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舍都被锁在门外,恰好在这天你把钥匙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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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整个后半年,市场进入了寒冬。一整个冬天,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市场流动率越来越大,职位变动越发频繁,行业地震几乎击垮整个市场链。每个人如坠冰窖,行路愈发艰难,避之不及,唯恐遭殃。

他被下放到我们这个团队的时候,一整个团队都在面临解散,人心涣散,根本没办法重新聚齐再去振奋人心,身边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做事情,都在等着被裁,拿着补偿金出去游荡寻找下家。

截止到3月份离职求职高峰期的时候,部门的领导已经被裁了大片,只剩下了一些基层的员工在苦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处于尴尬地位,该走该留,何去何从,无所适从。

而他像个抑郁不得志的青年,是不受宠的太子爷,被从集团下放到我们的公司,来收拾烂摊子。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所以他来的第一天,站在写字楼的格子间的门口,热情地同大家做着自我介绍,然而大家懒懒散散,坐在那里看书、上网或者玩手机,没有人回应他。我觉得无比尴尬,作为上一任的总经理秘书,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欢迎他。

他开始开展他的工作,非常不顺利,大家都不大愿意接手新工作安排,对于新来的领导也抱着观望的态度,只等着他作出进一步裁员计划,从此告别这里枯燥、无味、负能量集中的阵地。

他的工作难以开展,甚至有一次开会,他自己找好会议室,定好时间,到了会议室,位置上竟然只坐了我一个人。他站在门口,愣了片刻,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然后看着我,发呆。

我只好站起来同他打招呼,摊开手来,我的手里只有习惯性的一个笔记本,甚至连笔都忘记带了。我的态度也算不上认真。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却骤然笑了。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又有点羞赧,既然做了样子,就该做足,做了一半也是真正得尴尬。我只好举起手机说:“我开了语音,全程会录下来回去翻出来。”

他正在走路的脚步一顿,回头瞥了我一眼,正正经经地走到了会议室的白板前面,拿起笔来,微微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写。他的字工整有力,非常有格调。我已经很少见有人能用墨水笔在白板上写出这样有力道的字了,每一笔下笔都带了劲道,非常完美。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满满当当地写了一白板,关于新市场的运营计划完美得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他回过头来,拿着笔非常认真细致地将这个计划大致讲了一遍。

我坐在下面,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的忽然认真,再到最后的肃然起敬,从我的角度,有外面的阳光刚好打进来,空中飘舞着的尘埃漫游在那里,有几粒恍恍惚惚飘飞在了他的脸上,有光在他的眼睛里扑朔迷离地闪烁,非常得动人。在那一刻,我忽然被他身上那种执着的认真劲头打动,非常严肃认真地正襟危坐听他讲话。同时手飞快地在微信群里提醒其他人赶快过来。

他讲到一半的时候,有人陆陆续续地开始进来。他忽然停止讲话,异常严厉地询问他们的作息时间。几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严厉,登时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听着他的问话。他措辞非常精准,又仿佛深谙心理学,将所有人散漫的态度后面那颗抱着侥幸的心理所折射出来的人生态度用异常不客气的话语陈述出来。

那是第一次他发飙,所有人都被他震慑在当场。

居然没有人反驳他。

而后他开始讲他的市场布局和企业规划。同时动作迅速地开掉了没用的人,重新组合他的市场团队。


他带走了我。

我决定放弃所谓三个月的赔偿金,斩断原先的人生路,陪他打市场。

一条路披荆斩棘地走,自然充满未知的艰辛,我放弃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他将打赌的赌注押在一个不可能的人的身上,在某一刻,我觉得我们是相似的人,内心里都有嗜血的本能,睁眼不看明天,押下赌注不问生死。

我赔上任何未知的可能,去陪他赌一个看不见的明天。


这个市场崭新局面的打开势必辛苦,可是真得开始才发现真得艰辛异常。市场本身已经在客户群体中失去信任度,再加上政府的作为,和整个行业的凋零,所做的努力就像是蚍蜉撼大树,总有种无能为力的茫然感。我每天陪着他东奔西走,一场一场的局在赶,一群一群的人在见,一个合同一个合同地在谈。酒桌之上,风云际会,酒桌之下,是陆家嘴灯红酒绿的灯光闪烁下的扑朔迷离。

我有几次看见他站在江边抽烟,江风掀起水面涟漪,哗哗的水声和游轮启动的声响透过水底穿越而来,震在耳际,有一刻我甚至有种错觉,如果有一天他承受不住,会不会一跃而下,跳进江中。

他忽然回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不会。”

我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说:“你刚才一定在想,有一天我累了会不会从这里跳下去。我告诉你了,我不会。”

如果说从前我是觉得他很厉害,身上有一股狠劲儿,那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很恐怖。

