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前烟花望,稚子手中星火燃,
湘江夜雨风未停,天涯知己叶归根。
— —沉默青春
嘀嗒嘀嗒,下了半个多月。熟悉的夜晚,熟悉的雨季,陌生的是儿时记忆。寂静时分,幸有音乐作伴。那几个青春的主旋律,不同时期都有所流行,只是为这个社会迸发的更加鲜明,却也跟随主流,听不进其他。
像我们这种,无艺而又寡言,哪敢放声,更谈不上创作了。而那些不知多少寂静、黑暗之后,刹那绽放的烟花,何其灿烂。有者说陈词滥调,为赋新词强说愁,好似评论早期的伤痕文学,人们急切地诉说、宣泄,浓烈的伤感情绪,充满着功利性的斧凿痕迹,鲜有反思与升华。而对于音乐来说,纯粹的感情流露,更容易为人们所共鸣,也为这个社会所推崇。
想起一句话,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心灵没有归属,不管你知不知觉,承不承认。不同时期,同样事物,不同理解,也许还在探知,也许是新的衍生。社会主流文化背后,是丰富物质时代,身似飞蛾的未曾停歇,心如候鸟的无处安放。事物的不完美,人性的不满足,终究让人难不折腾。
又如柴静说到一个美国人笔下的中国,“写这个村子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生活从人身上流过,一开始只是细流,后来漫溢成河,回转盘旋,他不由得要对它观察”。人类文笔下思绪的潮水,起源和终点都是最朴素的生活,只是鲜有开始,鲜有回归,不曾断绝,却又弥足珍贵。
浓郁的理想主义,与落叶归根色彩,是我们这类人骨子里的东西。无论是刻意或被驱的去追求一切,当灵魂没有安放时,身体与意识从来不会很好的出发。叶归根,是灵魂的根脉与归属,而后才能从心出发。
而一切过程本身就是过程,无所好坏,只是教人乐观。时光老人大抵也是如此,只不过欲说还休罢了。又如禅宗中二祖请达摩安心,不觅心,心却已安。也许是本来无一物的闲人自扰,也许是时时勤拂拭的自我追寻。
嘀嗒嘀嗒,雨又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