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D
书桌在客厅,一盏台灯,我正在练字。
姐下班回来,她的新工作下班时间不固定,回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7、8点钟了。从外面回来她就在打电话。
我本无意去探听她电话的内容,但是书桌在客厅,我耳朵也没有聋。
事情大概是她公司的一个主管跟另一个主管不合,昨天爆发,一主管甩手离开公司。
照我姐的说法就是“小家子气”。同事或者朋友是不是得用这样探讨公司八卦的方式来巩固双方友谊呢?
姐在那边以自己的观点讲得头头是道,我本不该起分别心,专心练字也算是尊重自己,但是心里的不屑是瞒不住的。
这种不屑跟她对那位主管的不屑是一样的,站在一种上帝视角道德制高点来讲述人类事件种种不完美处,总感觉如果是自己处在那个位置就会把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而且还会身受旁人的爱戴。
最近没有跑步了,开始坐禅。
之前用瑜伽、站桩、跑步、看书把自己排的满满的,这4件事情仿佛脱离了日常生活,是一种灵性的有别于俗尘的事件,那么每每在感觉疲惫的时候,就想用日常生活的随意放纵来满足下自我享乐的需求。
我应该明白,瑜伽、站桩、跑步、看书都属于日常生活,他们没有什么特别,跟洗碗做饭没有任何区别。不执著于这些所谓灵性的修习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与改变,直指当下。
我也应该要明白生命整个基调的苦难性,在平常时候,没有噩耗,只有生命的平淡无波,偶尔精神麻木的时候还很容易被互联网上过多的咨询安慰。
这就是佛教里说的乐苦,还有苦苦,诸行皆苦,需要解脱。这个“苦”是对麻木的警告,是鞭策修行的尺。
悟性高的人,在师父说到“把心拿出来让我安”的时候,就当下明白开悟了,但是现在因为过早的看到各种公案与知识,而使得开悟的难度增加了。
禅修是痛苦的, 在开始的时候,痛苦是因为自身的因袭,在固化的思想里,觉得修习的痛苦是要压制的,并且是需要克服的。
就像心有微澜就要止息成一滩死水,一丝杂乱的念头都是因为修行还不到位的缘故。但是书中又告诉我了,这些杂乱的念头永远不会消失,自我的绑缚已经存在,我们在称自我是幻觉的时候,不能这样简单地抹去自我这一事实。
让风吹动湖面,修习只是为了让各人各物各事都在他本来的位置,它不是为了喜乐,是为了在痛苦时有感受痛苦的自由。一种无边无界,与生命同在自然生长的自由。
我一直在找爱这个人世的方法,因为要爱,所以要承担起人群的谣言和眼色,仿佛自我牺牲似的被钉在十字架上。
现在我明白了爱这个人世就是要先把自己理顺和平稳,像一汪漩涡让枯枝落叶自然地通过,这是人的爱,这种爱包含着生命的本源,充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