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考试前两天做了两套托福模拟题，发现阅读和听力分数都很低，简直到了汗颜的程度。好歹我也在外媒工作了一年多，听说读写都是日常工作，如果这次托福再考出大学时候100左右的成绩还让我的前雇主知道了，肯定是要怀疑自己决定雇我的时候是不是没考察清楚让我随便就混进来了。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发现在这个阶段测试出来的成绩高低关键不是语言能力，而是注意力。因为是在熟悉的语言环境下做题又感到时间有限（是在结束一天的工作以及运动之后，难免疲劳开始恋床），所以我做模拟题的时候非常贪快，阅读往往二十多分钟结束，作文常常写完的时候还剩十分钟左右。写得快倒不太影响作文质量，但阅读和听力受注意力的影响很大，听力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是走神，遗漏细节，导致被提问的时候脑中印象模糊。读得太快，虽然大致意思不会错，但有的题目考察文章细部逻辑的时候，很容易在易混答案中做出错误选择。只有认真读了文章，选择和文意最为接近的答案才能保证正确率。这一次做阅读仔细掐了时间，第一篇还是犯了老毛病，十五分钟就结束掉了。第二篇和第三篇因为前面的运动疲劳眼皮打架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和瞌睡做斗争，才得以满满做完花掉了满满二十分钟。结果显示第一篇错了一道题，第二篇和第三篇全对。仔细回看了第一篇错掉的那一道题，我选的选项内容本质上是一个推论，文中没有直接的陈述。正确的答案里面有从原文中直接搬过来的概念，是显而易见的正确答案。我在读选项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重复原文的内容，显然是读的时候跳过去了。我不论是看中文还是看英文，都有贪快的毛病，在做题的时候就容易出错。
返回到日常阅读，我在这段时间里发现了一个提高精确性的办法。日常阅读因为没有考试这种即时的反馈测试，一想到我每年读的超过一百本书里，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这样一知半解蒙混过去了。不工作也不旅行的时候，我大约每天读400到500页书，但注意力比较集中的往往只有前2、300页。300页以后的东西常常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和一个从前文逻辑里大致就能猜出的结论或结局。最近两天因为做题打断了我的阅读，所以我不得不在中文阅读中间插入英文题，然后再回到中文书。我发现从英文环境中再度跳入中文的时候，我对中文充满了新鲜的感觉，记忆的精确程度大大提高。这大概是脑神经元在不同语言环境下运作通道不同的缘故所致——尤其像我这种，作为成长于大陆的学生，学习英文晚，中文系统早已奠定了思维系统的基础，学习英文属于配对型而不是复合型，看见物体首先浮现的是中文词汇，然后转译为英文词汇。
在很多地方都读到过的研究说，因为脑容量有限，多语者的神经元联系倾向于更加复杂。我竟然今天才意外地发现交替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下工作，竟然是保持清醒的好方法。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把这个方法纳入我的阅读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