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说春困秋乏。最近身体一直慵懒,总想瘫软在什么地方,整个人都是迷迷忽忽。发朋友圈,想找一个即安静、环境又好,既可以看书又可以瘫软的地方,想虚度一晚。好友荔枝马上回复,我家比较适合。
她家真的挺合适,老公值夜班,儿子在外地求学,孤家寡人一个,足够的清静。家是中式装修,古香古色。书画装饰着墙面,大小成趣。幽兰茶花占据角落,桑叶牡丹正在盛开。最喜她家的那几平米的小院,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两米宽的月台,既可以放桌小酌,又可以听歌看书,暖阳下小睡也无妨。院子东边一溜菜畦,现在是早春,种子还没发芽。道是新栽的几棵树,已经懵懂了。院子西南角一个小棚,一条大狼青狂吠着。在这个水泥建筑拥挤的城市里,这样的田园景象绝对是稀有去处,若相约必欣欣的跑去了。
既然去家里,当然要吃晚饭了。何况一个吃货和一个美厨娘在一起,不吃怎么可以。荔枝的手极巧,我是吃过她饭的人。食材普普通通,但味道极佳,而且家乡的饭做的最地道。酸酱炒鸡蛋再加上新下来的香椿做成鸡蛋酱,把这种酱抹在大饼上、馒头上瞬间秒杀所有西点。还有荠菜馅的大包子,白菜肉馅的饺子,层多皮脆心软的大饼,总让你垂涎。有一次书画班年会包饺子,荔枝调配的饺子馅,最后童鞋们无不说好,还追着她要配方。她还会汲酸菜,做撂菜。年纪轻轻无所不能。
一提到吃,没想到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炒酸酱。说道酸酱,口水已经情不自已了。荔枝说还有老家新送来的酸酱萝卜。酸酱萝卜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了,那么绵软酸爽。我买菜,荔枝做饭。一会儿功夫,菜饭上桌。一碗香椿炒酱,一碟酸酱萝卜,小葱卷豆片一盘,几条水萝卜和黄瓜相伴。主食红枣枸杞小米粥一碗。我一直认为这才叫吃饭。吧嗒一口菜,呲啦一口粥,真的香。对于经常一人食的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顺口的饭了。
这样饭容易然让我们想起老家。席间荔枝聊起了她坚强而美丽的妈妈,以及年轻早逝的爸爸和聪慧妈妈的那段爱情故事。如今儿女已经长大似乎更能明白当时他们深厚的感情和生活的艰辛。而我则神游到姥姥家的老屋。院子永远打扫那么干净,月台前放着一张矮木桌,几个小木凳。桌上放着一盆刚出锅的玉米粥,和一盘咸菜豆芽、几个碗筷。院子的东边有颗桃树,不记得开花和结果,只记得树干满是疤痕;院子的西边有颗梨树,结的是本地的鸭梨。院门外两旁是菜地。出门对面是一个大水坑,当时是和响水河连着的,算是活水。河边有一颗茂密的大树,树下有几块光溜的大石头,留大家乘凉。夕阳下,姥姥总是依着树唤我回家吃饭,那声音似乎就在耳畔。
这顿饭吃的我恋恋不舍,也吃的我心满意足。饭后我们又去南湖边散步,那只狼青跟随我们左右。灯光璀璨,空气清新,春风拂面,一切似乎一下子美好起来。望着荔枝的背影,心中有一句话咏出,春风十里,不如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