他冷静,冷漠,冷血,却又能一眼看透人心。这样的人,他难道不会成功吗?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注定会成功吗?他会成为人上人,成为1%的那种人,而不是我们这些站在99%的人群中都觉得多余的人。


有一次,他把一个市场计划列出来,需要三家分公司的具体数据。

我咬咬牙,开始反复往返这三个城市。剧烈的辛苦将我折磨得生无可恋,白天穿着高跟鞋在分公司里与销售团队磨合方案和核对数据资料,晚上再在列车上晃晃悠悠地赶往下一家。

我坐在列车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农家风景一闪而过,内心格外恍惚,疲惫感上来,我倒头就睡。

夜晚12点他忽然打来电话,仔细询问了几家公司的情况。和他汇报了半个小时的工作,他都详细记录下来之后,两个人有几秒钟的沉默,再开口时他忽然像是切换了频道。开口同我低诉开发市场的艰难,身边除了我没有人愿意信任他,从前的他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又一贯懒散,今天去了某家分公司,结果该分公司的leader是整个销售团队中的老大,黑白道通吃,鼻子孔对天的那种。一整个团队的人都没有人甩他,他觉得心情不好。

我撑起精神安慰了他几句,跟他讲了几句这个老大的八卦调解他的心情,他沉默了片刻,喃喃道:“我在国外也有扛不下去的时刻,那时候有女友在身边,女友抗压能力更差,两个人就像是相依为命……”

我在他说的“相依为命”里产生了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恍惚感慨,仿佛岁月在眼前一闪而逝,却每一个岁月都被用刀刻下了永远无法消逝的痛苦疤痕。我在这种伤感之中,听着他回首他的岁月,而后渐渐地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他拿着刀在我的脖子上,一刀一刀地刻画着他的名字,他像是嗜血的狂魔,刮去了我的青春,刮去了我的血液,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血液渐渐地流失,而他冷漠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全是嗜血的光芒。

他的女友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全是讽刺地笑,说着:“别妄想了,你是泥里的人,就永远站不到云上。”

梦里我记得我哭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我低头看手机,它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半年过去了,他投入的首批产品获得极大的市场效应,一炮而红,大获成功。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充满意外。那一年的年会他成为全公司最闪耀的明星,老板在公司的年会上拿着话筒单独点名他,全场鼓掌,掌声如水一般哗然而至。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端着一杯酒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我喊了他一声,他有些醉意地回过头来,朝我笑了笑。一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他忽然眼角微红,抓住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疲惫地说道:“嘉西,也只有你知道这一路有多不容易。”

我无法拒绝他的靠近,就像我无法拒绝一个男人忽如其来的软弱。明知道此时此刻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远处有闪光灯一闪,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公司里关于我和他的绯闻早已经甚嚣尘上。但我依旧清醒做人,努力做事,我没有办法把绯闻当回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云泥之别,一不小心就是事故。而我渴望太平盛世,人世安好,用自己的双手撑得起未来。

我把他拖上车,送他回家的时候,他在后座陷入沉睡,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听到他在醉梦中说:“嘉西,我差点就要放弃了。如果不是那次你的电话。你睡着了,却忘记挂电话了,我听着你疲惫至极睡着的呼吸声,却舍不得挂断电话,自己抽了半个小时的烟。我在想,我不能对不起这么拼命对我的女人。”

“嘉西,你跟着我好不好。不要放弃我。”

我回头看他的目光如水,转过头来对着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莫名其妙地流了一脸的眼泪。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我坐在客厅里喝水,昏暗的灯光之下,看到他桌子上的手机在不停地闪烁。我看了有几秒种,突然鬼使神差地接通,里面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我30号到机场,赶紧来接我。不然就不跟你订婚啦!”

我猝然一惊,手机差点从手上震落,回过头来便看见他站在我的身后,眼神清冷地看我。我心头一凛,他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电话,冷漠地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落荒而逃。

站在闪烁着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想起来这真像是无数个明明暗暗的夜晚,我为他奔波在工作报告中,不辞辛苦,而他在梦里,用刀顶在我的脖子上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站的位置也许从来就没有对过。


公司中其实早有传闻,老板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我对此向来不屑一顾,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在经过一个算命先生那里时,有人兴起要算一卦。他拿起卦牌的时候,算命先生说他是太子命。周围人一阵欢呼,轮到我的时候,先生说:这位小姐是风尘命。周围人一阵大笑,连他都乐不可支,说道:“我们漂亮能干的秘书小姐怎么可能沦落风尘。”

现在才知道,人在云上,太子衣装,人在红尘,转身风尘。都是俗缘,也皆是命。


过了两天,他安排我空出时间,让我陪他去机场接个人。我说,哦好。这是我对于他命令的一贯回应,从来不拒绝。

到了浦东机场,两个人四处寻找国际航班的接机口。耗费了大量时间,最后终于在VIP通道接到一身盛装的摩登女郎。他刚一上去便听到摩登女郎同他吵架,他很用心地道歉,眼神温柔,极尽耐心。摩登女郎半是撒娇半是不耐烦地数落他的不准时,他熟稔地拍拍她的头,让她安静下来。

