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已久,计之所趋

文  余生余浅

  天子弟娶亲,皇后妹嫁人,堪称世间良缘。

  赐婚的旨意发下来的时候,我的老父亲热泪盈眶,抱着这份圣旨迟迟不肯撒手,最后好不容易撒了手,转身又握住我的双手,话语中饱含沧桑:“女儿啊,这次托你阿姐的福,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金龟婿,这次再嫁不出去的话,我就只能送你去庙里和菩萨作伴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信誓旦旦道:“保证不让您失望!”

  老父亲还没说话,他边上站着的我同胞兄长在这个时候却意味深长道:“呵——”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地接受着来自我老父亲的最后能给我的信任的目光。

  嫁人这件事,说来委实话长。

  我叫余淼淼,出生的时候算命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缺水,将来可能会被火克,需得在名字里头将这个火压上一压。我老父亲对算命先生的话深信不疑,豪爽地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个“淼”字,我亲娘嫌他取名太过随意,在冷落他几天后,我父深刻反思自己,于是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淼”字。

  “淼淼,多好听!”

  老父亲沉迷在自己取名的才能里面不可自拔,我娘在唉声叹气数次后终于接受了我亲爹也就是她亲相公取名废这个事实,于是我的名字就这样被决定了。

  这个名字伴随着我长大,后来一不小心长到了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老父亲又开始在替我张罗着婚事。

  按照老父亲的原话说:“我们余家三代官拜丞相,为百年以来朝中文官的表率,今有嫡长女余蕙入宫为后在先,后有嫡子余褚官至二品都督,先祖和兄姐都已经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小女儿想找个好人家嫁出去还不容易吗?”

  余蕙是我的皇后阿姐,比我大六岁。

  余褚是我的都督哥哥,比我大三岁。

  我们家有子女三人。

  取名废的我爹之所以能给哥哥姐姐取出和我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名字,当然因为那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我娘取的,后来到了我的时候,他撒泼打滚还卖萌,我娘无奈之下才同意让他也感受一下当父亲的感觉。

  另外,说什么嫡不嫡的,我娘是正室夫人,管她相公管的严,所以至今后院没有小妇人,更不用说生出个什么庶子庶女了。

  理想状态下的我应该好嫁出去这个事实却在现实无情的打压下灰飞烟灭。

  老父亲给我订下的第一门婚事是嫁给他得力下属的儿子,毕竟放眼整个朝堂,能找到比我身份更高的也就只有皇族了。我娘当初寻思着不能让我嫁到皇家去,因为已经搭进去了一个长女,她不想把小女儿也给搭进去,我爹听我娘的,所以这门亲订的十分爽快。

  成亲那天,那家人许是太过不注重安全意识了,一场大火从他们家的厨房烧到了他们家的卧室,又烧到了他们家的大厅,婚没结成,倒把房子烧了。

  我那老父亲吓得一个劲地直哆嗦,回想起多年以前算命先生说过的话,便把我拦在了我们余府大门口:“女儿啊,这婚不吉利啊,咱们不结了啊。”

  听到老父亲如此识大体的话,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潇洒地转身回房间卸行头去了。

  不过为了不嫁过去,找人放火烧人家家里这种事,我才不会主动交代呢。

  吸取第一次教训之后,我爹又给我找了一门亲事,这次喜宴上的所有吃食都承包了给外面的酒楼,八抬大轿伴随着吹吹打打的喜庆的声音落在了我们余府大门前。一身喜服和红盖头的我被我爹掺着走到了门口,在老父亲要将我的手交到新郎官手上的时候,突然间有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们家后院的方向:“老爷,不好啦,我们家厨房烧啦!”

  老父亲又是一个哆嗦,还没等新郎官碰到我的纤纤玉手,老父亲已经快速地把我的手放了下去,在我娘有模有样地因为舍不得我嫁出去而抹眼泪的时候,他又重复上一次的话道:“女儿啊,这婚不吉利啊,咱们不结了啊。”

  这话说的,全然没在意站在我面前的新郎官脸色苍白的有多可怕。

  天地可鉴,这次的火可不是我放的!我安排的人本来是打算等我上了花轿再放火的,总要让我过一回上轿的瘾呀!

