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饲料早就不够了，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买？这些奶牛可是没有什么艰苦奋斗的精神，没有饲料就没有牛奶！”
“我说，老板，你不能这样呀！全市那么多人家等着咱们每天早上送牛奶呢。这牛可是罢工好几天了，明天早晨送不出去牛奶，人家来要退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奶牛也是牛！”
小区（清晨）
贼（年轻人，圆滑，傲慢）
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偷，当然，我确实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可是，如果被叫成小偷的话，总觉得是在被别人怜悯，还不如直接被痛恨地骂成贼来的爽快。
除却”工作”以外，我也是个正常的知人情懂是故的年轻人。你越是正常，人们就越不会觉得你是坏人。所以我总是客气的和邻里搞好关系。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家弄得神神秘秘。就连街道的大妈们都觉得我是个有为青年。我是有为，有所为有所不为。
昨天在外面晃悠到很晚，不过万幸还是”开张”了。路灯挺昏暗的，那个哥们儿大概是喝闷酒喝多了，踉踉跄跄地走了一路，也骂了一路。
这样的家伙就算是给他看我的大头照，也不可能记住我。下手容易多了。
“靠，又是卡。现在的人怎么了？这破卡就那么好吗？”
我偷钱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多少还是能够赚到些，毕竟人们都会带些钱在身边。可是，某天开始，大家一窝蜂的都开始用卡了。银行卡，健身卡，折扣卡，就是没有几分现金。我只是个贼，就算弄到再多的银行卡也没有用啊。
除了卡还有身份证，一个看上去比我大上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这头像照的可不怎么样，满脸郁闷的人呀！
这样的东西也没用呀！我的墙角堆了好多这样的东西了。没赚到钱不说，倒是给人家添麻烦了。算了，反正我是贼，多余的良心是最没有用的。
门外有开关奶箱的声音，这家送奶的一如既往的晚到了。比一个小偷还没有时间观念，真是该骂！但是又不能太惹人注意的骂他们一顿。我是贼呀！
算了，取奶吧！
打开厚重的铁门，过道里还真是很冷。牛奶别冻上就好了！
阿嚏！
隔壁的那个穷教授走了出来。挺不容易的一个人，年纪这么大了，还是个教授，竟然还没有我这个贼生活的痛快。听说最近因为学术造假事件被开除了。谁又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可是他人很好，还经常给我送些吃的。就算没有这些小恩小惠，我还是挺敬重这些没什么心机的真读书人的，毕竟活在在这样的世界，大家都不容易。
“教授，早呀！拿牛奶呀！”我还是热情的打招呼。
老先生好像有心事，愣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稍稍缓和了一点，笑了笑。
“这家送牛奶的还是迟到了呀！”
今天市里的那所大学好像要办什么百年校庆，就是教授所在的那所大学。这几天搞得全城都沸沸扬扬的。我曾经也去过那所大学，当然是偷东西。
学生自然没什么可偷的，一群无知又无畏并且无所谓的年轻人，就算是看到就很烦了。还是偷偷仪器药品之类的简单多了，这样的东西丢了，往往很难被人发现。
今天会有很多人到那所大学去，更是下手的好时机。仪器什么的就不偷了，倒是要看看这肥的流油的校领导们有没有什么大鱼留给我。准备了一套西装，穿上看看，嗯，不比那些人模狗样的家伙差。
喝光了牛奶，走吧！不早了。
教授（压抑，半秃，厚眼镜）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确实是没用。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学校开除。我从来不记得我做过那样的研究，那份报告也不是我写的。我更是一分钱的国家基金都没领到过。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校长那帮家伙平日里压榨我也就罢了，现在这顶硕大的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我就算摘掉了也洗不干净了。平日里该有的资金从来也没有齐全过，仪器药品大都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那些钱到哪里去了我自然也知道，但是，为了能够继续自己的研究，也就不在乎了。现在，他们不但把我赶走了，还把我最后的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也偷走了。估计不久就会以那个校长的名义发表了吧！
还有人会相信我吗？
隔壁的年轻人，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倒是挺有礼貌的。以前，也有一个像他这么大的学生跟过我，后来突然就离开了。都是挺好的孩子呀！
