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听的是袁泉的《暗恋》。单曲循环带来的是回忆的盘旋不走。谁没有暗恋过。到最后,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是在暗恋一个实在的人,还是一份舍不得丢不掉的心情了。
暗恋总让人想起夏天。能记起来的关于暗恋和暧昧,总是和夏天一样,炎热着,粘腻着。就像一件T恤汗湿了,粘在肌肤上,那种服帖却不舒适的感觉,是想要摆脱却找不到路,想要割舍却放不下。我也会对自己说,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眼却忍不住向你频频望去。这就是暗恋的心情吧,“许我向你看”。没有更多要求,也已经觉得足够奢侈,一次次地望去,从现实到梦里都装着白衬衫的背影。
我是真的想忘记的,因为我一向自制,又少有牵挂。你知道,我很小时就学会了牵挂少些,盔甲会坚强些。只是你一直赖在我的心里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呢?总是彻夜地梦,梦一场不会实现的约。你打电话给我,我拒绝。然后故事结束。我却在梦里一个人哭了很久,知道自己不会再有看你的权利,知道自己亲手切断了最后,让故事无头无尾没了因果。也会梦到我们见了面,只是你已有心上人,我微笑着祝福。那个梦里的你是不是和现在的你一样幸福呢?我好像一直活在我的梦里,就算我们之间结局不好,我相信有什么发生过。这场梦几乎要吞没我。偶尔醒来,我才记起,我们早就断了联系,我们曾经不会有,未来也不会发生。我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你远去,直到看不到,我就在心里一边哭一边祝福。
我想,这样的克制除了失去你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无疾而终的暗恋,就这样消磨掉我仅存的感性。你走之后,爱的能力也一并离开了。再遇到别人,已经不会感觉心里春草发芽,万物滋长。不会了。举目望去,一片荒芜。我找不到你,暗恋也找不到心情。所以我就这样,不再望你去时的路,相信自己可以走出新的路。我想要的,是一片新天新地。是《圣经》应许的那样:“我又看到一片新天新地,先前的海也不会有了。”
我会原谅我们之间的错过,待我抵达应许之地,我们走过的路,也一地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