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朱允熥朱元璋小说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全文免费阅读《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最新章节目录

书名: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

主角:朱允熥朱元璋

简介:穿越成了大明的太子嫡二子,命运好像在捉弄我。母亲去世,侧妃上位,庶子反而成了嫡子。就在我抢夺皇位成功时,死去多年的皇爷爷竟然复活了,我的皇位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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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天地间落针可闻,两人呼吸间的蒸蒸热气吐纳出又瞬间融散于寒风,氛围安静到有些诡异。

谢恒看着她,目光里的探究毫无掩饰。

故而亲眼看到李满禧脸上的沉静瞬间变为惶恐,眸底却依旧澄澈干净,受惊小鹿一般水亮的眼睛看着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片刻,那张素净的小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羞愤,被人看轻的羞辱。

谢恒抿了抿唇,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她怯怯小小的声音入耳。

“奴婢不敢,这就退下。”

她小心放下手里的猫崽,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急,瘦弱的身形晃荡两下,又倔强地站直了,福了福身,转身走得飞快,丝毫没给他说留步的机会。

青绿色的袍角转过假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跟个孤影似的。

谢恒垂眼看了看脚边那只遗留的灯盏,眸色深深。

一连几日,他都被朝事所困住在书房,连后院都不曾踏足。

眼瞧着临近年关,宫里诸事繁杂,圣上器重他,所幸将一干琐事都堆到他身上,他也是焦头烂额。

今儿天擦黑才从宫里回来,沈林将小厨房刚烘好的小鱼干端上来,咽了咽口水,“王爷,膳房新制的吃食,您尝尝?”

谢恒扭头看了眼,笔头继续舔了舔墨落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动,“太腥,端下去吧。”

沈林“哦”了声,“我这不也是看您整日用脑,想着给您补补。”

谢恒哼笑一声,没说话了。

许是烹鱼的香气顺着南窗飘了出去,原本寂静的假山下忽而响起一声猫叫,又惊动了一窝猫崽,一声一声地此起彼伏。

沈林探头出去望了望,嘴上嘀咕,“唉?王爷你这窗子底下有野猫呐!”

谢恒愣了下,抬头意味不明地瞧他一眼,“还是你这个差事当得好,连我书房窗下窝了猫都不晓得。”

沈林挠了挠头,讨好地傻笑,“我这就去挪走。”

谢恒继续写字,淡淡地“嗯”了一声。

眼看着沈林将要跨过门槛,谢恒叫住他,“等等。”

沈林回头看了眼,谢恒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想了一会儿起身绕过桌边,“本王去看看。”

屋外风骤雪急,越往湖边上走越觉得湿冷透骨。

走近了才看到那窝猫躲在岩石角落,身上裹着的那些毛茸茸的小衣裳被水汽浸湿,冻成了冰块似的。

沈林打着伞,探头看了眼,“王爷,这些天杀的洒扫奴才,天天就知道躲懒,怎么放这些新生的猫崽在这儿受冻,又吵着您。”

谢恒没应声,蹲下身来,其中一只通体纯黑的小猫跌跌撞撞朝他脚边爬,大概是腿冻麻了,一个踉跄栽倒在他袍角上,整个倒栽葱一般后肢升空。

谢恒笑一下,伸手将它抱起来举到眼前,猫儿那双黑漆漆的琉璃一般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他,轻轻“喵”了一声,跟讨好他似的。

不知怎么的,谢恒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小女使,也是这样一双透亮单纯的眼睛。

他顿了顿,将猫儿拢进怀里,提步往书房走,“给它们制个窝,这只我带到书房养。”

沈林忙打步追上,“是。”

走了几步,猫儿还窝在他怀里,谢恒抬手替它挡了点风,“去侧夫人那儿看看。”

“是。”

……

消息传到漪澜轩的时候,李满月正在看府里的账簿。

谢母向来是个敢于放权的人,也不像旁的婆母那般死要抓住中馈之权,所以李满月这进门不久便开始慢慢接触府中掌家之事,她看了账本子,欣喜之余也在感慨谢家真是家大业大,光是田产铺子都近乎是李家的五倍不止。

她合上账本子,按在胸前,心快要跳出胸口,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多的钱果真交到我手上了?”

