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今夜的月光,会不会格外亮些?
昨天的那场雪,我想起了听得第一首古风歌《寒衣调》。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千里寄寒衣,盼着那人冠翎归故里。结局却是,血染黄沙,魂归止兮。
河图的歌,一首一首地听下去,心如落雪,心如荒草。 一千零一次月蚀以后,谁还会隔巷种花,谁还有心情吟诗作画?谁又会将谁的笑嗔颦都私藏?光阴荏苒,醉后复醒,当垆人是否还依旧?席上管弦早已清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长安城,可是辗转反侧之后有几人能到达?谁能长剑挑尽人间知冷暖,谁能一世长安?若终归放下,何必眼中似有蝴蝶彷徨?江湖人如风中的树叶,是要做涅磐的凤凰还是扑火的飞蛾?
听到《藤萝月》的时候,心里忽然少了许多凉意,多了一些岁月安暖的感觉。在这个故事里,我愿意相信,月亮的清辉是黑夜的全部光芒。历史的刀光早已残缺,留下的不过是文人笔墨里的风光旖旎。诗人笔下,几多缱绻,写尽落月摇情,写不尽入骨相思。那涉水而过的旅人,也许并不是天生的爱漂泊。竹楼外的南乡情歌,藤萝月辉下的篝火,芦笙短笛与那相和的柳叶。也许是听来的故事,也许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第十年携手看遍这南疆月落”,“冬夜呵手,你在旁温酒,岁月便轻声走过。”不必山盟海誓,不必倾覆天下,如此便好。这样的浅吟低唱,这样的词句,温婉如玉,像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又像是温好的酒,浅酌入腹,唇齿留香,还带着暖意。
《龙图》、《为龙》、《一生寂》悲壮到孤绝感油生,《倾尽天下》虽有豪情也有不可得的无可奈何,《阳关调》、《伶仃谣》、《两生契》、《盲眼画师》、《吻画》……听着心疼,内心的苍凉如冬夜之雪,白的寒冷之极,透彻心扉。 这样的冬夜,一个瞬间爱上《藤萝月》,这样温婉清嘉的词句,带着入心入肺的暖意,无关风月,心如止水,岁月都静默。
写于2015年12月14日夜,今又听到《藤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