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普普通通这么两句句话,为什么放在今天的天津就有千百人在转发它?
人是在切身的生活中,怀着无利害的审美情怀去生活着的。在这一刻,这两句被共同的尺度判断为美,人们进而愉悦着、享受着。于是,这最普通的两行字,也便成了最美的诗,似乎内里有无限的深情。艺术、美,首先在于无利害地切身,没有情感先放进去并先行判断为美,一切艺术形式都是名词解释。
今天,天津的人们共同体验并印证了康德美学的审美契机,它是何等的正确。
进而,《静夜思》表达出了古人共同情感,文字无需雕琢,直逼道体即可。而今,“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的物理境况已经被压缩为数小时即可抵达的地步,手机视频淡化了空间,城市的光消泯了月的清光,有谁还能带着情感仰头向月?
如今,似乎反过来了,留守的家人反倒更怀着复杂的情感,去体验着《静夜思》的思念的方向发生倒转的情绪呢。
《静夜思》已经不美,这不是说诗作不伟大,它的伟大属于历史,属于为文化历史提供了“明月”。而今,它已经无法代今人言说情感,古今的生存场变了,所以它已经无法激活今人早已变更了的生命情感。无需在诗作里抠字眼去证明其美了。需先行证明其美,便不是伟大的艺术品。
审美判断的标志是:先判断后愉悦。没有即刻被判断为美的,那么,在艺术上已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