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这篇文章是我的戏剧老师涵哥在自营的公众号上的一篇文章,得了应允,借来一用,哈哈哈,喜欢他的文字可以关注他,不喜点击左上角,转身就好。我写的是自己的生活,留下的是我走过的脚印,仅此,希望能给所有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这些的人一点启发。于我自己我想大概是一句话,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我来到了你的城
这是一篇拖欠了很久的文。确实有些久了,没有在最恰如其分的时候,写出来。可是,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因为时间原本就不完美,何来恰如其分?不过你无意回头,我恰巧抬眼。属于你的风,我借来吹拂。却不曾想,不仅吹动了我的头发,也吹开了我的眼界。
我与道长相逢于丽江的草堂,一间野趣游纵的客栈。貌似那时客栈已经不叫草堂了。院里处处透着闲适散漫的自由,院里的草可以肆意的生长,想在哪里开花,就在哪里结果,只要没有双姑娘辣手摧花,相信它们一定会有自己的草样年华。院角还有大冰小屋的牌匾,书架上有着被背包客奉为圣经的《她们最幸福》、《乖,摸摸头》等。而后才知道,院子与大冰有着许多过往。只是那时,大冰已然去全国演讲了,倒是小屋的周老师还留宿在院里。三不五时的,大冰小屋的歌手还会来院里一聚。大家唱民谣,喝烈酒。不知觉,天总亮的太早。道长便是喝酒大将,唱歌能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院子门口的黑板上不再有赋新诗,那一定是道长喝大了,蒙头睡大觉呢。如果这样的情形,这一天也别想见到道长了。我们总爱从黑板上,道长写下的诗句里,揣测道长的心路历程。里面的欢乐,不曾经历过的人,绝对不晓得。这就是道长,有情有义有胆的西北汉子一条。
就是黑板上的诗,让我第一次对道长有了好奇。其实,工作标间里的人,很少会花这么多心思去反观人生的。而他,不一样。可是样子又不是敏感多思的文弱样,体型如此彪悍,却又如此的细腻,着实,惊了我。
道长写在黑板上的诗,大多关乎情爱。零星从周围人的谈论中也了解到道长似乎来丽江是关乎一段情。可是究竟这段情为何,我却没有想法去了解。因为丽江这样的城市,哪里缺少情感故事?如果是为了忘却一段情,来丽江太合适了。丽江绝对只适合一个人来,如果多一人就绝对丽江了。多一人去哪里?去大理。如果说,道长是来丽江遇到了一段情的话,只能说荷尔蒙决定一见钟情,而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丽江太多的荷尔蒙,少见的多巴胺。如果非要在用荷尔蒙诉说多巴胺,我只能说装逼也要分段位的。
总之,道长的爱情故事我没有探听。但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问题,我却有记忆。他问我,爱到心死是种什么感觉。我说,如果你爱我,我分分钟心死。他问双姑娘,爱到心死是种什么感觉。双姑娘笑。他问士兵,爱到心死是种什么感觉。士兵说,道长你做个油泼面吃吃吧。我们都不理道长甩来的问题,道长也不生气。打着东巴鼓唱起了李宗盛。
总听人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的歌,如果你说你没有。只能说明你还年轻。那段日子,大家喝茶聊天吹牛。抬眼发现天空很近,不知道是天太蓝,还是牛吹得太大。总之,太阳毒辣辣的晒在人身上,疼,但是舒坦。也许是太阳太毒,晒去了我的少年阴郁,猛然懂得了李宗盛,唏嘘曾经的幼稚。就是那一刻,道长悠悠的一句:“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唱进了我心里。从此开始听李宗盛,感慨不知疲倦的翻越每一座山丘的苦楚。不得不说,道长的声线以及情感,唱李宗盛特别有味道。奇怪的是,把李宗盛的歌唱得如此动情的人,为何会不懂,爱到心死为何?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道长,情深不寿。只是,一直没说出口。
丽江的日子过得安逸闲适。一天,道长的朋友榕姑娘要来了。我陪道长去机场接榕姑娘,遇到大雨。回到院子的时候,雨水积得很大。三人脱了鞋子,趟着深深的雨水往客栈走。青石板的小路,光着的脚丫,清澈的雨水,三人像孩子一样童真。道长护着榕姑娘,那一刻,我看到了不再揪心爱到心死为何的道长。回到客栈后,双姑娘用盆子接了刚才下的冰雹给我们看。我们才知道我们去机场的时候,丽江下了这么大的冰雹!这的确实属难见,夜里大家躺下后。听得楼上的道长,旁边的士兵都辗转难以入睡。突然道长在群里问大家要不要出去走走,那时夜已经深了。结果群里都异常兴奋,大家都说愿意。道长说,艳丽靡遗的丽江来过的人都见过了,可是大雨倾覆的丽江,没有几个人见过,我们为什么不去见见?于是,道长、双姑娘、士兵、戚森还有我,几人冒着雨,踩着深深的雨水,走在空荡荡的四方街。四周只有雨声,流水声,和我们的欢笑。我突然明白我为什么回答不出道长的问题了。我听过太多我爱你,没见过我等你。我看过太多风花雪月,没见过天长地久。谁敢爱到心死。薄凉的世界里,谈什么爱到心死?矫情。也就是丽江了。
