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鹅,
离家出走的鹅,
一千人的小村庄是我
唯一的家园。
鹅的生命短暂,
要去人多的地方驻足。
孤勇和我,
观赏人行道撞击摩天大楼,
爆炸。
伫在红灯的街道口,
聆听我无法理解的
唯以沉默应答的言辞。
“农村的生活幸福啊”。
幸福吗。
我不想打破他们整饬过的
遥远的怀念,
或者灵魂短暂的希冀。
这一定不是
我的同类。
刺痛,无言。
醋味弥漫的赞扬,
小赚小利的刻意显露,
嘴碎足以遮蔽天空的流言,
吃亏就悔恨一切的嘴脸,
无止尽的公婆儿媳之战,
人民币就是脸面的交往。
人心的偏颇,
让我每一个细胞
叫嚣着,逃离。
鲁迅,
每一个残月呜咽的夜,
我把呐喊和彷徨递给凋残的窗棱。
是了,懦弱。
夏季灼烫,
田野窒息了无生气。
汗流一亩田,
可以收获一亩田,多可幸。
汗流一亩田,
也只能收获一亩田,重复。
现代文明的风吹向父母和乡民,
像一瓶开口失去气泡的可乐,
像一块出炉失去松软的面包,
引起人们可笑的过时的追逐。
现代教育的风,又让我无从怨恨。
这个偏僻的寂寥的家园,
我知道,我终归重返鹅群。
我逃离着,永远无法真正逃离,
无关岁月与地域。
爱生于此,恨生于此,
绝望生于此,希望生于此。
家园。
篱笆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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