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许季言回家,舒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流年。
刚刚在微信中,张茵茵就是在流年,听着她对那小哥哥花痴般的言辞,舒曼很难相信她们是同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舒曼是一个很难对谁都能够动心的人。
有时,她挺羡慕张茵茵的,总感觉她是一个洒脱的人,自大学认识她以来,就交往了不少高颜值男友,即使现在30了,依然恋爱至上,却从不考虑婚姻大事,若是与对方相处舒服了,便多相处几个月,不舒服了便是分手告终,不拖拉,干脆利落。
也得庆幸她没有遇人不淑,只是现在这个小哥哥,她可是当真?
来到流年,张茵茵已经与那小哥哥坐在卡座里相谈甚欢了,就连舒曼走近,张茵茵也没有察觉。
直到舒曼坐在对面,向她挥了挥手,张茵茵才大呼起来:"曼曼,你终于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韩洛,这家酒吧的驻唱歌手,舒曼,在某上市公司工作,我的大学好友。"
说完还热情地为舒曼倒了酒,眼里笑意盈盈。舒曼朝韩洛晗了颔首,点头微笑。
说实话,韩洛这人长得还真不赖,笑起来有些像张云龙,穿衣打扮也是时尚十足。
舒曼打量着眼前的人:"你也是A大的?"之前在微信,张茵茵就跟她聊了一些关于韩洛的情况。
"是的,A大工商管理系,说起来你们还是我师姐呢。"韩洛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真是天生一副好嗓子。
张茵茵在一旁道:"曼曼,你知道不,他还跟我们一样听过张教授的课呢。"
舒曼:"张教授?"
"就是给我们上统计学的张教授啊,长得风度翩翩不止,讲课也特有意思呢,还记得你说的不,要是每科老师都长得那么帅,相信也就不会有人要去逃课了。"张茵茵托腮回忆。
听着张茵茵的话,舒曼都有些怀念在大学的生活了,怀念那条由人走出来的小道,怀念饭堂里便宜多样的饭菜,怀念在图书馆里发呆的日子……
韩洛坐了一会,便离开了卡座,要登台唱歌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韩洛离去的背影,舒曼还是对着张茵茵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茵茵,这个,你可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我哪一次不是认真的?"张茵茵喝了一口酒,将视线移向舞台上的韩洛,目光闪闪,韩洛已经准备开始唱歌了。
"但是你们维持的时间都不长。"舒曼记得张茵茵最长的一段恋情,只维持了5个月,最短的半个月。
张茵茵没有直接回答舒曼的话,而是整个人躺坐在沙发的靠包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既然张茵茵不回答,舒曼也不好问到底,人总是很奇怪的,自己结了婚稳定了下来,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尽快跟自己一样,走上婚姻的道路。
与张茵茵在流年门口分别,舒曼正打算叫一辆网约车,不料余光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便想也没想就跑上前。
"萧白!"刚叫出口的话,还没来得急收口,舒曼便看到那人停了下来,似是看向门口,门口处出来了一个穿着休闲职业装的女性,那人很自然地伸手将她牵了过来,两人似是在说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舒曼,自然也就没有听到舒曼的叫声。
看到那人牵着那女人的手时,舒曼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个背影……
舒曼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那两人的身后,她希望能够看到那人的正脸,她得求证。
那两人牵着手过马路的时候,男人往车来往的放下看了一眼,透过那侧脸,舒曼那颗因为紧张而跳动的心,有那么一刹那感到了停止,那人真的是萧白。
舒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家,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看萧白的鞋子在不在,人回来了也没有。
当打开门看到黑漆漆的屋子时,原本拎在手里的包包突然跌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如此的突兀。
萧白并没有回来。
舒曼麻木地开灯,换鞋,捡起跌落地包包,整个人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是陷入了沉思。
"咔"的一声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