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烟头躺在窗边儿的地面上,烟嘴是完整的。灰灰的麻面水泥墙差不多人手高的位置再往上一些,有一块团状偏向下的黑灰,是捻灭烟火时留下的。
秦刚脊背发凉,心里直打鼓,“你昨天扫走廊了吗?”
“这半天,我还以为你都走了呢,你干嘛呢?舍不得我呀?那就进来,一会让苗伟看咱俩鸳鸯戏水。”张宝莹顾左右而言他。
秦刚七上八下的心又燃起一团火气,可他并没有发作,耐着性子问:“你是不是没扫走廊?”
“哎呀!那都是苗伟的活。”张宝莹在屋里故作低声回道:“我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舍得,他可舍不得让我干这些。哎!在班上多照顾点他。他这个冤大头将来还要帮你带孩子呢。”
“嗯”秦刚答应着把地上的三个烟头都捡起来,那两个展开来看,“苗伟平时都抽什么烟呀?”
“四块半的石林。哎呀!你还要给他买烟呀?你是当工长的,他不给你送礼算他不会来事,你怎么还要给他买烟呀?那算怎么回事呀?他就是老实人,又不傻,他会起疑心的。”
“那白沙呢?他抽白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