可惜了！
喝牛奶吧！喝完了，我就去把所有属于我的都拿回来。我是没用，但，总会有办法的吧？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奶场（凌晨）
奶场老板 （惟利是图的胖子，代表奶牛谴责他）
“我不是说过了嘛！过几天就买饲料。那些牛使劲挤挤总会有奶的……
“我中午还有一个买卖要谈，没什么心情去理这些牛。”
“实在没有奶的话，那些过期的牛奶，你们都拿过去加热一下，然后重新包装就好了。反正加热了就不会有什么病菌了。”
“没事没事！出了事怎么办？出了事也查不到我们。”
奶场员工（中年人，昨夜醉酒丢了钱包）凌晨
奶场老板：”照顾奶牛的那家伙去哪了？”
“他说他去给奶牛找些饲料，不能看着奶牛饿死。”
“真是闲的，随他便吧！让他今天下午去我办公室，有东西让他看看。”
“好好热这些奶，温度调高点。”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昨天上大学的女儿回家来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跟我要钱堕胎。我问她是哪个兔崽子的，怎么敢干不敢管。
这丫头就跟我吵了起来。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妈死的还早。好不容易把她送进了大学，没成想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生气，我就把她赶了出去，就说没这么个女儿。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喝闷酒。
回来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小偷跟上了，今天找钱包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我手头没有钱了，钱都在那张银行卡里了。现在身份证都没了，挂失也不行。虽说，心里恨得慌，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别说是怀孕了，就是犯了再大的罪过，还是觉得她会学好的。长大了就好了。
但愿是这样吧！可是现在也拿不出钱了，怎么带着孩子去医院呀？
借钱吧！
这牛奶，热了多久了，温度是多少啦？算了，现在哪还有闲心管这些。
奶牛管理者
“这钱你拿去，孩子的事先解决了再说。告诉老板，我下午过去。现在还要去给奶牛找些吃的才行。他不在乎奶牛，我在乎。”
大学（上午）
青年男女
“我爸和我闹僵了，他是不可能给钱了的。你说该怎么办呀！”
“说话呀！你原来的精神都哪去了？”女孩子似乎急得快哭了。
“你放心，我昨天遇到一个家伙，他想跟我做些交易，我去我爸的办公室找到些东西就行了。”男的说着晃了一下手里的U盘。
“只要找到了，今天中午就能有钱了。”
“我这就去了，你等着我。”
贼
这所大学的校长还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处都有人在说着他的坏话。不过多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然我又该偷谁呢？
校长办公室总是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现在这栋楼没有一个人，因为校长正带着一票的所谓领导和记者在广场上举行着什么庆典呢！
我有足够的时间对付这小儿科的锁。这间办公室的装潢没有品位到了极点，散发着腐败的气味。
我喜欢这种味道，这是我发家致富的信号。
表面的东西吸引不了我，而那设在角落里的保险柜才是我的目的。
我也是专业的贼，至少在开保险柜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
保险柜很顺利地被我一步步的打开了，收获颇丰。一叠叠的钞票被我装进了我的包里。还有个U盘，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扔了。
为什么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今天我什么也没吃。一定是那该死的牛奶，这回我可有理由痛快的教训一下那个送奶的家伙了。
不行，挺不住了，钱还没装完。看起来一时也不会有人来。算了，我先去厕所，一会儿回来再拿。
冲进了厕所，看起来真的是有问题了。一会拿了钱赶紧去医院吧！
教授
我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这一次回来却要偷偷摸摸的。明明是校庆，我却不能参与，还要担心被人认出来。
罢了！罢了！做吧！然后离开。
那个混帐校长的办公室就在这里，现在他们都在广场上所以这里没有人。我站在门前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学过怎么开锁。不过，也许他们并没有锁上呢。
竟然真的没锁！老天爷，我只拿属于我的，不会多要的。谢谢您了！
书里说，做坏事的人一定会心虚，所以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边。按照书里说的，我找到了一个保险箱。
