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文的判断基本一致，宋小艳果然在下午来到了警察局。在向副局长汇报了李将军的死因之后，宋小艳假装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讲，表现得犹豫起来。
“不是还没白纸黑字写下来么？不妨说来听听。” 副局长说。
“杀死李将军的手法很野蛮。我也看过一些《洗冤集录》一类的书，这样做更容易留下破绽，不是很专业。” 宋小艳说道。
“你是说可能是土匪、强盗一类人干的？宋大夫果然厉害，连这个都能看出来，干脆调你来警察局吧。” 副局长笑了起来说道。
“局座看您说的，明明是您想到可能是土匪、强盗啊，我只是说手法不专业。” 宋小艳笑了笑，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了身。
“局座，刚刚已经跟您汇报过了，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实在不方便久待。改天我跟副院长请假，专门来陪您喝茶。” 她伸出右手，看着副局长说道。
“哈哈哈，好，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好多留，我送你出门。” 副局长笑了笑，陪着宋小艳来到了外面。
李文一路跟着，直到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副局长站住了脚步。
“李文，你们组织人，先按着宋大夫的线索继续追查。” 副局长说道。
李文点了点头，返回了办公室。他躲在门里，微微探头看着宋小艳的背影。只见副局长带着宋小艳走到了警察局门口，跟宋小艳握了握手，还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怎么样？小艳带来什么消息了？” 老孙问道。
“小艳这一下太悬了，他们的副院长跟咱们副局长是好朋友，这样一来估计她以后会经常来这里。” 李文嘟囔着。
“所以你们要小心啊，既不能让小艳受欺负，还不能让你们的关系被发现，这确实很麻烦。” 老孙说道。
“不过案子倒是有两个新线索。一个是明面上的线索，小艳说杀死李将军的人不专业，副局长已经被引向了这个方向，说案子是土匪之流所为，我们明面上可以照着这条线查下去。暗地里小艳给了我这个纸条。” 李文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条。
“氰化物……” 李文看着纸条，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这就对上了，那屋子里的茶具被洗过，说明李将军在那里曾经喝茶，而那茶有问题。” 老孙说道。
“氰化物可不那么容易拿到。综合看来，作案之人不止一个，有人下毒，有人为了确保成功刺死了李将军。” 李文说。
“毒药的剂量不够，所以没能当场杀死李将军。而刺死李将军的人手法不娴熟，还可能遭到李将军的反抗，所以刺了很多刀。” 老孙说。
“那就是专业的人和不专业的人勾结在一起做的这个案子。我猜副局长很快会加派人手调查那几个土匪强盗，这样抓到人就有替罪羊了。” 李文说。
“我们也跟着这条线，而药物这条线暗地里查，哪怕慢一点，也不能让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老孙说道。
正说到这里，老马、张大山和另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隔壁的关组长，跟老马同级，平时跟副局长走得很近。另一个则是李文的发小——老王。
“李将军的案子局座有了新的安排。二组的弟兄们对哈尔滨周边的土匪比较熟悉，他们特来帮我们调查李将军的案子。” 老马说道。
几个人寒暄了一下，讨论了一下李将军被刺死的情况。时间很快就到了快下班的时间。李文看了看时间，提议出去抽根烟就下班，关组长欣然接受。烟抽完了，关组长拉着老王去喝酒，而李文则回到了办公室，站在窗边观察起外面的街道。
没过多久，宋小艳就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视线里，身后不远还有两条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