葛妈妈立在一旁,乐呵呵地点头,“既然谢夫人说了,自然不会有假。”

她抿了抿唇,想起自家主母在府上管家的繁琐人情,终究还是规劝道:“谢府是王府,行事更需慎重,侧夫人您一定得十足小心。”

李满月点点头,觉得浑身热血都往脑子上冲,一心想做好这门差事,好让满京里看看,她李满月可是在王府里管家的人。

得了谢恒要过来的消息,院里有条不紊地置备起来。

葛妈妈有些犯难,“狸奴病了,今儿恐怕……”

提起她李满月就有些生气,脸色阴沉下来,口气也不大好,“又不是必须得她,我……”

“不行!”

葛妈妈回绝得干脆,“今日没准备汤药,若是在床第间被发现,恐怕不好收场。”

李满月一张脸气到通红,声音不自觉大了些,“我怎么不成,我才是王爷正经的侧夫人!”

她早就烦了这种被人顶替的人,搞得她成了见不得人的那一个。

“是是是,您才是,只是如今情势不稳,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如此盘算说服片刻,李满月妥协道:“我同他说今日不能侍寝便是。”

葛妈妈欣慰一笑,“如此才好。”

离通传不过半柱香的工夫,谢恒如约而来,李满月兴高采烈地去迎,绕过屏风的时候被狠吓了一道,整个人身子不稳往屏风上倒。

“王爷……啊!”

谢恒怀里揽着一只纯黑的狸猫,躯体很小,团成一团缩在他怀里,差点跟他的大氅融为一体,这样更显得那双眼睛滴溜溜的清亮。

谢恒也被吓到了,微微蹙起眉,“怎么了?”

李满月被左右扶住,恢复了点仪态,掸了掸裙上的褶皱。

“王爷海涵,我……怕猫。”

看来那个小女使所说果然不虚,谢恒没说什么,将小黑猫递给沈林,“抱下去喂点吃的。”

沈林抱过去便打了帘子出去,屋里一时之间只剩他两个和贴身伺候的女使。

谢恒坐下时不动声色四周扫了眼,目光在堂下添炉子和布茶的女使脸上划过,轻咳了声问:“近日府中生病的下人多,侧夫人也要多注意些。”

李满月心里热热的,白皙的小脸上浮起一点粉红,“王爷说的是。”

两人新婚燕尔,乍然共处一室竟然无话可说,谢恒垂着眼默默饮茶。

李满月看了眼堂下女使,强行接话,“我屋里这两日便病了两个个丫头,昨个在我跟前伺候的时候咳个不停,幸好没给王爷碰上,万一染上,岂不是要耽误王爷公务。”

谢恒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那日看她穿得单薄,今日又不在屋里当差,想来是病了。

他点了点头,淡淡开口,“听闻母亲已将中馈交托给你,王府人多事杂,你多费心。”

李满月听得心热,柔了点声音给他续茶,再想温存的时候谢恒不动声色避开了。

李满月一怔,都没来得及和他说出不能侍寝的托辞就看他起身:“还有公务要忙,你早点休息,不必等我了。”

看他优越身形毫不留念地步出去,李满月简直觉得那腔忧愤快将她燃烧殆尽了。

她挥手扫落桌上的茶盏,愈发觉得这一切都是李满禧造成的。

沈林重新替谢恒披上大氅,小猫重新回到他怀里,舒舒服服地找了个位置窝在他心口。

沈林看王爷魂不守舍,能察觉出他身上的浮躁,有些不敢说话。

就这么跟着他绕了个大圈,谢恒在湖边停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若是一个人白天和夜里感觉不同,会是什么缘故?”

沈林一时没反应过来,“王爷说得是谁?”

谢恒自己站了一会儿,手在猫崽身上平缓地顺着,自己否定道:“不可能。”

说完就大步朝书房走去。

这个晚间又开始下雪,天气又骤然冷了几分,睡在漪澜轩下人房的李满禧硬生生扛着冻,烧得昏天黑地差点在此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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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禧睡了整整两日,连口水都喂不进去,松萝几次三番求见李满月都被映雪顶了回来,最终还是葛妈妈怕闹出人命准松萝出去买两副药给李满禧治病。

两贴药下去,人倒是不烧了,只是还醒不过来。

松萝将今日的药灌下去,觉得自家小姐身上实在冰凉,又从自己床上抱了床薄薄的被子来盖在她身上。

说来也是不巧,本来李满禧不该生这么一场重病的,偏偏那日她从前院回来被映雪给撞见了,捅到李满月面前。

李满月当即想到她之前逃跑的事,以为她又起了什么歹心,便罚了场跪还让她们搬到正房旁边的下人房和映雪寻梅一起住。

映雪向来自诩清高,觉得府中庶女都比不上她们这些正房得脸的丫头,小时候又被裴氏罚过,所以一直与李满禧不睦。

李满禧和松萝搬进来的第一天,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肯给他们薄薄的被褥,热饭也不留一口。

