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练习着相望
练习在香炉里埋下火种
灰烬始终比誓言更无声
当钟声穿越千年的维度
袈裟在经卷中褪色成尘
你数着舍利
我数着雨滴
琉璃盏盛着隔夜的茶
而蒲团上
渐渐生长出新的
柔软的刺
我们继续转动着念珠
像转动两个难以咬合的齿轮
直到所有的庙宇都会用钟摆
计算出月亮的圆缺与阴晴
香火明灭间
我们始终保持着
这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既够不到彼此的温度
又不会让思念结冰
香炉火种袅生烟，古刹钟声未破禅。
舍利摩空星子落，雨珠穿瓦玉人怜。
转经筒触三生结，隔夜茶温一指渊。
檐角风铃轻摆处，琉璃色下月如镰。
炉底星火暗
贝叶积尘厚
谁掷铜铃过巫山
惊破莲台三尺锈
双轮啮齿涩
月轨入更漏
古刹悬针量潮信
檀烟断续画鸿沟
一弯秋水横
半生参不透
若即若离非远近
恰是拈花未语时
掌心雪未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