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童年的童话书,几乎占据了我的大半个空闲时间
最初的阅读集中的小学四五年级,郑渊洁的童话大王是我的最爱。上海的故事大王是我的钟爱,故事会故事林故事大观上海故事山海经诸如此类的杂志是我的丰富的童年精神食粮。
二、家里有读书人,这种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初中时期,我开始读二哥的书。二哥是个爱书之人,他的书柜却是上锁的,我每次都要拿掉抽屉,把手伸进灰暗的书橱里,掏一本算一本,读懂读不懂都要翻一翻。端木蕻良的《曹雪芹》,《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欧亨利短篇小说,甚至有二哥钟爱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
这时的课外阅读基本处于地下行动,是要防止被大人看到,毕竟面临的是升入中专,将要完成一次人生的蜕变。因看《搜神记》而被老爸撕书。
三、遇到好语文老师,更容易被激发
班主任殷允箴老师和众人的看法有些不同,他鼓励我们课外阅读,我的习作虽然达不到被范读的程度,但一次自由写作作业,我上交了一篇《猪家族的兴衰》,被殷老师赞赏“很有想象力。”
现在想来,应该感谢殷老师,他对我的课外阅读启蒙起了重要的作用,至少他是肯定了我的读书行为,而不是禁止。课外我也写了不少篇童话供同桌和前后位同学欣赏,得到了他们的“吹捧”,自己窃喜良久。
四、总有一段时间,处于自我摸索状态
三年师范,是我读书的一个黄金期。沈从文、丁玲、冰心、老舍、矛盾、鲁迅走进我的视野。当然,最钟爱的仍旧是儿童文学,至今犹记在薛城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葛冰写的《大脸猫》。我从生活费中挤出钱来订阅童话大王和儿童文学,上海和江苏的少年文艺,中国校园文学等杂志。
周末,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我,那就是书摊。夏天,我会躺在瓜棚里看聊斋志异,秋天,我会一边放羊一边看《阅读与写作》,冬天,蜷在被窝里看卷了页的《故事会》。
师范二年级的一次苏鲁豫皖接壤地区师范生作文比赛,让我有些小“名气”并加入了学校文学社。学校组织我们去小学见习实践,我有感而发,写了篇《见习日记》,描述和小学生近距离接触所思。没有想到,这篇日记获得了写作大赛一等奖。据说,以日记体写作文,对于获奖起到了一定作用。
也是那年,我写的一篇童话《老鼠义勇军》发表在湖北郧县师范主办的《师范生文学》上,再次让文学社团的老师对我有点青睐。记得辅导员王昌龙老师把我带到他的小宿舍,推荐我看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四卷本的长篇考验着我的阅读耐心,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成长心灵史如此丰富绚丽。
师范没有毕业,家人鼓励我自学中文专科,十几本教科书,让我不断地啃啊啃,居然啃出了兴趣,把自学课本当成了课外读物。97年中专毕业走进小学做教师,我已经完成专科课程学习,同时开始自修中文本科。中国文学史、外国文学史里列举的众多作家作品成了我的追寻对象。像夏目漱石的《我是猫》,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泰戈尔的《吉檀迦利》,《丧钟为谁而鸣》《包法利夫人》都是我的菜。
头几年,工作和学习都是那样单纯、单一。当学前班的常识老师,我面对70个孩子,有时照本宣科地讲书中的插图,有时编着好听好玩的系列故事,孩子们见到我就齐喊“咪咪哈老师”,围堵我继续讲。同事们觉得我很会哄小孩,其实,我那是也处于童心未泯期。
五、做教师了,自然要看教育的专业书
我以为,做教师就要看关于教育的书,我的教育书籍阅读就从学科专业书籍开始。我找教研室教研员李其环老师,借来一大摞《小学自然教学》,通过杂志中的书讯,买到了当时的学科专业书籍《兰本达的探究研讨教学法》和《刘默耕文集》,后续买来路培琦、章鼎儿的书和录像,原话不变甚至语气不变地模仿人家的风格上课。
同时,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小学自然教学大纲》,反复吟读,哪一堂课要培养什么能力,达到什么目标,我几乎张口就来。上完课,立即整理课上的得意之处和不足,一个级部六个班,就会有六篇不同的教后记诞生。领导检查备课,发现我的教后记总比备课写得多,开始在学校大会继而在更大范围的业务会议上表扬我,甚至提出要学我写教后记。后来听说,有人很烦我,原因就是我的教后记模式,导致了有的学校在备课本上多印几页教后记空白纸,统一要求写教后记。不写吧,领导不愿意,写吧,没有东西可写。
孩子们喜欢我上自然课,我也喜欢在自然课中体验着成就感。从98年开始在《小学自然教学》上发表第一篇豆腐块,直到2002年,几乎每年都有几篇教学设计或杂谈实录发表在《小学自然教学》,以至于每次收到杂志,我都会先翻目录找自己的名字。
此时,我的阅读仍旧局限在学科教学上,即使拿到众多的省级教育杂志,必定直接找到“自然教学”栏目。工作之余,喜欢的还是小说,叶圣陶的《倪焕之》,让我开始思考我的教育人生如何度过。
或许因为工作卖力有特点,我被调到新建的双语学校任大队辅导员,同时兼任科学教师(2002年开始小学自然更名为小学科学)。工作使然,我要管理班主任,必然要读班主任方面的书,于是把魏书生的《班主任工作漫谈》奉为圭臬。好一阵子,和老师们交流,总要引用魏书生的话来谈班级。