更可恨的是夜里她和寻梅去当值,硬将窗户大开,竟说是嫌弃李满禧胳膊上每日上药,屋里药味太重,她闻着恶心。

松萝当即和她红了脸,压低声音警告她,“你别太过分,咱们小姐毕竟是太傅的亲骨肉。”

映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亲骨肉?刺了青,过了文书,她现在只是个最最下等的丫头,还做梦自己是小姐呢?她啊,可没这个命。”

“你……”

寻梅左右为难,想从中缓和,又按不住映雪的脾气,只得甩手不管了。

两相争执之下,这窗是开了关关了开,终究还是把李满禧给吹病了。

松萝想告假照顾李满禧又不敢,只能当差的时候在李满月面前咳了两声,这才能留在房里。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今日小姐再不醒,她便告到老太太那儿去,堂堂王府,总不能轻易草菅了人命去。

“松萝……”

松萝一惊,回头看见李满禧已经睁开了眼,面色虽然苍白,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姐姐。”

松萝扶她半坐起来喂了口水,“可还难受?”

李满禧知道自己这副躯体本就不算康健,眼下刺青伤口没好全,又受了凉,只烧上几日都算便宜了她的。

她摇摇头,声音细若蚊吟,吩咐松萝,“明日你去求葛妈妈,就说我快不行了,要再出去抓两副药,她受着李府沈秋霜的命,不敢轻易让我死了。”

“咳咳,”她实在虚弱,说两句就得喘上一会儿,“去找我舅舅,配一副化瘀镇痛的方子,最好能对症我手上的烧伤。”

松萝点点头,“我知道了,姐姐还要喝水吗?”

“不用了,我再睡会儿。”

再醒来松萝也不在屋里,窗还是开着的,透骨的北风呼呼吹进来,骨头都冻脆了似的咔咔作响。

李满禧咳两声,缩进被子里,那薄薄两层褥子压根不抵用,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她不得已挣扎起来关窗,身体太过虚弱,只能扶着桌边慢慢蹭,屋里摆了四张塌,靠窗的是映雪的床榻,厚厚的被褥堆在床头,下面压着一个翠绿色的物件。

李满禧觉得眼熟,轻轻抽出来,一只垂柳璎珞,底下配翠绿色流苏,这么仔细一瞧便宛若一道雷正劈在她脑门上,有些模糊的影像开始浮现出来。

前世的某一日黄昏,她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死死抱着手上的襁褓,纵使她背上血肉模糊,襁褓内里也依旧十分干净。

只是,那襁褓里哪还有婴孩的踪迹?她的女儿早已在出生那日便被抱走,不见踪迹。

她不过是痛昏了头,饿昏了头,潜意识里觉得女儿还在自己身边。

一双干净的绣花鞋落在她耳边,她连来人的脸都看不太清了,只能看到她腰间垂下来的一个璎珞,翠绿色的很亮眼。

居然是她!

居然是映雪,她亲口承认是她将女儿抱走,随意发卖给人牙子,那时京中盛行吃婴儿的内脏养颜驻容,青楼里的女人更是疯狂奉行,那她的孩子……

她不敢想,不敢深想……

本以为已是金刚铁石心,想到这些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将璎珞捏在手间,在掌心里刻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一时间李满禧也感觉不到冷了,只觉得满身热血难凉,若不报仇,她连死都不能安心。

……

日子转瞬即逝,转眼便是除夕,李满禧连吃了几日药,又凭着一股韧劲吊着,如此严重的发烧到底也挺过来了。

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她又恢复了每日当差。

好在年关里,李满月每日去谢母余氏房里忙到夜深才回来,也没空为难她。

除夕是大日子,各路官员自三日前就开始休沐,早朝也停了。

一时间,京中各府邸张灯结彩,家家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谢府今年尤其早早命人采买了时兴的灯笼样子,对联也是圣上御笔,全都上了门头后好不威风,只怕满京里这样的荣宠是独一份儿的。

除夕一早,天还没亮,谢恒便领着李满月入宫,老太太和谢母不想抢新妇风头,特意寻了由头没去,也好叫他们小两口加深加深感情。

谁成想,就这么半天的功夫,府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其实自从李满月执掌中馈开始,府里氛围便有些不大对。

