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的第一晚一定会失眠,今天也不例外。听着火车咔嚓前行的声音,望着车窗边的塑料小鲜花和行走的模糊树木,觉得我们何尝不如花也如树呢。花开花谢会有时,树长一年多一轮,前者是我们的快乐与忧愁,后者是我们的历练与成长。
宋美龄说:像木头的纹路源自树木的中心,品德的成长与发育也需要时间的滋养。也因此,我们日复一日的写下自身的命运。我们的所为毫不留情地决定我们的命运,这是人生的最高逻辑和法则。
小时候,家里院子养了两棵栀子花树。一棵正对着我们厨房的窗口,一颗靠近河边。每次妈妈会把淘米水和蛋壳随手投注到正对着厨房窗口的栀子花树的树根处;另一棵则是妈妈偶尔顺手用一个长柄的水瓢随意浇浇水。喝淘米水的栀子树叶子肥厚,枝繁叶茂,花骨朵密布,可总是喜欢长白色的小虫;喝河水的栀子树叶子修长薄嫩,挺拔秀丽,花苞晩育。它们经常在端午节前后,花团锦簇,喝过河水的栀子花虽然不如喝淘米水的栀子花多大,但明显花期更长。
至今,我依然最喜欢问栀子花的清香。
我爱花花木木,向往田园生活,可居陋室,平日忙碌无暇,只能养些常见绿植。即便如此,当我浇水修枝时,我会微笑注视,怀着敬畏和感恩之心爱护它们,感受沉默的生命力,感恩静美的时光。也坚信它们能懂我的喜怒哀乐,与我为友。
记得三四年前,我的几位同事总是把他们发蔫的花花草草,寄养到我的办公室,活了以后再搬走。他们不信邪的感叹浇同样的水,为何效果不一样。
三年前,我决定要离开上个东家时,我仿佛看见我眼前的绿萝流泪,我不能拿走公家的绿植……在我离开一周后,同屋的刘老师告诉我,无论怎么浇水,晒太阳,它们的叶子全黄了……
也许是巧合。
之后,我便没有特别对待办公绿植。但让它们享受阳光和水分,是最基本的照料。
花草静悄悄的美丽,是时间送给我们的礼物。它们让人们懂得付出,懂得隐忍。
拈一朵微笑的花
看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