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站在记忆的回廊中观看自己短暂的一生,充满怯懦与否定的一生。
雨淅沥沥下个不停却又无法给旁人带来任何影响,而自己也和这场细雨差不离,准确来说还不如细雨,毕竟春雨代表着万物复苏的到来,自己则是可有可无。
手指轻轻抚摸着纸张,低头看着信,表情平静中又几分果然如此的模样,像是早就知道结局又不死心的去问一般。
信短短几行却字里行间充满否定这个人的话语。
如下:
你是不是不回家?
还是说你手艺学的特别好?
有啥事回家说。
在刚刚接到时不过匆匆一瞥,心里顿时感到无尽的茫然不解和自我否定。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善于拒绝,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一直都处于被最亲近的人否定的生活中。
不知是心脏?是肺?还是其他什么器官,总之身体隐约传来微不足道的痛意,此刻的我多么希望能与那位笔友互换身体健康啊!多么希望可以成为一个短命又身患绝症的人!
命运是多么的可笑!
想活的人在病痛中与病魔抗战,而自己这个无病无灾的人却分外渴望死亡的意外可以早日降临在自己身上。
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天啊!这对我而言是多么可怕且恐怖的两个字啊!曾经也升起过从贡献一些微不足道的血液来证明什么,但现实给了我一记重拳,上面的红纸白字写的明明白白,我这种人连献血这种小事都不配。
嘴角苦涩的扯出一个弧度,颤抖的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位熟悉又怀有愧疚之心的人。
那是我的一位恋人?不,在我心里她不是,她是谁?是了,是一位相亲结识的人。第一次见面,只一眼就让我感到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我深深的清楚,我爱的不是她。
但是无法否认,这位相亲对象勉强算得上是完美的,她的长相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有一张圆圆的面容加上恰到好处的五官和带着几分羞涩的表情,若要我打个分的话,那也有七八分了。
我在回廊看见她的这一刻思绪飘荡至那一次相处的一天,多么令我感到羞耻,多么令我无地自容啊!
恐怕从古至今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人会让女方出资吧!
一天的花销不大却也不小全是她主动付出,显得我是那样的无能之辈,更可笑的是我就是这么的无能啊!
天色渐晚我与她吃完晚饭时,刚走出店门,她开口:“我可以晚些回家,你呢?”
在她说出这句话,我如遭雷劈一般浑身发冷,灵魂似是与肉体分离一般看着自己的嘴张张合合如缺水的鱼一样可悲又滑稽。但我是清醒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拒绝了她含蓄的邀请。
当夜虽然拒绝与她的快速发展肉体关系,但还是同意变成恋人关系,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中抽了整整一晚的烟,满地狼藉如同我当时复杂的想法一样。
不爱……我即使不爱也同意了一件关乎终身的事情,害了一个本与我无关的、良善的人。
继至亲与生活的否定之下,我也开始否定了自己,我这般无能又可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