虽然明面上大家都说一切照旧,但总归在亲疏远近上有了轻重之分。

譬如内宅的饮食采买原先是由谢母院里贴身妈妈的弟媳妇崔妈妈负责的,自从李满月接手后,她便慢慢分了些权力到葛妈妈妹子的手上。

这样的肥差旁落,崔妈妈虽没明说,但到底心里是有些意见的,两下里,两边算是积了怨的。

巧的是,老太太这日一合计,这些年谢家大房和二房不来往,不如趁着今日机会缓和缓和,便亲自派人去请。

二房虽是谢老太爷的妾氏所出,但随着老一辈的陆续离世,大家也都愿意忘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总不至于等老太太百年后再落人话柄。

余氏向来听老太太的,让人准备了席面,又寻思着自己去见妯娌,总不好太落面,她儿子可是现在谢家的顶梁柱,便命人把自己那只珍藏的金钗找出来戴上。

这不找还好,一找可是吓坏了满屋子仆妇女使。

妆匣子里哪还有金钗的踪迹。

余氏还算镇定,先是悄没声地自个儿院子里搜罗了一遍,确认没有后,才召集了院子里的丫鬟女使细细盘问。

总归原先怀疑不到李满月院里人头上,偏崔妈妈听说了这事,托了余氏的贴身妈妈、自家嫂子来检举,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瞧见了侧夫人院里的女使鬼鬼祟祟从余氏院子那个方向过来。

事情一牵扯到自己的儿媳妇,谢氏便有些犹豫了,怕贸然搜院打了媳妇的脸,外头议论起来也不好听,就好像她这个做婆母的故意给媳妇使绊子似的。

一番思量下还是派人去通禀了老太太。

老太太最是刚正不阿的人,倒不是在乎这一支金钗,只是心里想着若是家贼都这么猖狂,日后可还得了?

故而传了话来,“既然有人说出来,查清楚才更能还满月一个清白,若真是她院里人偷的,更不能姑息养奸,平白在她院里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有了老太太发话,余氏便亲自带人浩浩荡荡来了漪澜轩。

此时葛妈妈和映雪寻梅随李满月进宫了,院里只剩下李满禧和松萝两个一等女使和一众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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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禧正在屋里绣腕套,那日李文初伤了手,郎中到底最后没把话说绝,只说日后怕是不能受重。

因为伤着了筋,冬日里也会很难挨,李满禧便想着绣一副腕套,好叫他舒坦些。

内里缝了厚厚一层狐狸毛,戴上十分保暖舒服。

正下着针,松萝匆匆忙忙掀帘子跑进来,带进来一阵细雪。

“姐姐,姐姐,夫人来了。”

因府里尚有老太太,谢恒母亲余氏这位孀居的长辈便不添“老”字,还唤作“夫人”。

李满禧手上灵巧的打了个结,咬断线头。

她不慌不忙地对着灯下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声音很寡淡,“知道了。”

松萝不懂李满禧为什么这么冷静,声音里都打着颤,“夫人带了好些人进咱们院子,我偷眼瞧了,连院子外围都站了许多家丁小厮呢!”

李满禧尚未来得及说话,一个穿深色夹袄的老婆子“唰”一声掀开帘子,引得屋里两人全都侧目看过去。

那老婆子声音厚重,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好像砸在人的耳膜上,轰轰作响,“夫人叫你们出来回话。”

李满禧出了房门才明白松萝为何那般着急忙慌,实在是这阵仗大的,恐怕抄家也不过如此。

漪澜轩的四角门上各站了两个小厮,因着不入内宅的规定,只面朝外站在门槛上,一眼都不往院子里头看。

几个外院做重活的婆子举着火把围在廊庑下,将整个漪澜轩照得亮堂堂的。

余氏的贴身妈妈和两个一等女使将余氏围在中间,后头自跟着小丫鬟端着备用的手炉拿着披风。

一时间,漪澜轩正院里七七八八塞了不下二十个人,个个面色严肃。

李满月的丫鬟们陆陆续续从下人房里被赶了出来,看见这阵仗,全都一脸惊惧地缩着脖子。

这里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李满禧和松萝这两个名义上的“陪嫁丫鬟”了。

众人一时间跟找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李满禧。

李满禧却没动静,只是眸色淡淡地看向人群中的余氏。

有婆子来禀人都到齐了,余氏早已在廊上坐下,披着厚厚的大氅,抱着热烘烘的暖炉,连凳子上都妥帖地垫了两张厚厚的褥子,虽在廊上,也照旧有两个丫头撑伞,保管一颗雪籽子都落不到她身上。

