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让我想想多久了?算了,就算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日升日落,花谢花开,又到了忘穿秋裤就哆嗦成狗的季节,街上满目的落叶,昭示着它们生命的终结,路过商店的橱窗,擦的锃亮的玻璃上映出一个与背景格格不入的身影。
fuck!我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抬起僵硬的脖子,揉了揉麻木的双手。这就是很久没有写东西的后遗症么?脑子里闪过近日的各种各样的言论,我又成了主角。不给酬劳,没有盒饭,一年前命运直接把剧本扔在我的面前,说:喏,这是新的剧本,这次你可以自由发挥了。我看着厚厚的剧本,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封面两个大字:荒唐?。我苦笑的翻开,内容果然扣题啊,一个字也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干了这碗荒唐吧。没成想一下都快一年了,在我快要彻底麻木的时候,转机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一个慵懒的周五下午,我正按部就班的做着一个廉价劳动力该做的事。近一年的消磨,我也将要快习惯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重复,当然在我还没有决定重新择业的时候,我必须得先习惯。
在我昏昏沉沉的重复着机械化动作的时候,一个消息传进我耳朵里:交接一下,你下周直接去xxx报道。
似曾相识的一幕,一年前我也是这么来到这里的。一句安排后,我就卷铺盖滚去了另一个地方。
不一样的是,这次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再是流水线上的廉价劳力,而换成了略微高大上的近似码农。
消息一出,周围瞬间炸锅。饰演路人的甲乙丙丁纷纷出镜,争抢着说着他们为数不多的台词:
路人甲:城府够深啊,早就知道了吧。
路人乙:好啊,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
路人头目丙:你早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这弄的紧紧张张的,那谁谁谁休假了,你一走咱们怎么能转开啊。
路人头目丁适时的出来制止了这个哄闹不堪的场面:你们都不要说了,这是xxx领导亲自打过电话来说的,不管你们怎么协调,他肯定是要走的。
小头目的话让刚才哄闹的场面安静了没有三秒,便再次哄闹起来,更甚刚才。而有了加戏空间的路人们又活跃了起来:
路人甲: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路人乙:唉,友尽啊友尽。
路人头目丙:这可怎么办,你一走这边就要乱成一锅粥啦。
路人头目丁也参与进了这场学术交流:xxx领导肯定和你是什么亲戚哎,你藏的真深啊,快说说。
整场闹剧我都无力的应和着:我不知道,不是这样。我这个主角当的很惆怅,台词单一不说,连镜头都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此刻我的心情还是很好的,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我无比糟心的地方了。再久一些,我怕我都无法活蹦乱跳的撑到那所谓的出头之日。
我敷衍过一众群演,费了好大劲挤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走到门口,点着烟,深吸一口。些微的晕眩,嗯,头目之所以成为头目,看来也不无道理,两句台词便将我塑造成了关系硬背景厚的二代形象。
好手段,要不是我之前见到过头目们参演的迷你版的官场现形记,我都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将烟掐灭,我又回到喧嚣的战场,场面并没有因为主角的离场而冷却。头目丁迎上来拍着我的肩膀:到了那好好干,可不要再被弄回来了。
我笑着:放心,肯定不会。
我不动声色的把肩膀抽了出来,和他拉开了距离。我很清楚,小头目也是领导,而我距离领导还是有距离的,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近乎一年三百多天都是荒唐,荒唐的地方,荒唐的人,庆幸的是我终于可以远离这些荒唐了。
现在我也才发现,这剧本真是不能小看啊,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忽略,‘荒唐?’一共只有两个汉字,一个问号。我终于将荒唐熬过去了,那么接下来,就得看我如何将那问号演绎成无数的惊叹号了。
(ps:本来就不会写,这还搁置了近半年,在这荒唐的一年我接触了简书,也写出了一些荒唐的文字,简陋的故事,现在草稿里还有一堆仅仅只有开头的碎片,接下来我会将它们慢慢完成。TO BE CONTINUED,唉,寡到连这个单词我都是百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