  有了两次出嫁前着火的经历,我的第三个议亲对象迟迟没有着落。要么赔了房子赔夫人,要么空欢喜一场,任哪家大门大户都受不起这种折腾。

  在我的亲事被凉了两年后,我那在皇宫里收拾完一通日常惯会鸡飞狗跳的妃子和皇子的亲阿姐,在失去了人生最大的乐趣之后,终于腾出了替我操闲心的时间,在朝中一众青年才俊中筛了一遍又一遍后,终于把人选订下,且用她的特权去向皇帝求了一道旨意——赵王李穆和丞相之女余淼淼于下个月完婚。

  赵王李穆是皇帝的胞弟,不仅身份高贵,而且脾气很好,好到几乎没有脾气,最重要的是长得还挺好看!

  长话短说结束,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

  为了不让我爹有机会把我送进庙里,我虚心地同我已经对我嫁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嫁的出去的亲娘做出了如何才能顺利嫁人的请教。

  “女儿啊,虽然你又漂亮又聪明,深得为娘我的真传,但是你要明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你还需要——套路。”

  我娘是个御夫有术的奇女子,阿姐出嫁前也是被好一通洗脑,哦不,是教育,然后才有了今天稳坐皇后宝座的局面。如此成功的案例摆在我面前,于是我认认真真地搬了小板凳,拿了纸和笔,一一听从我娘的教诲。

  “第一点,美貌和智慧是必不可少的,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能让他对你有一个十分完美的印象。”

  因为我娘的这句话,阿姐替我和李穆安排好在宫内初次见面,我盛装打扮,精心又精心地装饰好自己后,独自一人捧着一束娇艳的花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安静地等着李穆的到来。

  “在等阿穆吗?他可能不会来了。”

  我等了两个多时辰,没有等到赵王李穆,倒等到了另一个人——明王李炎容。

  李炎容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但因为他是上上任皇帝留下来的遗腹子,所以他的年纪比皇帝其实还要小上两岁。

  这个人向来与我不对付,我们俩的孽缘要从我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说起。

  还是奶娃娃的我在自家花园里扑蝴蝶的时候,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明王李炎容已经能出口成章了。他第一次来我家做客的时候就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的样子,当年我年纪虽小,自尊心却异常地强大,当下跟他夸下海口,说我也能过两年也能做得到出口成章。

  等我没完没了地在读书生涯里奋战的时候,听说李炎容已经能耍得一套好枪法了,于是他又一次来我家做客的时候,又有理由嘲笑我了。

  我不服输,找了个师傅也开始耍起长枪来,差点没让比高了我两个脑袋的长枪扎到自己。

  再后来,李炎容又学会了行兵布阵,这个我实在是跟不了了,好在他也没机会再笑话我,因为他被派到了苦寒的边塞之地去打仗,一打就是好几年。

  这一次意料之外的在宫内碰面,我再度回想起被他支配过的童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淼淼见过明王殿下,殿下安好。”

  我轻声细语地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这在李炎容看来大概有点不可思议,他将自己的脸凑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不安地后退一步,却被他揽住了腰侧。

  “淼淼,多年不见,漂亮了不少,也端庄了不少,看着也不那么傻气了啊。”

  漂亮是真,端庄是真,傻气就有点多余了啊!

  我“呵呵”一笑,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李炎容还挂在我腰间的手,疏远道:“殿下谬赞。”

  “听说你要和阿穆成亲了。”李炎容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疏远,说话的时候一如小时候调侃我时的那般随意:“那可真的是要恭喜你了。”

  我客套地点了点头:“谢谢殿下。”想了想,又继续客套地问道:“殿下什么时候回的宫,边塞生活可一切还算顺利?”

  “今天刚回的宫,至于生活顺不顺利么,你瞧——”

  李炎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半边的衣裳,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豪放之举吓得没眼看,却还是在遮住双眼的时候偷偷漏了一个眼孔,只见李炎容那裸露在外的半个身子上有几道特别显眼的刀疤。

  他本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郎,因了这几道伤疤,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同于世家公子的刚毅。

  “怎么会伤成这样?”我呆愣地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李炎容的伤疤,却在触碰到李炎容的时候,右手被他紧紧握住。

  “心疼吗?”李炎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认真地强调道:“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我的未婚夫还是你的侄子。”

  “我知道啊。”李炎容阴阳怪气道:“侄媳妇。”

  这个称呼从李炎容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皇,皇,皇......”