而后,道长离开了丽江,回到西安。道长和我说,一定再见。我说好!而后我也收好了丽江的闲适阳光,回到了北京的地铁人流里。
我很少和道长联系,因为怕两人间那种情趣被世俗的寒暄消磨掉。我隐隐的知道,道长是做金融的。我就奇怪了,这么一个金融界的翘楚,咋就这么细腻呢?金融界不该是看不见血的战场吗?我想他一定是和他工作的场所格格不入的。令人意外的是,我俩很快就见面了。在冬天的北京。那几日,北京刚好下了雪。道长给我打电话,说他到北京了,我说你来干嘛?北京人民已经这么堵了,你干嘛还来添堵?我一如既往的毒舌,他一如既往的哲人范,回了我句:听说北京下雪了,我来赏雪!我想北京的雪只有在红墙琉璃瓦下才好看。于是,我们去了国子监,去了雍和宫。事实证明,果然北京的雪,需要这样去赏!而后他跟我说,他可能要开始上班了。我说谁都要上班啊。我知道,他说过他不喜欢格子间。就像他不喜欢西安一样!西安四四方方的城楼,东南西北如四季般分明。所以在西安生活的人方向感都很好,一般不会迷路,最多就是方向太明确了,而丢了心。在格子间,都知道是要上班赚钱,可是却忘了上班赚钱为了什么。我没有说话,但是那一瞬间,我很想去西安。想看看怎样的城市,让道长迷失成这样。让他一直苦苦追寻自己的影子。
终于,半年后,在道长多次询问我什么时候到西安看看的电话里,我到西安拍戏。那天正好是六一儿童节,本来想去见道长,无奈一直拍着我的戏份。三拖四拖的就又过去了十天,终于得空去见到了道长。
那时道长已经上了半年班了,他问我,一个写剧本的人怎么演戏了。我说你一个文青咋还上班了?两人笑了笑,我们去听了民谣。一个一米九二的大男孩,弹着吉他,用西安普通话,唱了一曲《往事只能回味》,听得我不甚感慨,这小伙子真是不会选歌。而后,道长带我去看了他上班的地方。果然不出我所料,道长真的和他身边的同事太不相同了。总感觉道长是被拐进金融圈的一样。道长翘了班,我们去吃回民街。
西安游玩了一圈,没有发现西安有什么特别。大抵,所有的城市都相同吧。可能所有年轻人的困惑,也都是七七八八吧。就像不想上班的他还是上了班,就像不愿意拍戏的我,还是演了戏。他不在纠结什么是爱到心死,我不在纠结什么是人生。我终于来到了你的城,却发现我们都一样的普通。这大抵是生活最好玩的地方吧,把曾经鲜活的我们都塑造成了相同的模样。可是,道长,我还是觉得你不一样。
我记得你写在黑板上的几句话,我记得。
因为有了因为,
所以才有了所以。
既然已成既然,
何必再说何必。
这篇文章我看了不下5遍,李宗盛的歌也听过些许,字里行间流露情爱纠葛,人生无常。自小生活在中国一个最平凡的农村家庭,五口之家,我是老二还是一个女子,见惯了父母对年岁稍小我两岁的弟弟偏心,习惯了不去与他人争夺,因为父母总是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我很听话,也照顾着弟弟,青春期的孩子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认识,开始学着隐藏着自己,一边的顺从长辈,一边又反抗着自我,不满于现实却又得不到宽慰,飘零的心无处安放,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麻醉自己,而选择沉沦,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过的人,学过的东西也开始慢慢的变化了,你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渐渐的,你长高了也更加的精致了,渐渐的你也发现过去那些你为之争执的东西,你已经不那么在意了,渐渐的你看到父母脸上的皱皮和两鬓的花白,渐渐的你忘了恨,拾起了爱。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汹涌的人潮里,我们要抓紧爱的人的手。
生活有苦有甜,见惯了人情世故,知晓为人处世,也心存善念。我们总是在乐此不疲的攀越一座又一座的山丘,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妒忌别人一个又一个的成功;却极少有勇气一遍又一遍的努力。
曾经不懂,只是记住了我爱你,我等你,却没有明白我陪你,后来发现其实我们都见过太多悲凉,太多的习以为常的,习惯的我以为,没见过少许的洒脫,没见过少许的我说给你听,见过太多的挥手告别,没见过握手言和。
愿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和过去握手言和相安无事。
涵哥公众平台:奈何衣裳薄,一个留着辫儿的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