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要来了,在和朋友们讨论要去旅行的地方,国内疫情形势依旧严峻,走哪里都不算方便,这么一来一年前还在期待的泰国之旅一下就泡了汤。又说打算去西藏,这个提议坚持了一周也不看压力倒下了,原因是有几个朋友有高反,直到今天才敲定打算七月上旬去云南。
云南,决定的时候我内心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这是一个有着我太多回忆的地方,以至于即将再次去往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去才小升初完,没什么特别想法跟着父母踏上旅程,遇到了她——梅朵,她是我们的导游,是不同于电视上看到的藏族女孩的高原红皮肤,她显得唇红齿白,温柔可近,她会在车上分享各种各样的当地的风俗或者是她身边的小趣事,总之,我在大巴车上的时间总是没有以往那样难熬了。
记得要离别的前一天依旧是在大巴车上,她让车上的八个家庭每个家庭出一个人表演一个节目。那个时候的我甚至现在的我都是很害羞的那种女孩(或者用现下流行词说是社恐),所以其实我们家已经内部商量好我的父亲上去唱歌,没想到真正轮到我们家时,父亲像是有意锻炼我一样,稳在座位上(因为其他家庭都是小孩上去表演),四周目光像火似的在我身上炙烤,我霎时红了脸,一瞬间我又做了一个社牛的决定,我直接冲到了最前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个很小儿科的脑筋急转弯,我现在仍旧能回忆起来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但是梅朵很好,她会微笑着说小卓玛很棒很有勇气,又顺着我的脑筋急转弯把话题接了下去。可以说,不管是工作需要锻炼出来的能力还是内心的善良与温柔(我想二者都有吧),但是这在当时一个十二岁不到的社恐女孩心里都留下了暖暖的印记,它可能在世上微不足道,可是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离开那天,我哭得很伤心,因为平时我的性格就是那种冷冷的,也没什么表情的内向,所以母亲一直认为我是对云南这个地方的美景难以割舍,其实也有吧,当时的我也说不清楚那份情感,可能到现在也不能说清楚,那可能就是一个初见世界的少年人的懵懂,是对他省的留恋,是对他人的萌动,亦或是对于缘分难以把握转瞬即逝一般的无奈与惆怅,我说不清楚。现在离那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已悄悄把那份情感埋在了内心,谢谢你梅朵,让我有了那样一个感伤却美好的回忆,不知道下个月故地重游是什么样的心境,但我想我会期待那天的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