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晚了,路上又堵车。在距离单位两站的时候,车停了好长时间一直有人上车。耳朵里传来的声音机械又单调:敬老卡,敬老卡……内心一阵着急。同时有声音升起:这些大爷大妈就不能辟过高峰期再出门吗?就此展开了与自己的对话。
我问:你说这些大爷大妈应该辟过高峰期再出门,是吗?
我:是啊。早上路堵车挤,跑出来干嘛?
我问: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个点出来,会影响年轻人上班?
我:是啊,你看上下车动作慢,等他们两个上下的过程说不准刚好红灯了。
我问:你是说是他们耽误了时间,对吗?
我:难道不是吗?
我问:哎!如果这会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二十分钟你会着急吗?会认为是他们耽误了时间吗?
我:那不会了
我问:为了不让自己着急,你可以做什么呢?
我:早点出门
我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自己是一个特别霸道的人。总想人人为我服务,遵从我的意志。还有一个限制性信念,老年人是没事干的闲人,需要给年轻人腾空间,时间。
我问 :此刻感觉如何?
我:惭愧。我口口声声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平时也会主动帮助大叔大妈让座位,提东西。疫情期间还为一位流浪的阿姨送饭。可是当我一遇到事就忘了这些。践行的和拥护的理论两张皮。
我问:亲爱的,你为什么会主动给他们让座,帮忙呢?
我: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我问:为什么应该做呢?不做也没关系啊
我:因为我想归属的世界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视世界犹一家,视中国为一人的大同世界。
我问:那你为这样的世界做了些什么吗?
我:我一直在创造
我问:怎样的人可以创造这样的世界呢?
我:大人,明明德的人。
我问:那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我是啊,只是偶尔会有遮明德的时候。但很快会止于至善,明明德。就像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