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上说是明天立冬,许是老天爷也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吧,为了迎接冬的到来,他准备了一个很隆重的欢迎仪式。
前天里各种树叶儿落得格外勤快:徐徐微风里,白杨树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的心;槐树叶儿纷纷扬扬,旋即转身,洒落一地;李树叶简直几乎就是举家搬迁了,树下红艳艳一片;柳树叶成群结队地告别了柳枝;黄得耀眼的枫树叶几乎用一早上的时间全部漂飞了。树下,树叶层层叠叠,红的、黄的、半红半黄的、绿的、半黄半绿的……跟着风,打着卷,很快和在一起,斑斓绚丽,让人简直不敢下脚了。
昨天下午,雪花开始飘飘洒洒了,时大时小,到夜幕降临时,就像片片鹅毛从天而降。晚上我接闺女回家时,雪花都要迷人眼了;行走在路上的行人不一会儿便顶上了一脑门子的雪;停在路边的大大小小的车顶上无一例外地都扣了一顶雪帽子;疙疙瘩瘩的雪团压在松树上、挂在槐树上 ,让人担心会不会压折枝条。我往路灯看去,迷茫茫一片,再往大街上看去,街道上白茫茫一片,明显地比平日里亮堂了许多。
今儿一早,我目送闺女上学。从我家窗口看去,小区广场上全白了,且不说矮矮的榆树是白脑门白脸白身子了,就连杏树几乎都看不着枝枝丫丫了。大大小小的车辆个个儿披了一件半长的白披风。
天亮了,我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一晚上到底落了多厚的一层雪。出了楼门,我一脚踩在雪里,瞬时,我的脚脖子便冰冰凉凉了,我看不见我的脚了。小区马路上,我找不着马路牙子,两条深沟赫然显现,是车辆走过的印子。远处,“刺啦——刺啦——”声不段,是保洁在铲雪。
我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向学校走去。
校门口,几个石球完全没了以往的奕奕神采,十几厘米厚的大“冠”扣在脑门上咋看都觉得特别的滑稽可笑。我原本打算去办公室取昨天忘了的围巾的,看着光溜溜的楼门口,我找了几块纸板铺在上面,试试,还是滑,想想还是算了吧,便转身看看校园。校园里,几座雕像个个戴上了“帽子”、系着“围巾”,怎么看都觉得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松树看起来几乎就像一座雪塔一般了;槐树枝条上挂着一疙瘩一疙瘩的雪团;垂着的柳条儿就像是一根根雪做的大尾巴一样。操场上,除了一条被孩儿们铲出来的“沟”伸向餐厅门口外,其他地方一溜儿的白茫茫。起风了,霎时间,雪花纷纷,我的羽绒服很快便白了。一时间,我瑟瑟发抖,是冬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