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荒诞剧,如今养老防老的真相是什么?丨读《老漂一族带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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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出走故乡为娃带娃的老漂一族,为儿女生活的安宁全力以赴地配合着,把自己的当下当作什么都可以,只为成全儿女,再次披挂上阵,进入打工一族,更多人经历着再度返程为孩带娃去。

一、生活是故事,故事是经历

我还沉浸在读上一篇周齐林老师的散文集《大地的根须》意犹未尽,紧接着他的新作《老漂一族带娃记》赶脚而来,这是何其幸事啊!

亲历是最好的故事,而一位初为人父的作者,透过养育孩子事件,看见一个庞大群体的生存状态,进而看见社会变迁的洪流中,人性的体验和转变,一种深深地体谅和关爱,一种社会责任感在身边一件件小事中感知老年群体的苦痛、挣扎、隐忍、突破,成长和付出。

二、天是那么静,听得到呼吸

文字是有温度的,文字是有感情的。我读着故事里夜色的静,读出一种无奈,隐忍和坚强。

最后一抹余晖慢慢被无边的夜色吞没。 ~《老漂一族带娃记》

有娃的欣喜,带娃的苦痛,年轻人最难事业家庭两全,正因为相互的体谅,老年人为了孩子还是选择了出走,出走故乡,出走自己的家。为了儿女 ,远行有了最大的意义。

这一切在《日暮乡关何处去》里,带上了忧伤,拖着身体的苦痛,为了儿女,付出只有无价和没有理由两个选择。

那些出走故乡为娃带娃的“老漂一族”,如暮色苍茫的夜色,发挥着余热,为儿女生活的安宁全力以赴地配合着,把自己的当下当作什么都可以,只为成全儿女,再次披挂上阵,进入离乡打工一族,更多人经历着再度返城为娃带娃。把属于自己的故事悄悄地包裹起来,只为了儿女有个安稳的家。

在乡村人到暮年的悲凉如寒冬时的冷风侵袭到体内,残败的肉身已无法抵抗。~《老漂一族带娃记》

夜色那么静,静的只能听见风声,我仿佛听见寒冬里的冷风吹,艰难地喘着粗气。

三、生活荒诞剧,真实利益场

生活是荒诞的,你需要什么有时偏偏没有什么。娃需要带,儿女需要上班,父母健康不行无法带娃。人的境遇与现实,有时就走在走在两难境地,无从选择,两方都痛。真实只有现实场给你。

父母暂时来不了,养育过好几个孩子还当过乡村教师的姑妈可否行?答案是不行。姑妈这边疲惫不堪,孩子可能不止,当娃的父母的也精疲力尽。带娃这件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不容易。不仅是体力活,还是技术活儿。

技术活让专业的育婴师来带可好?当然好!钱是卯上钉钉的现实,钱少行路难。人好,也要费心思调,毕竟娃小在父母眼里和心里都是宝,此时健康的娃是一个小家庭的定海神针 。

很多夫妻就因为不能体谅带娃的辛苦,不能安顿好这件家庭大事而夫妻不合,甚至妻离子散的也是有的。难得故事里的作者和妻子相亲相爱,互相理解和体谅,相互间多沟通交流,看小两口的亲密关系幸福状也是让人羡慕的。

你看,这样看来,这一群“老漂一族”一点儿都不简单!荒诞从来不会单发,真实也不会只往一处跑空。带娃这件事情除去父母的爱与哀愁,更有儿女的工作家庭难做两全。

儿女尚小,父母年迈,工作的分量是不能失去的家庭的肩膀。钱和儿女都要,难得除去分身乏术,理解父母的难,为难的自己只有亲力亲为才知痛,才知伤有多少。

多方周折找合适的保姆,钱贵;找合适的育婴师,家庭经济捉襟见肘。生命的重压之下不仅在“老漂一族”,还有带娃的父母亲,新漂一族说不出来的为难,而又不得不继续辛苦打拼,继续迎难而上。

