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鞋子│一部让二胎流泪,独生子女沉默的伊朗成人童话

一、

故事发生在伊朗的一个小镇子里。

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阿里去帮妹妹补鞋,因为贪玩不小心给弄丢了,为了避免被爸妈打,阿里叫妹妹先守住秘密,并承诺自己一定会把鞋子找回来。

家里只有一双拖鞋和阿里的一双烂球鞋了,阿里跟妹妹商量,她先穿烂球鞋去上课,自己穿着拖鞋在巷子里等她,只要妹妹一下课就赶快跑回巷子里换鞋,阿里再跑回到自己的学校里上课。

找了好多天多没有找到鞋子,妹妹有点生气了,阿里也感觉内疚,他把自己新的钢笔给了妹妹,那是他在学校表现优异得的奖品,鞋子似乎真的找不到了,于是巷子里的奔跑成为了兄妹俩的日常。

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有一天妹妹在学校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了那双鞋子,原来鞋子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别人拿了,她默默地跟在那个小女孩身后,一直跟着她到了家。

第二天妹妹叫上了阿里,准备一起找那家人把鞋子要回来,正准备上前去敲门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先出来了,两兄妹赶紧躲在一堵墙后,只见房子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的爸爸,但眼睛是瞎的,伸着双手摸摸找找的叫女儿不要恶作剧了。

阿里转头看了看妹妹,眼里是又高兴又失落,妹妹也懂了哥哥眼神里意义,自己家虽然穷苦,但那个小女孩的家里也不容易,鞋子还是不要了吧。

两兄妹悻悻地回家了,阿里却还是感觉内疚,就在大家失望透顶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转机。

阿里的学校里要选人去参加长跑比赛,阿里本来是没兴趣的,但看到季军的奖品是一双球鞋就蠢蠢欲动了,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他央求老师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等到肯定的回复后,阿里兴冲冲地跑回家跟妹妹宣布了这个消息,并向她承诺,自己一定会拿到季军的。

果然之前在巷子里的奔跑没有白费力气,阿里在比赛中也是发挥稳定,他时刻记住自己要拿季军的承诺,始终保持在第三的位置。

后面上来的孩子看他不爽,耍了阴招把阿里绊倒,阿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突然脑海里闪过妹妹因为丢了鞋子而哭泣的画面,不由得又振作精神向前冲去。

在精疲力尽的冲刺后,阿里拿了第一名,但是他哭了。

他噙着眼泪看向那双球鞋,心里想着妹妹那张失望的脸,觉得自己是彻底失败了。

空手回来的阿里又一次让妹妹失望了,他伤心地蹲在水塘边,脱掉那双已经掉了底的烂球鞋,又小心翼翼地把袜子脱下来,把那双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伤痕累累的小脚放进了池塘里。

池塘里金鱼陆陆续续地游到了阿里脚旁边,它们用温柔的嘴亲吻着阿里的脚,阿里此刻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心。

故事完——

二、

不需要什么宏大的叙事,小人物的生活也包罗万象。

阿里去杂货店买东西的时候,被店主呵斥只能买块烂掉的土豆;

多病的妈妈为了维持生计,即使身子虚弱也要在家里干活;

年幼的妹妹懂事很早,洗衣做饭照看更小的弟弟,承担起了家庭的重任;

家里喝茶的糖早就没有了,但爸爸还是不会拿寺庙集会所需要用的糖;

阿里因为换鞋的事情而长期迟到被教导主任威胁要开除他,他的老师上来替他求情了;

妹妹的鞋子是被收破烂的误拿走的,小女孩的瞎子爸爸在最后给她买了一双心的皮鞋;

在巷子奔跑的时候,妹妹丢了阿里送给她的钢笔,小女儿捡到后隔天就还给了妹妹;

你很难把里面人物的性格一刀切,没有谁是坏得彻底,也没有谁是好得天真。

伊朗底层社会里小人物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真实自然,相信我,看到阿里和妹妹溜溜转的大眼睛含着豆大的眼泪时,任何人的心都飞到伊朗去了,而且一定会带着一双可爱的粉红小皮鞋和一双最酷炫的跑鞋。

影片很真实,特别是对于像我这种在小镇里长大同时也不是独生子女的人来说。

我体会过那种犯错后的战战兢兢,也知道想宝抱住秘密的纠结烦心,更能知晓没能实现承诺的伤心无奈,所以最后阿里奋起直追的画面才让我如此感动,让一个小孩真正的成长起来,有时候只需要另一个更小的小孩。

我身边很多朋友都是独生子女,他们口中的弟弟妹妹是指亲戚家的小孩,当然感情也很浓厚,但是真要与亲生的兄弟姐妹来比,还是少了一点“无条件给予”的动力。

小时候我曾预想过一个最坏的场景,假如失控的车辆真的朝我和我弟弟开过来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先上前用身体挡住,我想把生的机会给他,因为我天生就是要保护他的,当我被他叫姐姐的第一天起,这使命就烙在我的心里了。

后来我长大了,这样的想法就渐渐模糊了,也可以说我在怀疑这样的使命和责任,我依然爱他,只是少了那种无畏牺牲的坦荡和自豪。

其实这也很正常,小时候我们就是彼此的世界,是最忠诚的玩伴,是最亲密的分享者,是一起抗揍的好队友。

但是渐渐长大,彼此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见识了新的不一样的世界,我们现在见面也只是过年而已,相聚的时间实在是少。

他喜欢的女孩类型都让我瞠目结舌,我目前的生活也让他嗤之以鼻,我们还是能打成一片,仍然怀念童年,虽然那种坦荡和自豪消失了,但是我们的责任感都变强了,那就是谁也不用替谁去牺牲,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对彼此最大的宽慰。

所以对于未来的生活,我是坚决想要多生几个孩子的,如果有足够多的钱的话,哈哈,因为有兄弟姐妹的感觉是很好的,我的童年一点都不孤独,我的未来也不孤独,想起来要是爸妈有一天真的不在了,世界上还有人跟我保存着同样的记忆,那是何等的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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