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个不起眼的新闻就是一个广东的诗人因为房贷的压力自杀了。
媒体爱用刺激眼球的标题,虽然很多人也知道这些伎俩,也不会相信一个成年人会因为2000块钱的房贷走上自杀的道路。
成人世界的残酷往往压力不单单知识来自金钱。
所以我去查了一下,这是08年的事情却被生搬硬套到今年。当时是这样报道的:
据介绍,吾同树的家在梅州偏远的农村,他自幼丧父,他和妹妹靠母亲拉扯大,家里很穷。2005年7月,吾同树从暨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入职金地集团东莞公司。东莞作家航亿苇在博客中说,吾同树“后来去了深圳,办了家文化传播公司。听说亏了。或许生存的压力让他最终做了这种绝望的选择。”另据介绍,吾同树生了一场病,在进《文化周末》之前失业了半年。
曾经和吾同树有接触的一些人则认为,他自杀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不堪房贷压力。据介绍,吾同树去年和女友按揭买了一套复式房。后来吾同树应一家刊物之约写了一篇名为《同是房奴沦落人》的文章,叙述了他购房的心路历程。文中写到,他东借西凑,凑齐了10万元,支付首期房款、律师费、契税等费用。
吾同树在文中感叹:“从来没有这么花过钱,但花得很疲倦。”据介绍,他每个月要还2000多元的房贷,要供240个月。“供到那时候,差不多都有白胡子了吧。”他这样写到。
而这让诗友们很羡慕。刘大程说,吾同树毕业两三年就和女友买房了,“而我们这些在底层辗转滚打的家伙,来东莞这么多年都仍两手空空,对买房连想都还没多想”。
不过有媒体透露,今年年初,吾同树从深圳回来后就失业了,靠女友的薪水维持生活,交完7月的房供后,他手中的现钱紧张了不少。关于这一说法,尚未得到证实。
死去
2008年8月1日自缢身亡于东莞家中。死前留下最后一首诗《消失》。
我想知道媒体你的脸到哪里去了,以为过去的新闻没人知道是么,就这么拿出来重新翻一下嘛?你就不能用点心么,是不是只要和容易获得关注的新闻都可以不分新旧拿来用呢?
这还真是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呢。
自杀的诗人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群,首先他们有一颗敏锐的心,洞察世间的世事变幻。其次,他们的社会理想和艺术追求都比较纯洁美好。最后,他们都有不圆融的性格,共同的心理特征是:单纯、偏激、急躁、脆弱。
怀着一颗单纯敏锐的心,去追求自己心中的理想,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有差距的时候,他们束手无策,觉得自己遭遇了失败。长此以往,他们便会产生孤独、抑郁、厌世的情绪。如果这种情绪不能及时排遣,他们进而会选择逃避现实、自我封闭,以诗人特有的幻觉和神秘主义的狂迷麻醉自己。
王国维,1927年6月2日于颐和园昆明湖鱼藻轩自沉身亡;
女诗人蝌蚪,1987年3月,用手术刀割断了大腿上的静脉自尽;
“麦地诗人”海子,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顾城,1993年10月8日在新西兰激流岛砍杀妻子后悬梁自尽;
因为艺术是包含情感的,好的艺术也是情感的流露,所以诗人作家画家等在我眼里都是算上艺术家的。
这些是有名的诗人,而艺术(文学)金字塔底层的艺术家自杀和离开创作圈的更是多不胜数。
我们不该嘲笑别人的脆弱,却不得不感慨世人都在呐喊需要有趣富足的精神食量的时候,大多选择的依然是无尽物质,纵然大家已经过的富足。
有时候看不懂这个社会对艺术的判定,毕竟审美和感受是很个人化。但是有一些和艺术毫无相关的东西被没有审美和感受的媒体这么一包装反而去糊弄群众去了。
诗人这边情况我不懂不能乱说,但比如某某集团随便找几个不知名的画家展出画作,门庭若市,家长带着孩子逛市场一样过来,现在的艺术市场某个角度看上去确实很像菜市场。很多展览大家其实看不懂,甚至创作者自己都不懂,作品下面的介绍写满了各种名头和作品毫不相关的感悟。
而无审美的市场众人的系好决定了艺术家被理解的程度,比如大家最喜欢的绘画作品首先必须要逼真,那么就会和艺术家的想要的表现背道而驰。而表现力没有那么直观的文字更艰难,诗歌尤甚。
日本导演北野武就非常讨厌这样的环境,甚至说过艺术毫无用处,本来就不是让给大多数人去看懂的。即便他这样说,他自己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画家。但是他的作品从来没有拿出去卖,也坚持称自己是外行。
我自己有一个小工作室,有时候会收喜欢画画的大小朋友。有的家长来咨询我会直言不讳的跟他们说,看小孩喜不喜欢画画这件事,不管是陶冶情操还是学习一个技能。艺术其实没什么用处,但是艺术绝对不会无聊。有时候它就像是毒品,如果你对艺术有一定敏感度那一定会上瘾,如果没有或者不喜欢就不要让孩子来学习绘画。孩子想做什么梦是孩子自己决定的,我们决定不了。如果孩子本来有天赋,它不需要任何人的干预都可以发芽,我们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施肥而已。
真正艺术是自我的孤独道路,它可能会凌驾在物质之上。追求的方向和目标会和大众需要的截然相反。
也许一个诗人不该也不会因为2000块钱的房贷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