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时间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感性的。
日历被撕到新的一页。对话框里传来朋友的消息:“日子太漫长了,又到了和父母相看两厌的阶段。”五分钟之后,又收到他新的抱怨:“怎么又要上班了,好像才收拾好行李回到家的第一天似的。”
漫长不一定是气馁,也许是面对突然停滞的不适和茫然;飞驰而过也不一定是追悔莫及,也许是还未完全消化即将再度进入下一个不确定场景的警觉,再加一点儿惰性,和默默敲起来的惯性退堂鼓。
总之,我们始终带着感性为时间做标记。所以听到“春天即将来临”的时候,我猜你也和我一样,想参与的不是一个抽象的、宏大的、面目模糊的春天。而是不完美的、需要冲破冻土的春天:远方阵阵春雷,百虫争先恐后冒头,天公不作美沾衣欲湿,而这里还有冬的寒气。
涉过冰河之后的这个春天,请一定更加勇猛地生长。
【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