我没用过这种东西，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丢了的原因。至于怎么打开，完全没有思路。等等，那个门好像开着。不会吧！老天呀，谢谢你！
我不知道包里有多少的钱，不过确实是有很多的钱。这辈子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只知道应该赶快逃跑。
这不争气的肚子，怎么痛起来了呢？难道是因为紧张，我没有带药，也痛的忘了书里讲的方法。算了，去厕所吧！
好像隔壁有人，也是闹肚子的吧？哎呀！真是痛呀！
然后怎么办呢？
隔壁的那个人好像离开了，我也好了一些了。这是多少的钱呀！我完全没有概念，只是觉有些太多了。
那么，留下一些吧！我只要我应得的。我取出带来的塑料袋，装了自
己的那部分。剩下的放到了抽水马桶的盖子上。
谁发现都好，无所谓了。
外面没有人了，走吧！
贼
没想到这牛奶真够劲，我再也不喝这东西了。
赶紧取钱，然后恐怕真的要去医院了。
门怎么开了，我记得我掩上了呀！
不对，有人来过了。我靠！竟然有人算计我，那孙子竟然把钱都拿走了。更可气的是，连我用来装钱的包也被偷了。
这是怎么回事，当了这么多年的贼，真是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忽然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有人来了，不知道是谁。出于本能的，我躲进了办工桌后面的柜子里。
咔哒！该死，这柜子锁上了。
男生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不就是偷点东西吗？又不是偷别人的，那是我老爸。我知道他有钱，可是这事还真不能跟他说，说了的话他才不会高兴自己有了孙子之类的，只会想办法把她赶出学校，然后永远不许我们见面。
我不是他，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好吧！也许我并不是确切的知道，所以才会让她怀上了孩子。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她和她老爸已经闹僵了，只有靠我了。
我是男人，得负责。
再说，只不过是去拿一个什么研究报告，反正又不是他的。就算发现了，又能怎样！他是不会大张旗鼓的追查的。没事，真的没事！
做吧！
这间办公室现在应该没有人，我昨天偷偷配的钥匙，所有的都配了。应该能够进去的。
门开着！？
也罢！这样更方便。
我要找的东西不知道在哪里，会在电脑里吗？
不行，这里除了A片，什么都没有呀！
那在哪呢？桌脚那个U盘和我昨晚从家里拿来的那个很像呀！应该是这个学校统一配发的。在那里吗？
果然，就是这个！
本来我拿那个U盘来是要装资料的，既然长得一样，又都是老爸的东西，那就好办了。换一下谁又能知道！原来U盘是放在哪啦？算了，就放桌子上吧！
宝贝，放心，钱到手了！
撤！
清洁工（中年人，矮胖，气愤的脸）
不就是个校庆吗？有什么好庆祝的。
办这么个大场面，又得让这个校长捞多少钱？
哼！管他呢！老天爷都管不了，我还是打扫吧！免得一会儿那些领导记者来了，发现哪里不干净，我就得被赶出去了。
有人吗？厕所有人吗？
也是，这时候哪会有人呢？
那两个门开了，有人用过马桶了！我靠，我一大早才打扫的，哪个王八蛋，想累死我啊！
还得檫一遍。嗯？什么东西在马桶盖子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发达了，我再也不用帮这帮混蛋洗厕所了。
我发达了。
我得赶快离开，去储藏室拿上我的东西就走。
这么多的钱，到底有多少呀！几百张？几千张？哈！
碰！
什么声音？这是——校长办公室！
有什么人在里面吗？不会看见我拿钱了吧？
门没关，看看。
贼
我靠！这倒霉柜子还挺结实的！你个废物校长要这么结实的柜子干什么。
刚才那个小子好像不是拿我钱的家伙，他摆弄了几下电脑，拿着U盘比划了几下。这个角度看不太清，不过他只是拿了个U盘就走了。
那钱是被谁拿走了呢？
先不管了，赶紧出去要紧。
使劲，1 2 ————
碰！
摔到地上了！真是该死！
我眼前的是一个吓呆了的家伙，堵在门口。
他，拿着我的包······
“王八蛋，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钱，还拿了我的包。我揍死你！”
“还想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老实的趴下吧！”
“再跑呀！我的钱你也敢偷！我让你偷。”
“喂！孙子，别装死！别跟我来这套。”
靠，这小子真晕了！没想到他还敢再回来，也算是我运气好。不管了，把他塞进柜子里。反正钱到手了，走。
奶场员工
多亏人家借给我钱，要不然女儿的那点破事，哎！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到那丫头了！等人呢吗？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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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厕所有人吗？
