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如水墨
带着不成熟奔进了中学生活,前面说的两位女生有一位跟我们一起升学去了异地读书。
首先家长去镇上找租住的了房子,就等开学前我们去入住了,暑假的期间便在家训练起了做饭,父母去田里干活,第一顿饭是给干活回家疲惫的父母做一锅及时的面条,好在平时看过母亲做过不少次,对于流程了然于胸,操作起来虽然手生,但没有那么手足无措,火候掌握的也不差,这也许就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的原因。在院子里抬头看山上父母有没有下山的身影,看了几次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踩着点在锅炉里重新点燃柴火,等他们进入大门了锅里的水也开了,把擀好的面条下到水里,水里有炒好用水煮的土豆,一起煮三四分钟,用勺子舀两碗,端给父母,看父母吃到嘴里的表情,知道做饭的第一关算是过了,以后也算是一个会做饭的人了。
第三天早上父亲天没亮就去耕地,走前让我给他送饭,在睡梦中回答了他两声好,听他叮叮当当收拾东西牵着马出了门,没有睡意了,一是怕错过送饭的时间,二是在想做什么饭?
起来找了两个土豆,削好皮切成条,和面擀面,再炒土豆加水,等煮开一会把切好的面条下到水里煮好,舀进铝盆里,盖好盖子,剩下的猛吞两口,赶紧背着犁地的磨手里拎着刚做好的饭去山上距离两公里的田地里,手里小心翼翼的拎着给父亲的早餐,走到田里的时候看见父亲正吆喝着马在地里翻地,赶紧上前去把早餐递在他手里,自己在旁边等待还有没有其他吩咐,父亲吃两口说你回去吧,第二次做饭功课就过去了,于是对异地上学自己做饭心里也有点底了。
开学前我们坐着三轮车拉了面粉、柴禾、锅碗瓢盆、被子褥子等一切生活用品去了镇里,我们的租住的房子离学校不远,几百米的样子,很小的一间瓦房,里面只有一条炕,勉强睡三个人,剩下的空间能放两个箱子还有两个做饭用的火炉子,就没太多空地了。我跟哥哥一起升入了中学,还有一个同村的邻居住在一起,小小的房子里面没有通电,我们又回到了煤油灯的日子,在那个外面下大雨里面滴雨的小房子里我们用煤油灯照过了一年半的时光。
异地生活的开始,也是我们兄弟两战争的开始,哥哥比我大一岁,算是同龄人,我们小时候也很爱打架,到了中学就更频繁了,经常为了煮饭的事情打架,邻居一个人自己做饭速度快一些,我们做两个人的饭,烧火的炉子是废弃铁皮水桶改造的,聚温效果不是很好,加上两个人煮面条加水量就大,用柴火烧开很慢,哥哥经常生气骂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做炒馒头渣,把时间久吃不完的馒头揉碎了炒了吃也是北方的一种吃法,生完火好不容易等锅热了倒油炒馍馍,炒完就等吃了,现在也忘了不知什么原因开始追着我打,饭盆都打翻了,午饭就别想吃了,饿着肚子去学校上完了下午的课,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次,是中学时代记忆中的一些裂痕。
后来哥哥在QQ上跟我道歉了小时候喜欢欺负我的事情,兄弟间这种事情笑笑就过去了。
异地生活最开始最难熬的是想家,每个星期天我们拿些面、柴、土豆、馒头等去了租住的地方,下个星期六就骑车回家,刚开始还好,最难熬的是星期六上午的课,想着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很浮躁,早上四节课,最后两节课根本不能专注,中午课铃声一响起,大家就冲出教室直奔出租屋,拿起前一晚收拾好的行李骑上自行车飞奔回家。
来小镇上学的都是附近村里的,这时候就可以看到公路两头都是飞奔的车子,往上的,往下的车轱辘转的都比较快。
等到三年之后时间就抚平了学子那颗远游他乡的思亲心,周末不回家也能平静。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全国性大事,二零零三年非典,当时人心慌慌,那时候身在僻乡的我们对全国几乎无感,只听说外地回来的的人要隔离,要举报,还有传言说盐、醋、鸡蛋、香能对抗SARS,老百姓迅速出手,这些物品价格疯涨。最后不了了之了,病毒根本没有波及到家乡,感谢党和人民为疫情作出的贡献跟牺牲。
学校的课程除了正常的语数理化物外,其他课程都被这几门课程顶替,还有两个漏网之鱼的课,一个是体育,一个是劳动课。
体育课没啥好说的,全校几百号学生只有一颗篮球,一颗足球,一个铅饼,上体育课就是一个班级几十号人先来个接力赛,然后自由活动,男生追着篮球跑,女生跳皮筋,有的人一节课篮球都摸不到,我就是其中之一。
上一周的劳动课,就已经安排好学生各自从家里拿来农用工具,下一周带着锄头背篓铁锨背土填校园大大小小的坑,或者山林里挖树归来学校栽种。
还有一件趣事,有一次课外活动我正在操场玩,有个同学找到我说代数老师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要我去帮他打水,意思是拎着三十斤的塑料壶去几百米外的泉边帮老师打做饭饮用水,我说你去吧我在打球,他就走了,我以为没下文了,有趣的是第二天上代数课乔老师直接过来我的座位揪起我的鬓角头发就往教室外走,出来问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学习现在很好了,我说没有,他说看你很骄傲,我叫你打水你都不去,我说不好意思我当时在跟别人打球,他说你还犟你错了吗?我说错了,紧接着他说去吧我的桶在宿舍门没锁,我灰溜溜的去他的宿舍加办公室拿着白色塑料壶走向冬天的泉水管,泉水因为冰冻流口像小孩子撒尿一般,好不容易接满了一壶水回去交差,老师满意的说,坐着上课吧。
中学的时候男女的情感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很多男生下晚课还要去上爱情课,下了课早早等在校门外,黑灯瞎火的瞧着喜欢的女生走出校门,默默的送回住的地方,有接受的有拒绝的,也有些不为人知的,这一切都与我这个情窦晚开的人没有关系,一心只读圣贤书,两眼不望身外事!
有几个一直在一个班级且感情稳定的同学要记载一下,我因为经常分在前排座位,而前排女生比较多,所以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一般都是女生。马海霞,马金花(回族),韩松梅,高彩虹,就是我关系最好的同学,毕业的时候又有彭永霞,李爱霞等同学在此记载一下,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忘记她们。
这里面有些人再见面已经是一年之后,有的是两年之后,有的到现在也没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