  皇了半天也没能把后面那个“叔”字接下去,连忙落荒而逃。

  与未婚夫李穆的第一次见面因为他的临时有事而无疾而终,阿姐开始给我们安排第二次的见面,这次为了万无一失,阿姐亲自下了懿旨,让李穆到皇后寝殿里与我相见。

  我打扮得体地与阿姐用点心和茶话时,有宫女来禀,说是明王求见。

  “哎呀,本宫忘了,皇上说皇叔也到了适婚年龄,让本宫帮忙看看朝中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李炎容要找对象了?我愣了一愣,但是回头想想,他其实早就到了成亲生子的年纪,只是一直在外面打仗给耽误了时间,现在趁着回京一趟,找个身份合适的大家小姐成亲也是应该的。

  李炎容进门后,阿姐热情地请他做下吃茶,就坐我边上,阿姐在客套了两句后,咧着嘴笑着问道:“皇叔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李炎容的回答爽快无比。

  阿姐又问道:“那理想型呢?”

  “长得漂亮,性格好,人也聪明。”

  阿姐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基本的,还有吗?”

  “她这样的——”李炎容指了指坐在一边默默吃着花饼的我。

  阿姐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

  “这个,我们家淼淼已经许给赵王了,不然能够与明王婚配,倒也是美事一桩。”

  阿姐说着场面话,打太极似的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一定不能要。”

  大喘气的李炎容把他的话接了下去,我抓狂道:“我怎么啦?我怎么就不能要啦?”

  “好了,就这么点要求,还有事,臣先告退了。”李炎容在走出殿门的那一刻,转头对着我们说道:“对了,阿穆这几日病了,恐怕不能依令入宫,我替他告个罪。”

  病了?怎会病得如此的巧?

  阿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长道:“哦,病了啊——”

  两次约见都失败了,阿姐锲而不舍地为我安排了第三次见面,这次是让我用未婚妻的名头亲自去赵王府里探望未婚夫婿。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我被挡在了赵王府门口。

  “余小姐,我们王爷病得不轻,怕传染给您,您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们王爷身体好了,一定去拜访您。”

  老管家对我说了上述一番推托之词后,着人将门关上,我被晾在了门外。

  阴魂不散的李炎容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笑道:“吃闭门羹了吧。”

  “要你管!”我别过脸不去看李炎容那小人得志一样的脸色。

  从小就喜欢嘲笑我,长大了也没变。

  “阿穆这病恐怕好不了了,除非你主动提出退婚。”

  李炎容的话意有所指,我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手脚?”

  “我能做什么手脚,不过是告诉他一个事实——余家小姐之所以还嫁不出去,是因为她放了两次火,把自己的两门亲事都烧没掉了。阿穆以为你心狠手辣,瞧不起门第低的,一心想攀附皇室权贵,因此厌烦了你也是有可能的。”

  李炎容语气平淡说出的这段话让我颇为恼怒,恼怒之下,我反驳道:“我就放了一次火,我们家那把火我还没来得及放呢!”

  这句话似乎是被李炎容当成笑话来听了,他轻声笑道:“我知道,因为那把火其实是我放的。”

  “你放的——”我诧异道:“你还知道我放了火,我身边有你派来的人?”

  李炎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淼淼,不惜亲手破坏自己的姻缘,是在等什么人来娶你吗?”

  李炎容的话让我脸色微红,我像是被他看穿了心事一样,我别扭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没有,我就是贪图虚荣,想嫁进皇家罢了!”

  “既然是想嫁进皇家,那么嫁给赵王是嫁,嫁给明王也是嫁,你说呢?”

  不用回头看李炎容的表情,我都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脸戏谑,鉴于我的脸皮没有李炎容厚,于是我又再次落荒而逃。

  回家以后我就自暴自弃地向我的老父亲告罪道:“爹啊,不是女儿不争气啊,而是这赵王他看不上女儿啊,咱们要不就把这婚退了吧,要不等人家上门来退婚多没面子啊。”

  我爹了解到赵王三次都不肯来与我相见之后,老泪纵横道:“女儿啊,你可能命中注定嫁不出去了,看来我只能含泪将你送进庙里了,也好成全了你的名声。”

  一听要把我送进庙里,我又浑身起了精神:“爹啊,是不是只要有人娶我,我就可以不用进庙里了?”

