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人们的心,和美好的八十年代一样淳厚而宽容。
收到书的欣喜,不言而喻。惊喜之中,得到了这本珍贵的书,以及石大哥“让我们表达”的期望,印着黑色墨迹的字眼,回望中句句肺腑之言以及说的、未说的希冀和嘱托又恍如昨日。
“奶白的羊汤?快请物理化学专业的来说道说道!”这是现如今对早已逝去的精湛厨艺无奈而可笑地寻觅。母亲、姥姥、马师傅,三位妇女,不同的年龄,却以同样的执着诠释着老一辈回回们那从不轻言的“清真”内涵,干净利落、待人友善,眼前一幕幕,全是那些白净清爽的纱巾下收缩有劲的双臂,以及泛着淡淡湿气和洗涤剂清香的双手上默不作声悄悄长壮的老茧。这净、这劲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浑浊,犹如那牛奶一样白的羊汤没了精挑细选的好料熬出的那种想想就有香气扑鼻的诱惑。
“清真”二字的标牌也在日新月异中没了往日的庄严,令人心生肃穆。饭馆里的跑堂子,长发飘飘挡了那双“被山沟雪水溪冲刷过的柔和的眼”。步步退却,从全馆的回民做饭端碗到只期有个干净的面匠大大和利索的炒菜麻麻,也忘却了曾经三两句寒暄问候,一句珍贵的赛俩目建立的彼此间的信任和热情。
回忆中的一切是那么美好,古老的东西有落后的,但更多的却是一辈辈的人们撞墙碰壁摔出来的精道道。忘却的是我们看来俗套的规矩,留下的是老一辈的无奈而失落的深邃的眼神;忘却的是那些甜美的的儿时回忆,留下的是对未来生活紧张而焦虑的怅惘。
那些逐渐淡忘的儿时回忆:黎明爬起,在黑暗中紧护着的收糖果的篮子;哭着闹着不肯原谅父母早晨没有叫醒一起把斋的臭脸;在田间拾坏蛋洋芋拿去换苹果而动红的面颊……
回不去的留不下的最美的回忆……
让我们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