卫生,身上有许多的虱子。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朋友的一只爱犬死了,不知是谁暗中下了药,还是这个狗狗吃了带药的死耗子,反正是死了。这个朋友好长时间都没走出丧失爱犬的阴影,时不时就想到他的爱犬,说起他这只犬的许多可爱之处。
他很爱这只爱犬,每二三天洗一次澡。这只狗也特别听话,从来不在家中拉屎拉尿。
每天一大早,笫一件事就是拉着这只狗到僻静处,拉屎拉尿。有时候它会尿一大泡尿,可见它是憋急了。
记得有一次,他还没起来,就听到一阵连续不断的狗叫声。他以为是陌生人来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起了床。四处一看,没什么异样的情况。狗狗只是叫,两只前蹄不停地刨着。他放开狗,狗一反常态,不向这外跑,反而向屋里急跑。这是从来没有的事。他满腹狐疑,在后尾随着狗狗跑向屋里。只见狗狗着急地撕扯被子。这被子里可能有文章,说不定是……,突然他想到了这床被子,这是刚结婚时新娘子的赔嫁物。同时嗅到了一丝衣服被烧焦的刺激味。
一提被子,幸好被子完好无损,单子有手大一块烤黄的痕迹。现在他一下子全明白了,由于电热毯燃了线,差点着火了,若不及早发现,势必会酿成火灾。多亏媳妇娘家有事没回来,不然又是一顿臭骂。
从这件事后,他知道狗是有灵性的。有先知先觉的特异功能。他生来就爱狗狗,从小的时候就调教它,教什么,学什么,学什么,会什么。这条狗狗也是很灵性有灵犀一点通,狗狗跟着它,学了不少的艺门。天长日久,他们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难过他会对它念念不忘。
从此,我对狗有了好感,开始接近它,与它相处。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使我下决心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狗。
后来,在一个漆黑,刮大风的夜晚,隔壁发生了偷盗事件。他家的一头牛被偷进了。到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有可能变成无法辨认的肉了。他无处找寻,只得哀叹一声,自认倒霉。
通过这件事,我认为我们平常人家,有一个听话的看家狗是非常必要的。有狗狗看院,我们的内心是安宁的,踏实的。
他家除了养这头牛外,再没其它的东西。这个损失不小,五六千多块钱。若是他家,或我家养有一只狗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至少,夜里狗狗闻到一丝响动,它纵然捉不到贼,但可以冲撞贼,警醒熟睡中的人们。人常说一狗管三家。一只好狗可以照看三户人家。
我突然有了一种养狗的冲动和想法。有了养狗的想法,就立即付之行动。
妻子表示反对。他说,我以前和你一样,也不爱这东西,自从隔壁发生被偷盗这件事后,觉得家里很有必要养一条狗。妻子也想到了这件事,越想越觉得男人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最后,她由原来的反对,坚决不配合,到现在的积极支持。
为了得到一条心爱的小狗,我请教了许多内行的人事,并且,亲自到狗市上去了几次。最后,总算如愿以尝。
这条狗,纯黑色的,身上没一根杂毛,所以,我们叫它黑子。
黑子有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子,好像会说话一样。滴溜溜不停地随着人转来转去,好像问人给它拿来什么好吃的。在熟人面前尾巴摇个不停,好像是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
狗是最具灵性的动物,我教它一些能博待人喜爱的活动,如,抬起前蹄向众人拱喜,作揖,等动作,一学便会。接着,又训练它大小便问题,主要是一天两次大小便,放它在无人的地方大小便。开始时,不习惯,慢地形成了一种习惯。
