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亲节,大家在朋友圈晒着各样的幸福,满满的感动与羡慕。为人母之后才会知道“妈妈”这两个字有多大的魔力。每天两个小鬼喊着,我应着,我们彼此已是对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一个声音,那一个身影。
但是,当我想要再像儿时那样喊句“妈”的时候,回应的是心里揪心的思念。妈妈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我一直都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有时候起夜的时候,都特想在开灯的瞬间能看到她就坐在客厅里,站在厨房里,而不是在我的梦里。600多个夜晚,每晚都如约而至,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那么亲近,又那么遥远。想要伸手摸摸她,想要和她说说话,想要让她再抱抱,想要让她再应一句,一切都成了奢望。
妈妈是个性格倔强刚烈的女人,虽然是个农村老太太,愣是一直培养我们三个读书上学。每年一个大学生,别人看着羡慕,可是负担何其重,只有她自己知道。和她之间最愧疚的事情清晰记得:弟弟考上大学那一年,家里确实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他交学费,妈妈说让我和她去找一个阿姨借钱,事前告诉我怎么和阿姨说。我百般不情愿,但是还是和她一起去了。钱借到了回来的路上,我察觉到她脸上稍微有的一点轻松。但是心里不知怎么来的怨气,冲着她就是一顿说“能不能以后不要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我已经不要家里供读书了,不要用我的名义去借钱!”吼完之后,妈妈一下拽住我,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嘴唇颤抖着“不会了,不会了,妈妈也没办法。”接下来两人真的是抱头痛哭。再后来,我们顺利毕业,再后来,我们结婚生子,再后来,我们开始立业成人。我们风华正茂,而她却日渐衰老。依稀记得应该是大四时候给她买的红外线理疗仪,一直用到去世前,想给她换个更好的,她说还是老的用的顺手。在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看到那个理疗仪,想着她因为疾病而日渐弯曲的腿,无尽的心疼。离开近两年了,思念不是日渐消退,而是野蛮疯长。
想喝她拌的鸡蛋拌汤,想吃她做的鸡汤面,想看她穿上新衣服美滋滋的样子,想亲自再给她染染头发。每晚的梦里,就是那个地方,静静地坐着,摇着蒲扇,浅浅笑着,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回应。
如果有来生,如果还能重逢,我们还要是家人,真的希望换一下,我来做你的妈妈,给你无尽的宠爱。唯有此般轮回,能暂解相思之愁。
“妈,想你了,听到了吗?”
今晚梦里回我一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