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冬天起,我就对这本书心心念念。去过好多次图书馆,像寻宝似的在一排排书架上仔细搜索。索书号的末尾数是34,我每次都能找到33和35,却总找不到明明显示在架的34。倒是应了村上的一句话:“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不来的。”
前天去图书馆闲逛,脚不自知地走向那排熟悉的书架,就想不死心地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得见它。总算是在满满当当的一层书里看到了它,大约是天见尤怜吧,2333。
对这本书的迷之执念来源于序言末尾的那句:“不是怕来不及,是此时此刻,非如此不可。”感叹世上竟有如此敏感之人时,也惊讶于作者强大的表达力。很多人只能有感而不能发声,言语全部噎在喉咙。必须承认,文学是需要天赋的,像我就能做个三流的伪文青。
书的内容很散,是近乎个人的感知和记录。我只单单把触动我的地方列出来,至于剩下的那些,请诸位自行阅读。且读书这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特的视角,而我所分享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自由是什么?卢梭有句很出名的话:“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书中亦没有一板一眼的解释,是旅行?又或者是寻找陌生?未可知,也许是内心的安宁吧。陶写道:“我走过那么多弯路,但人生要扼腕的事情这么多,那实在算不上什么。”是啊,只要最后是心中所想就好,只要心安就好。
《梧桐花》 中写到同外婆的告别,陶提到的那一句顾贞观所写的“季子平安否,我亦飘零久。”让我瞬间泪目。谈到死亡,我的骨子里就是抵触和逃避的,是因为传统吗?(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又或者是生理上本能的反应?我尚未思考清楚这个问题。总得要说服自己去练习告别,陶的意思大概是这样,我这样想。
读到书中的情书三篇,我突然想到不久前看的陶写的另一篇《爱,是啮齿动物》,里面有一句W.H.奥登的“If equal affection can not be,let the more loving one be me.”中文意思大概是,若深情不能对等,愿爱得更多的人是我。笔者的感情很细腻、敏感,有一种让人接近又不敢触摸的距离感。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呢?大概理由很多,但都不明确,又常常随时间更改。分开呢?亦是常见,来了又走,我们都是如此。
最后,分享一句印象超深的一句话,便是 陶借《阴阳师》中的安倍晴明之口说:“人天生就是寂寞的。”也会孤单,没什么不好。
读完这本书,我着迷一般地喃喃道:“浮生若梦,须知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