也是，这时候哪会有人呢？
那两个门开了，有人用过马桶了！我靠，我一大早才打扫的，哪个王八蛋，想累死我啊！
还得檫一遍。嗯？什么东西在马桶盖子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发达了，我再也不用帮这帮混蛋洗厕所了。
我发达了。
我得赶快离开，去储藏室拿上我的东西就走。
这么多的钱，到底有多少呀！几百张？几千张？哈！
碰！
什么声音？这是——校长办公室！
有什么人在里面吗？不会看见我拿钱了吧？
门没关，看看。
贼
我靠！这倒霉柜子还挺结实的！你个废物校长要这么结实的柜子干什么。
刚才那个小子好像不是拿我钱的家伙，他摆弄了几下电脑，拿着U盘比划了几下。这个角度看不太清，不过他只是拿了个U盘就走了。
那钱是被谁拿走了呢？
先不管了，赶紧出去要紧。
使劲，1 2 ————
碰！
摔到地上了！真是该死！
我眼前的是一个吓呆了的家伙，堵在门口。
他，拿着我的包······
“王八蛋，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钱，还拿了我的包。我揍死你！”
“还想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老实的趴下吧！”
“再跑呀！我的钱你也敢偷！我让你偷。”
“喂！孙子，别装死！别跟我来这套。”
靠，这小子真晕了！没想到他还敢再回来，也算是我运气好。不管了，把他塞进柜子里。反正钱到手了，走。
奶场员工
多亏人家借给我钱，要不然女儿的那点破事，哎！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到那丫头了！等人呢吗？
“女儿！”
这小子是谁？就是他干的吗？是你小子吗？
什么叔叔，谁是你叔叔！你个混蛋，你，你——你别跑！
你看你交的是什么东西，你——
行了，别哭了，我不说了行吧！
走吧，去医院吧！
谁让我是你爸呢？
“你是xx奶场的员工吧？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的牛奶有问题，今早开始已经有上百人因为喝你们的牛奶食物中毒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你们的老板在哪，你知道吗？他不在场子里。”
“不知道吗？好吧！我们走！”
校长（金丝眼镜，肥的冒油）
来来，大家这面走，我的最新的研究成果就在我的办公室。我进去取来，然后大家就一起去开新闻发布会。
今天晚上我请客哈！
门怎么开了，我忘记锁了？
算了！反正有保险柜。
保险柜怎么开了，钱呢？那个U盘呢？怎么都没了。
碰！
你是谁，你拿了我的钱了吗？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校——
哎呀！
“校长！你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放开校长，放开校长。哎呀！你敢打我。”
“校长，校长！他们两个都晕了！怎么办？”
“送医院吧！然后报警！”
“你，留下，U盘在这！你拿上，一会的新闻发布会上你来发表，就说校长与歹徒搏斗受伤了。这样更有噱头！
“喂喂，那边的，你是哪个报社的！别拍了——”
清洁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被一个从柜子里跳出来的家伙打晕了。
他还把我塞进了柜子里。
钱没了！钱没了！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外面有动静，那个西装。就是这个混蛋，你还敢回来。
我就算死也要揍你一顿。
还有帮手，谁怕谁呀！
女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要抓老爸？
爸！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么生气，我不该这么不争气。
电话响了——
“喂喂，宝贝，我弄到钱了，你在哪？你爸还在你身边吗？”
我也许真的不该爱上这个家伙，但是——
“混蛋，我爸爸被抓走了。要是他出什么事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堕胎不堕胎了。我干脆死了算了。”
“别别，你别着急。这样吧。咱们到医院集合。听我的，我是混蛋。但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好吧！先去医院吧！
奶场（中午）
奶场老板
我知道了，如果有人来问就说不知道我去哪了。
什么，你要辞职！王八蛋，这么没骨气！
滚吧！滚！
好不容易买到的好东西，到底有多大的价值都不知道呢！本想让那个看奶牛的家伙看看。好歹，他也是个博士生！
现在，倒手也来不及了。
先跑吧！有机会再卖也行。我才不会栽在这点事上呢？
奶牛，牛奶，都给我去死吧！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场子的老板，我只是送货的。
你们不能抓我。
嘿！我的U盘！
奶牛看护者
今天是校庆，我没脸回学校。