  “当然啦,我们夫妻俩就只有这么一个把你嫁出去的心愿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娘还在边上配合着他抹眼泪,戏份忒足。我想了想,道:“先去把婚退了,我保管给你们拐个好女婿回来。”

  由于此事的问题的确不在我身上,我也是无辜的紧,所以虽然是皇后的意思,皇帝的召令,他们还是寻了个由头把圣旨收了回去。

  李炎容下朝回府的路上,我从宫门口开始跟了他一路,他明知道我跟在他后面,还是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他的明王府。

  “殿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急匆匆地在大门口地拦住了想要回到府内的李炎容,他对着我挑眉一笑道:“嗯哼,你是想开了,觉得赵王靠不住,明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被李炎容戳穿小心思的我拍马屁道:“殿下果然聪慧。”顺便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嗯,既然是要讨论婚姻大事,那便进来吧。”

  我跟在李炎容身后,一路跟着他到了他的卧室。

  等等,卧室?

  我在房门口外面站着,靠着门栏干笑道:“殿下,我们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李炎容装模作样地反问道,一边说着话,另一边把外袍脱了。

  “就,没成亲,有些事......”我小声地嘀咕着,越说越小声。

  “外面冷,进来。”李炎容将我拉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将我推到门上,就在我以为他凑过来是要吻我的时候,我连忙闭上了眼睛,可他下一刻却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只是轻轻抱住了我。

  “殿下?”我尴尬地开口道:“我们还有事要谈呢。”

  “嗯,好。”李炎容用他的脸蹭了蹭我的脸颊。

  “殿下,你会娶我的吧?”我试探性地问道。

  听了我这话,李炎容不答反问:“你既然想等我回来娶你,为何又会同意嫁给赵王?”

  这是一个攸关我最后会不会被送入寺庙的问题,于是我准确地说出了标准答案:“想让你吃吃醋,看看你心里面有没有我。”

  “小淘气。”李炎容又蹭了我一把。

  我尽量忍住不发笑,认真地又问了一次:“殿下,你会娶我的吧?”

  “余淼淼,你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害怕,今天之前我是真心想娶你的,可是今天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有点担心我的婚后生活了。”

  李炎容说这话的时候将我放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交代什么。

  我偏偏不说,想看李炎容到底知道多少,便装傻道:“殿下在说什么,淼淼听不明白。”

  “好,余淼淼,非要我一件件地说清楚是吧。”李炎容如我所愿地说道:“从我上战场前你就打定了主意要嫁给我了是吧,可是你的姐姐已经嫁给了我的侄子,我们二人的结合于世间而言是不合情理的,所以你不哭不闹不提这件事,装作顺其自然地遵从父母安排嫁人,却暗中亲手毁掉已经订下的亲事。”

  “第二次的火是我放的,我原以为那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已经看穿了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让这个人去诱导身在边塞的我做出放火这件事,激发我对你的占有欲。”

  “至于与赵王结亲的事情,是因为你已经探听好了我回京的消息,所以选在了这个时候暗中撺掇皇后下旨让你与赵王订下婚约,又想让我出面毁掉这件事,然后你作为这件事中最无辜的人,再提出愿意嫁给我的话,你的皇后姐姐未必不会考虑,毕竟被赵王嫌弃过的你,已经难以再找对象了。”

  李炎容的话说得很清楚,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看到了我在谋划这些事的样子。

  “所以,殿下,你会娶我的,对吗?”

  我又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刚还和我在对质的李炎容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娶你,看在你这么费尽心机想要嫁给我的份上。”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笑了。

  我想要嫁给李炎容,无关权势,因为多年以前,他还只是个权利被架空了的王爷,有名无实,所以他才选择去最艰难的地方出人头地,如今他所创下的成就,都是凭的他自己的本事。

  这一点我清楚,李炎容也知道,所以他包容了我的这一切算计,包括对他所设下的算计,也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着他。

  我的老父亲在知道我给他拐来的好女婿是明王李炎容后,又哭又笑,哭的是我咋给他整了一个辈分说不清楚的糊涂事,笑的是终于有个像模像样的小伙子可以娶我了。

  我娘对这件事倒看开得很,她同我寻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就和明王谈婚论嫁了,我的回答是——情系已久,计之所趋。

  早在阿姐嫁入皇宫前,她就将从娘那里学来的技能都悉数教给了我。

  喜欢的人一定要把握住,要敢于争取,勇于使出小手段。这是我余家女的家教,也是我践行一切谋划的准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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