四、养孙有乡归不去,日暮乡间人丁稀

家乡是老年人的叶落归根,可多大年纪是年老,真的就可以年老归根吗?来听作者给出的答案,自己家乡的真实情景。

邻居华婶和华叔这一走,附近的邻居就只剩五额娘一家了,住在西边的唐爷爷和唐奶奶去深圳给小女儿带娃,他家对面的弘德夫妇去福建厦门给唯一的儿子带娃。 ~《老漂一族带娃记》

养儿防老在经济越来越好的时候真的实现了吗?田间一席地,轻松又惬意。父母需要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的物质。不过是三餐饭,乡邻间,几段家长里短,几处乡间阳光小道上炊烟袅袅四起时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落日余晖下归家的脚印。

儿孙毕竟是亲的,儿家也是儿媳家。为娃好 ,亲生的儿女,亲亲的孙儿孙女,带娃去离乡远行,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似父母、儿女、孙子孙女,是一家人不差,可是这里有两代人的代沟,教育理念和生活习惯,还有年老病痛带来的不便和苦痛,很难做到融合。融合不了就是冲突 ,冲突不好,就是家庭危机。危机解决不好,关系上就出现裂痕。

儿子成了夹心饼干,在里面左右为难。又或者年老多病的父母,被嫌弃是早晚的事,只是今天理解,明天因为小事情的冲突再度激发起这个隐形杀手时,所有人都心伤。

谁不愿家和万事兴,可是现实很难做到各方平衡,所有人都圆满。势必最后弱势的一方让步,退让后主动隔离。例如华叔年老多病,体味难以摆脱,更让人难堪,最后选择退后,独自回故乡生活。但这时,华叔的身体已似年久失修的机器,开始出状况。

家乡的华婶就这样的生活着,一边在异乡的城里给儿子带两个娃,为儿分忧;一边一颗心多出来几分的牵挂,在异乡的华叔那里。华婶在故乡和异乡间,每天揪着心;儿子儿媳在家里的母亲和下乡的父亲心疼里也不得不苦苦挣扎。

最好的孝顺是让父母成为他们喜欢的样子。

华婶和华叔是幸运的,儿媳最后想通了,儿子最后带母亲回到故乡,去照顾多病的华叔。儿媳的七十多岁的母亲成为“老漂一族”下一波的带娃人。儿女,总在爹娘的心上牵挂。

如煤油的灯,活着就是燃烧。华叔华婶的儿子儿媳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在异乡打拼呢!这样矛盾又复杂的群体,成为社会独立视角下一个很有特色的一面,最终在互相理解中家庭关系得到融合,让家更完整了。

乡村,故乡的路上,父母相继进城带娃。没有去的,大多是去不了的状况。空空的乡村,人丁渐渐稀少。那里有留守儿童需要关爱,那里还有留守老人需要看见。这个问题被作者悄悄揭露出来,一种社会担当从作者角度照到了社会的一个深层问题。

五、活着有一杆秤,没有对错,只有前行

活着,就逃不脱生存这个议题。周齐林老师的新作《老漂一族带娃记》,写出了漂泊异乡奋斗不止的年轻一代苦苦挣扎,磕磕绊绊的在城市里奋力打拼,写出了老漂一族们对儿女的牵挂,背井离乡为儿看娃的苦痛和与新一代不同成长环境下的生活理念等因素不同与新一代家庭出现的冲突、磨合、融合。

作者用细致的环境描写,人物角色鲜明个性描写,夹杂着哲理故事贯穿其中,让整本书富有深度吸引力。 作者形容很贴切,说华叔的儿子,作者的同学文文在夜里听着摆动的摆钟,发出响声响彻寂静的小屋。而父母,就像这生锈的钟摆一样,在故乡和异乡之间摇摆颠簸,直至摆钟锈迹斑斑发条生锈,才会停止摇摆。

我作为一位女性,年轻时走过一个人带娃的难,也有过全家老少一起带娃的经历。周齐林老师如此细致入微地描写,让我学会了故事来源于平实的生活,高于生活的真谛。来源于一双会发现生活细枝末节的眼睛,更来源于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对社会的深度思考,和一颗富有社会责任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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