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

"Aquí están muchas, muchas horas de amor que parecían ausencias..."

                       -------- S. Gutiérrez Ordóñez

(在这里倾注了很久,很久的爱,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病得很厉害,在厨房吃了一片阿司匹林后便瑟瑟发抖地朝卧室走去,每走一步,浑身便是针扎的疼。她拖着因疼痛而不能直立的身躯缓缓地蜷缩在床上,瞬间感觉到了略微的轻松。“我这是怎么了?很久都没有这样了。这是要结束的意思吗?应该不是……”她紧闭双眼,脑海里闪现出了无数的猜测与场景。

渐渐地,意识把她带到了童年,那个和她现在一样蜷缩在床上的小女孩,那时的她有七岁?不,貌似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她难受极了,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自己躺在靠近墙的一侧,她的母亲在一旁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医院,对,医院,这个在她童年无比熟悉的地方。她正走在那长长的走廊里,走廊是略微有坡度,通向下一个检查的科室。虽然来过无数次,她还没有来过这里。这时远在异国他乡的她仿佛可以闻得到那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与外面形成对比的冰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的母亲呢?她看不清她的脸,但在模模糊糊重叠的影子中,她感受到了冰冷与镇定……

图片发自简书App

母亲高跟鞋踏在医院走廊的大理石上,那声响响彻楼道;精致而又宽松的衣服在行走中飘逸,加上利落的短发,举手投足间似乎在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而她,像是一个装饰玩偶,紧紧跟在后面,她想去牵母亲的手,但是每次牵手,母亲的手都会使她不舒服,所以她们很少牵手,也很少有身体接触……父母的医生朋友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貌似走了好久。早上的晨光洒满走廊,无法看见两侧长椅上等着看病的人。走进一些,一位肚子奇大无比的老妇人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肚子好大,应该不是怀孕。她怎么了?” 她看到她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在忙着照看一起陪她来的孙女……

这时的场景从医院来到了家里,她看到那个小姑娘很安静地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电视,画面很空旷;再拉远一点,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家中看电视,很安静,很安静……

这时她听到了缓缓的开门声,他来到床边,慢慢地拨开她额头的头发,轻轻地吻了一下。那一吻,正是她一直寻觅的温暖……她想着,流下了滚烫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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