那阵子,行政事务繁,迎检材料多,平淡的工作总也打不起我的精神,加上身边有勤奋学习的榜样,我开始自学英语和政治,要考某某大学的硕士,想再去上学。每天背英语单词,每周做政治试题,把教育学和心理学的高校指定考试教材当案头读物。一次次的考试以红灯结束,我呢,也经常在计划和变化中摇摆。
2003年到2007年之间,结婚生子成了我人生中大事,我做了丈夫,也做了父亲。考虑实际情况,我重新选择了在职的教育硕士,08年报考就顺利入学。在北师大期间,我真正认识到自己读书量之少,也看到了身边同龄人优秀者几何,每周都要借十几本书背进地下室小屋,晚上伴着花生米和二锅头读到深夜,早上天一亮就坐在过街天桥边读边听着汽车呼啸而过。
正是此间,开始读卢梭的《爱弥儿》,苏霍姆林斯基的《给教师的建议》,马卡连柯的《儿童教育讲座》,洛克的《教育漫话》,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陶行知的教育名篇,陈鹤琴的《家庭教育》,石中英的《教育哲学》以及当前流行的孙云晓、卢勤、尹建莉等的书籍。有的书,文句顺畅,比较好读好懂,有的外国教育经典,读不懂就硬着头皮读,读完后一句,已经不知道前一句讲的什么,只好束之高阁。
读文学书是我的爱好,王蒙、余华、贾平凹、路遥、莫言、王小波,还有一阵子流行的《明朝那些事儿》放在床头随便翻翻;
读管理学书也是工作需要,美国的德鲁克、日本的畠山芳雄、稻盛和夫,中国的朱永新、肖川、李镇西、檀传宝、魏书生等。同时,也发现了两份有思想的教育杂志,一本是《人民教育》,一本是《读写月报》,这两份杂志和《教师博览》一起成为我闲暇之余阅读的杂志。
六、从随意看书到真正开始思考专业阅读,你经历了吗?
读书小组方式再次激起读书火花源于2011年结识了新华社鹿永建先生主导的山东省家委会事业。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功德无量的事业,意在为山东现代教育制度的完善贡献专业力量。鹿永建先生为人真诚坦率,文风自然亲切,演讲颇有大家风范,同时,他又热爱生活,乐于提携后进,尤其是在建设和推动亲师子共成长方面创意无限,总能激起我们对成长的美好期许。他提出的家委会十大主题活动之一读书小组,成为我们学习成长离不开的好方法。
日常工作中,看到众多的家长缺乏必要的家庭教育培训,也看到众多朋友的家庭教育缺失,我便主动组织策划读书小组活动。从深读精读《勇于管教》开始,同步和朋友们一起读书,一起交流,一起实践,我们自以为领悟到了杜布森博士家庭教育思想的精华,和家长交流言必称“爱与管教的平衡”。逐渐的,有了部分家长开始组建读书小组,有的教师开始尝试读书分享,共读书的氛围在一点点集聚。
阅读之外,需要坚持写作。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优秀代表,比如徐静老师。后来,结识了山东的郑立平老师,他在班级管理方面做了大量的探索且带领着一大批有教育追求的教师(心语团队)走在自我成就的路上,他善于总结,勤于写作,给了我很多启发。
借助北京爱加倍中心推荐的家庭教育书目,我将2015年定为“家庭教育书籍”阅读年,集中精力阅读家庭教育经典书,去了解和发现古今中外家庭教育中的真理,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人,希望2015年度这段读书历程可以带给我丰厚的精神滋养。为此,我连续三次自费去北京、徐州、江西参加读书成长活动,感受读书人之间的理性和激情,更见识了有理想的教育人的行动力和影响力。
2017年,我自定为“儿童哲学阅读年”,西方哲学史、马修斯、拉贝、刘晓东傅佩荣等名家的书,特别是儿童哲学绘本,让这个奔四的人开始重新思考人生,思考对与错、幸福是什么、自由是什么,开始和孩子们讨论这些人生的大问题。
恰巧看到周国平的一篇《哲学与你有缘》,他认为,哲学就是谈心,哲学让你有一个好心态。这些无用的问题可以唤醒你的思考,否则,要么不会思考,要么不想思考,真的成了芦苇了。
七、一直困扰的问题:选择什么样的书?
我曾经关注中国教育报的书评,感觉内容不错的书,就果断下单。也有同学推荐,比如石英梅推荐的《儿童生活价值训练广场》、《理解教育》,我读了多遍。家委会项目组推荐的家庭教育书籍,我全部买来,《勇于管教》一书买过三次,被传丢三次。有时也乱买书,没有什么理由。看过闫学老师的书,很赞成她的一些推荐,教师不仅要看机遇书籍,还要拓展人文历史哲学等方面。
八、读书小组,爱书人的优质平台
有人说,读书是个人私密之事,享受独自读书之趣。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享受过这种特别的时光。自从接触爱家倍读书小组形式后,我逐渐改变想法,和很多同事一起读书并分享交流。
和薛城班主任工作室的19位成员一起,连续2年以读书小组形式共读经典,从家教书《勇于管教》到范梅南的课程指导书《教学机智》再到教育家经典《陶行知教育文集》,从一月一次的线下现场读书小组到两周一次网络语音读书分享交流,至今仍在坚持中。
我们也应邀去一些学校做过读书小组的培训和分享,向身边的老师们推荐这种好的读书形式。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有在一个有效、有机、有序的读书小组中才能相互扶持地读书、互相帮助地生活,才能实现有效读书、持续学习、团体成长。
(写于2016年7月,修改于2017年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