最难的是,不让它吃別人乱扔的东西。开始的时候,它根本不听话,经过多次反复的训练,它慢慢地能识别出哪些是生人扔给它的东西,那些是熟人给它的食物。生人的食物,宁愿饿死,也不能吃。
有一天,黑子挣断了缰绳跑了,附近的地方找尽了,就是寻不到它的影子。狗一是丢不了的。狗是富有灵性的动物,养一定时间,便和人有了难以割断的感情。扔也扔不掉,它走一段距离,扎起一只腿,顺着墙跟,树根和其它物体的跟前撒一点点尿,回来的时候,顺着气味就寻到了家。听人是这样说的,究竟准不准,不得而知。
贼偷了,更是不可能。生人根本接触不到。黑子又不吃生人的东西,更是不可能随陌生人走去。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我们知道黑子可能就在不远处。
后边,在一个无人去的僻静处寻到了它。原来它这只公狗发了情,与当地几只母狗纠结在一起,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知道,黑子这是一种生理反应,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逃跑事件,我们决定为黑子做绝育手朮。
黑麻子是我们方圆很有名气的民间割阉匠。这个人比较黑,长了一脸的麻点,因而得名。我提前联系好了黑麻子,约定好明天,早上动手。
第二天,一大早,遛了一会儿狗,出去撒撒尿,拉拉巴巴,透透风,然后回来喂它一些食物。
功夫不大,狗向外一阵狂犬,铁链子哗啦啦响。
我知道,是黑麻子来了。我出去把它迎了进来。
"准备好了吗?"黑麻子进了院子就问。
″一切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我回答说。
"你用麻袋套住狗的头,使劲搂住,只露出后部就可以了。一会儿就对了。″黑麻子吩咐说。
"先坐下喝茶吧。"我让着黑麻子。
"还是先行动吧,一会儿喝也不迟。"黑麻子说。同时,屁股后的刀具和钥匙碰撞时发出哗琅哗琅响。
我给麻袋里放了一块肉,黑子的头钻了进去吞肉,我趁势一把抱住麻袋,搂得很紧很紧。同时听到一声闷声闷气的悲鸣。我心头涌上一丝悲凉。我今天扮演着刽子手的脚色。
黑麻子看见黑子的头进去,赶紧一刀子在黑子的蛋蛋上轻轻一,取出了两个蛋蛋。
我松开了手,赶紧跑开。黑麻子早跑开了,有铁链着锁着,黑子只是无奈地冲着黑麻子狂叫不已。
黑子已经知道了我是黑麻子的帮凶和同伙,它恨透了我们。几天都没吃喝,也没理睬我。
三天以后,可能也是它认命了,开始正常进食,也不再与我为敌了。
从此以后,黑子温顺多了,不在私自向外跑了。很像一个安分守已的太监公公了。
有几次夜里,黑子向外狂吠不己,我们想到外边有人。不过有黑子在,我们也放心。
第二天果然发现了院堵墙上几道子扒痕。
在妻子赔读那段时间津,我一个人在家中自做自吃。每星期天才能回来。
忽有一天早上,刚放开狗,准备去遛狗,突然一阵晕头转向。狗见状头也不回地急冲冲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是村卫生所刘医生的声音:"一大早,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哪有什么人。只见到这条狗。这狗我认得,每次去医疗站时候,你常引着。今日却不见人,只见狗很着急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你出事了。狗引我到了这里。
"你哪儿不舒服?"刘医生见状问道。
"头晕"我无精打彩地说。
刘医生号了号脉,又用听珍器听了听。
"没事,这几天,晚上睡眠不好,白天吃不好。我给你开几包药吃吃就没事了。"刘医生边开药边说:"这狗真通人性。"
"今多愧了狗,不然谁帮我请你来?"
通过这次事件后,我更爱这条狗了。曾有人出过高价想买它,我说,这辈子我是要饭,也不舍这条狗。
到最后,这条狗老得嘴里的牙掉光了,走不动了。眼睛也失去当年的光彩。它可能预感到它的大限到了,早上一步三回头向外走去,很大功夫还不见回来。我便出去寻。寻了许多地方没寻见。后来还是在一个无人去的角落里发现了它。那个时候,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