她是大家门户出来的小姐,行事作风雍容华贵,自带威风气场。

只是使了个眼色,旁边的陈妈妈就会了意,扬声道:“让她们都站到廊下。”

外围的那几个婆子便推推搡搡将漪澜轩中的一众丫鬟赶到廊下站着,被三堂会审似的围在中间。

今日雪大,小石头一般砸在李满禧头上脸上,让人不得不抬着手遮挡。

陈妈妈喝道:“哪里来的规矩,主母面前形容不正,手都给我放下来。”

女孩们都是一惊,不情不愿的垂手站直了,更有那胆小的直接吓哭了。

余氏点点头,陈妈妈便说出了今日正题。

“夫人丢了一只金钗,可有人瞧见了?”

底下七嘴八舌的小声否认,“没有,我们哪里见过什么金钗。”

“是啊是啊,没见过。”

陈妈妈哼一声,“那可是宫里姑奶奶赏的,是皇家的东西,偷了东西的贼若是现在站出来承认,夫人还能宅心仁厚放她一马,若是被我搜出来,哼哼,那可是要重罚的!”

陈妈妈声若洪钟,大家都有些怕,左右张望了还是悉悉索索地摇头否认。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怪夫人无情了,陈生家的!”

陈妈妈唤了一声。

她的弟媳妇便从人群中站出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院里所有人听见,“前几日侧夫人到咱们太太这儿来请安,我正好去回禀账务,出来的时候就亲眼看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从太太院里库房方向出来,我仔细一瞧,那身段打扮,很像侧夫人院里的女使。”

这照理说,家中女使有规定的衣服制式,大眼瞧过去很难辨认是哪个院里的,偏恰好侧夫人是刚嫁进来的,带过来的丫鬟们冬装刚刚量过,还没做好,便穿着往常李太傅府里的丫鬟衣裳,这一下便被认出来了。

陈妈妈听她说完,又问了一嘴,“你可看清了,若是平白辱人清白,在咱们王府里可是要打板子的。”

“老婆子眼神最好,绝对不会看错。”

陈妈妈点点头,“既如此,那边搜院!”

搜院!

廊下站着的人都是一惊,爆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她们主子可是正经的王府侧室,搜院岂非太过打她们主子的脸,偏日常主事的葛妈妈和映雪姐姐不在,眼下能说上两句话的只有站在最前头的狸奴和松萝了。

下等些的女使都抬眼望她,更有站得近的直接摇了摇她的手臂,“狸奴姐姐,您快说句话呀,咱们主子都不在,怎么能轻易搜我们的院子呢?”

李满禧面上看不出什么恼色或恐惧,甚至细瞧了还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夫人是当家主母,搜一搜下人的院子没什么不行的,再说了我们的身契早就随咱们侧夫人的嫁妆一起进了王爷,那咱们就是王府的人了,大家说是与不是?”

李满禧问得坦坦荡荡,大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大家各为其主,守不好院子,侧夫人回来可是会大发雷霆的,再说谁愿意自己的东西被翻得乱糟糟的?

李满禧牵起一边嘴角,往前站了一步,朝她和松萝的房间指了指,“夫人,那我就做个表率,请先搜我的房间,也好叫姐妹们缓一缓。”

余氏颇有兴致看她一眼,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见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都不错,乍看之下还与自己那个儿媳妇有些相像。

陈妈妈眼神请示了余氏,见她点头才点了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进了院子。

松萝拉了拉李满禧的袖子,有些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姐姐。”

李满禧冲她安抚一笑,“没事的。”

翻找的声音渐大,烛光映在窗纸上,能看见几个婆子粗手粗脚毫不怜惜地翻着东西,想来屋里已是一片乱遭。

廊下北风吹着,大雪扑簌簌的,把一众小姑娘都冻得瑟瑟发抖,就连松萝都有些站不稳了,轻轻靠在李满禧身上,她却像棵树似的站得笔直。

余氏闲闲地喝着热茶,实则心里是有些紧张的,找不到还好说,既保住了儿媳妇的脸面又堵住了下人的嘴,这若是找着了……

“找到了!”

还没想明白找到的后果,便听见崔妈妈喝道。

余氏陡然一震,青花瓷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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