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写下最后一句“人性大致如此”,我如释重负。这篇从2020年4月24日开始动笔的长篇《门槛》,终于在2021年8月13日的上午十时左右落下帷幕。搁笔之时,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想找个人说说话,一想到漫长艰难的修改过程,我又慢慢沉静下来。
一年零四个月,我采用开放式的写作,心心念念着《门槛》,却在灵感来袭时,夹带着写上一个短篇,穿插其间写成的十二个短篇小说,五万一千字,使长篇小说的写作技法日臻成熟,相得益彰。遇到瓶颈时,我看书,听书,时政要闻,世界名著,让心沉淀,获得滋养。
长篇写到四万多字时,我的坐骨神经痛精准袭击了我的身体,血糖不再正常。为了革命的根本,我一日三餐之后都要锻炼,一天写个几百字,偶尔写个二、三千字就很不错了。原来短篇也写大纲,因为坐不得,只能省却大纲,加长构思时间,再趴在床上用手机写完,进展推进得很慢,常常觉得手写的速度跟不上激情澎湃的思绪,但也因此练就了语言的不疾不徐。
老公的学生,还有两年博士毕业,博士论文却迟迟没有动笔,影响开题。她老是觉得考虑不成熟,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急得老公多次催促。当她知道我的长篇已写到十多万字时,颇受启发。写起来,才知道问题在哪里,否则,永远是一张白纸,画不出最新最美的图画。
写作具有治愈的功能,一点不假。当沉珂顽疾压抑多年,成了心病,写出来后,一点点展开,一句句剖析,心绪变得平缓,人生的道理不经意间让人明白无误。那过去了的一切不可复制,不可重来,只是一个故事。这故事能为自己接受,还不知道能不能被世人认可,所以一切不能当真,不能让故事变成事故。
很多人写长篇,未完稿先发表,我却做不到。我怕通篇统筹不到位,前后矛盾,顾此失彼,我一定要修改完,修改到自己认为没有问题了才会投稿。我最早参赛行距杯的一个长篇,如今还躺在私密文库里,没有时间完善她,只获得那些办班的人定义我为“非初学写作者,儒子可教上一个更高的档次。”
写作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其中的艰辛,苦涩,不写小说不能完全体会。昨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我不得不打破晚上不构思、不写文的自我设定,打开了《门槛》五十多个章节中的第一章。一年多以前的文字,看得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这是我写的吗?我怎么会这样写?凌晨两点,在一颗安定的作用下才渐渐入睡。
明天开始,我要锻炼,我要做饭,我要看书,关键是我要开始修改《门槛》,但愿多少个明天后,我能把她改好,成为一篇有鲜活生命的文,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