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的《乖,摸摸头》中,每一句话,都让我的心微微颤抖。
每看一篇,都能让我百感交集,甚至会忍不住,鼻头一酸,眼角便悄悄地流了几点泪。
正如大冰所说的,“情义这东西,一见如故容易,难的是来日方长,真正的朋友,分别十年,见了面就像昨天刚刚分手似的。”
我才看了七个故事,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了。
并不是我太矫情,而真的是这每一个故事,都能走进我的心,触碰我心底深处的弦,一点一点地拨动,让我平静的心起了波澜,久久不能静下来,一直跳动着,沉迷于心弦拨动而无法自拔。
我想起了那些曾经在我身边的停留下来的人,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身影在我脑中出现,我想快速抓住那个身影,想看看那是谁,但还是没能看清那些身影的面孔。
真的很想看清他们是谁,看清他们在我生活中,留下了多少足记,想知道哪些脚印是他们的。
我真想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我,对我说:乖,不哭。
乖,摸摸头。
乖,不哭。
也许曾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时间过的太快,都快忘了是谁曾经说过。
我只是想起,有那么一个人对我说:一个人在外面要是有委屈了,可以打电话给她倾诉,或是有困难了找她。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伙伴,不帮你,帮谁?
听了这样的话,所有伪装的坚强,都会有丝丝破裂的痕迹。
每当有人问我,你童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想起那些尘封的记忆里,有那么一个姑娘,性格倔强好强,眉清目秀,有点女汉子的她——我的童年伙伴,红姑娘。
也许是记忆太过遥远,也许是近两年没有见面了。她现在的外貌,我竟在脑海中勾画不出来,只能想起曾经一起陪伴我的那些时光。
十多年前的她,以及我。
她比我小,我们是一个村里的,在我有记忆中,她陪着我走过童年,小学,初中。虽然我比她年长,但是个子却没她高,她个子在我童年伙伴里是最高的,而且她干活很麻利,从小就会家务,烧的一手好菜,偶尔我去她家蹭饭吃,在一旁看她跑上跑下忙着做饭……
小时候,自家爸妈老是夸她,说她乖巧,懂事,每天都把饭菜做好,等着她爸妈回来吃,天天早起洗衣服,村里人恨不得她是自己的女儿。
每每我在偷懒,不想做家务活,老妈老是我面前夸她,让我以她为榜样。
我从小到大,被人比的习惯了,开始有些人让我跟自家姐姐乖巧,我心里有些不爽,再后来就是弟弟比成绩,或者是谁谁谁比我能干,我不如谁……
久而久之,对于这些比较,我除了羡慕他们外,依旧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也许,我想过超过他们,但我还是一副无所谓样,管他们呢?我心底觉得,有成绩好的姐弟,还有这些优秀的伙伴,跟他们能攀上点关系,这感觉,很不错。
就像是夸自己的孩子一样,心里有一股自豪感。
红姑娘好强倔强的个性,让我尤为深刻。
小学的时候,同学欺负我,一些人把我堵在厕所里面不让我出去,欺负我不让我告诉家人,我会把这些吞到肚子里咽下去,不想再惹事生非。
而她的个性,却是不让自己吃亏,有人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记忆有点不太清楚,有个小伙伴跟她闹了点矛盾,先开口骂她,后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结果就是那个男孩鼻子上挂着两个灯泡,指着她诺诺地说:“你等着,我回家告诉我妈妈去,说你欺负我。”
红姑娘完胜,所有的伙伴都知道她的性格像小辣椒,不敢惹。
后来长大后,红姑娘对我说,她就是要这样对人狠点,否则别人以为自己好欺负。一个女孩在外面,这强悍的一面也要展现出来,不要让人随随便便就欺负了。
这气势,我心底里由衷佩服。我没那么洒脱,也只能在一旁欣赏她的个性。
小学七年,初中三年。
她陪伴我读书的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十年了。初中三年,让她和我最难忘的,怕是每天下午两三点开始徒步从家里走到学校去,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小路弯弯曲曲,路过一些田地,一路畅聊打闹,或是欣赏路边风景……
如今,想起时,真想跟她再次走一走那条小路。
后来读高中,她外出打工了。
跟她见面的时间少了,但是我知道她的个性是不会让自己在外受气的。
在她出去工作后,我去她家看她,毕竟很久没有见面了,对她还真是想念。
读高中,没有手机,能联系她的机会很少。
我也很怕跟她没有话说,后来去找她玩时,才知道有些事,是我想太多了。
她跟我说起她在外面的经历,我们也聊起读书时候那些同学。她一脸的怀念那时候读书,一些人,一些事。
只是,时间太过遥远。
物事,人已非。
无意间听她说起,你记得那个谁么?结婚了?
我才恍然想起,原来她跟我相识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几年前新年,去她家拜年,她送我一个围巾,她还送我一双手套,都是她亲手织的。那年冬天,围着围巾上学,同学夸我围巾漂亮,问我在哪里买的,我自豪告诉她,这是我老朋友亲手织的。
心里,格外温暖。
其实,我跟她平常很少联系。
几乎一年通一两次电话,或是聊聊。
虽然每年我们都不知彼此在干什么,但是一到过年,我跟她再见时,很有默契,即使不说话也没觉得啥的。
我知道,只要我还想起她时,她依旧在那里等着我回去。
她也说过,大家都是老友了,那些礼节都是外人。
所以,我们可以一下午坐在那里静默都不觉得尴尬。
也许,我跟她从未有过别离,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回到那个一起长大的地方,她还在那里等着,等着我回去跟她畅聊一番。
我想,时间越长,身边有些人散了,而有些老友,跟酒一样,时间越长,品尝起来,真的很香。
记忆拉回来了,近两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她过的是否安好。
期待今年过年回家,我们再次相聚。
思绪归来,一个人在咖啡厅安静的听歌,看了看手上这本《乖,摸摸头》,品尝着咖啡,入口的咖啡有些苦,但我却觉得心弦拨动的旋律有些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