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幕,内心里蔓延过荒芜,我也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和别人不一样。

他还是习惯性地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只是再有人开我和他的玩笑,他会义正词严地纠正,私底下还很认真地给我道歉。我也一笑了之。


过完年从老家回来后,我开始陆陆续续频繁地相亲。大家对于老家里的催婚也都心知肚明,颇为同情地理解我的处境。我也无所谓,但凡安排了便都过去见见,吃顿饭聊聊天,偶尔看个电影,喝个咖啡,自当调解压力爆棚的生活。

有一次相亲安排在了公司旗下一个高档餐厅,入座的时候,一抬头刚好看到他和他的女友正坐在那里用餐。我微微一愣,坐下后同相亲对象互相介绍,意想不到这个相亲对象幽默风趣,两个人谈笑风生,讲到好笑处,我捂着嘴忍不住笑,这时候,他女友低头同他低语了几句,他忽然回头,我愕然,笑容顿在脸上。他却只是望了几眼,回过头去,并没有动。

晚餐结束的时候,我收到他女友的短信:“我赢了。你可以辞职了。”


那天夜深,我坐在房间里发呆,这一年生活如水一般滑过,可它毕竟不是平静的湖面,而是波浪滔天的海浪,我曾在里面颠簸求生,险象环生,每一刻的惊心动魄都曾在内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痕迹。辞职二字便可轻易将这一切抹去,从前非我,从此非我。万人非我。

下刀时刻,竟然痛苦,无法坦诚自己的内心深处,无法质问这漫长时间里的忍耐与甘之如饴究竟是源于未来,还是源于爱。

电话突然响,他在楼下。我心中一喜,急忙换好衣服下楼,看到他站在车子旁抽烟,这个画面我曾见过无数次,往前数,皆是从前。不想刚走到他面前,他张口便问:“你要辞职?”

原来是为此而来。我心头的惊喜霎那之间扑灭。黯然道:“你也看到我的相亲对象了,还可以了。”

“还可以了?”他反问,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你是这样的人?工作中从不愿意将就,一丝一毫的错都零容忍的人,在生活中在爱情中你愿意将就?”

我撇过头,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不然呢?”

“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有些烦躁地将烟丢在地上,将之踩灭。我一低头,才看到那里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头了。一时有些默然。

他又问了一遍:“说,什么原因?还有什么我无法满足你的,你都可以跟我提。”

我抬起头来,眼神明亮地望着他,他一愣,仿佛没有见过这样的我,我便迅速地踮起脚尖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而后快速倒退,问他:“如果是这个原因呢?”

他骤然一惊,一句话说不出来,并在瞬间保持了沉默。

我的心霎时之间沉入谷底,清醒一笑,朝他挥挥手,倒退着从他视野中走掉了。

他跟着我走了几步,又停掉,伸了伸手,又颓然放下。

月光如水,冰凉至不可有心。

转过头来,便是一脸的泪,在脸上流淌。

世间爱,都曾毁灭。滚烫的事情,离真相很远,滚烫的人,离爱很远。


又是一年飞机场。我在有条不紊地更换登机牌。即将重归校园去读名校MBA转向管理层级发展去完成职业生涯新的完美转身。从前的我,是一个面对职场会困惑,面对未来会迷茫,面对生活会窘迫的人,缺乏自信,没有安全感,茫然无措,看不到未来,经过这一年艰苦卓绝的历练,我终于洗心革面,将过去的种种不安的自己杀死在了过去的时间里。如今的自己,脱胎换骨,真正成长为历练刚强的都市女郎,再次找回自己的征途,应该要更漂亮地走下去。

正在检查行李的时候,他忽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在愕然间看见满头大汗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张口问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被我欺负了?如果是,你告诉我。我会同她解除婚约,我们会在一起。”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茫然的无措、有对真相的渴求。而他的发丝里,已隐隐可见白发。那是他过去辛苦的全部印证。她是他唯一最稳定的靠山。全世界大概只有我知道开辟新市场有多难,也只有我懂得他的江山有多难打。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江山坍塌于一个无意义的夜和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和你天生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应该有辉煌人生,那里才是你的落脚点,是你的起点,是你最远的征途。

你想要的只是习惯性的道德负责,那不是爱,而我,但凡不是爱,都不愿意将就。

电影《卡萨布兰卡》中曾有这样的表达,爱不是控制,不是占有,爱是给你选择爱不爱我的自由。

爱无法强求,做不到让你爱我,还是可以凭爱的名义,放你自由。

再见。我的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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