当年为了校长给我的钱，我假造了一份研究成果。老师被我骗了。
我没脸再留在老师身边，所以跑了出来留在这间奶厂里看奶牛。
没几年，奶场被卖给了一个惟利是图的胖子。那家伙根本不在乎这个场子还有奶牛。
今天谁知道要让我看什么？
人呢？
不管了，是这个U盘里的东西吧！
这个是——
这是老师的研究，绝对是老师的。老师跟我说过他的想法，他成功了。太好了！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得去送给老师。
我得认错。
（昨夜）
男生
刚刚遇到的那个家伙自称是奶场的老板，他让我去偷点什么研究成果给他。然后就能有钱去给我女朋友堕胎了。
我急着用钱，没钱的话她该怎么办呢？刚才打电话来她说她跟她老爸闹翻了。
我不能跟我爸，那个虚伪的校长说这件事。那么，偷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怪他自己，明明不是自己的研究，还非要在校庆发表。搞得满城都知道了。有人盯上也不奇怪。
无所谓，偷就偷吧！
回家找个U盘装吧！
就这个吧！老爸放在桌子上的应该没什么用吧！
这样的U盘多的是！少一个又能怎么样！
（昨夜稍早)
校长
最近的一笔钱放在办公室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反正有保险柜。
电脑还真是好用，这些来来往往的账目用这东西记下来就清楚多了。
而且，也更方便我在有人盯上的时候改帐了。
这小小的U盘，既不起眼又很好藏。真是好用。
等明天开了新闻发布会——
哈哈！
电话！
喂！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给我安排的好一点，这些都是有用的人。
好了。
我得马上走。
车钥匙，钱包。
好了，今晚估计又不能回来了。
医院（中午）
医院的走廊里都已经挤满了插着点滴的食物中毒的病人，吵杂的抱怨之中有着结局的一段段对话。
“老师，我对不起你。当年是我假造的报告，我收了校长的钱。是我害得你被学校开除。我对不起你！”
“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过是个孩子，错了的地方总会改过的。我能等到这一天已经很难得了。”
“没想到会因为牛奶变成这样，我研究了一辈子的奶牛。真是讽刺呀！”
“老师，你只是身体太弱了，很快就会好的。真的！”
“等您好了，我陪您接着去照顾那些奶牛。您一辈子的研究成果一定能够让人们看见的。”
“如果我等不到那天的话，我有些钱，你拿上这些钱就能继续我的研究。来，我告诉你，我把钱放在了——！”
“啊——啊--”
“医生，医生，快来人呀！”
女生：”爸！爸！你怎么了。”
“我爸怎么了？你们带走他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了？”
警察：”你爸爸被带回去以后一直喊着要给你送钱，然后突然就心脏病发晕倒了。”
“什么？心脏病突发，怎么可能？”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我爸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都怪你，都怪你——”
男生：”对不起。”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医生，快来救救她。快来救救我女朋友，我不想她堕胎了。拜托！不要让她流产。拜托，不要让她出事。”
“校长，您没事了吧？那个打您的小子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我没事，新闻发布会怎么办了？”
“您放心，我已经找人办了。现在电视上应该正在直播。这就能看到。”
“那是什么，那不是我记的账本吗？怎么会在那里？”
“停，快停下来！你这个混蛋，别让他们拍照，别让他们看见。”
“快停下来，混蛋！”
“校长要砸电视！”
“校长，校长——”
“医生，快来看看他，校长又晕倒了。”
之后的某日
贼
我去医院的那天，也就是那所大学校庆的那天。
医院里混乱的一塌糊涂，万幸，我活了下来。
可惜，隔壁的老教授因为身体太弱，就这么离开了。
那家奶场倒闭了，老板恐怕要坐很久的牢了。
接手的是个年轻的博士，是老教授的学生。前几天他来收拾的时候，我见到了他。
大学的校长因为贪污腐败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偷走的那部分钱我已经还回去了，因为我想看到那个混蛋校长尽快被判刑。
至于剩下的那部分——
几天前，我想到我应该清理掉那个奶箱，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了。
我发现了老教授留在里面的一个字条，作为一个贼，我竟然被信任着。
“孩子，这是我的钱，请你帮我保管。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按照你的意愿处理这笔钱。”
所以，那个新接手的奶长老板，今早收到了一大包不知道谁寄来的钞票。
至于我，拿着剩下的钱，离开了这个城市。
谁叫我是个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