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来的时候恰是紫藤花最好的时节,我与他花下对坐,他品茶,我饮酒。
那天我与他聊了许久,谈了好些,从紫藤花在阳光下飘舞,到山河于星夜里醉眠。石桌上花影朦胧,无风自曳,黑白棋子晦暗不明,太白笑得温柔,如旧时天上岁月。他垂眸,拂袖抬腕,瓷盏轻落在残局上。
“数年未见,元帅棋艺如旧。”
“仙君见笑,在下小妖,不识文雅,输的一塌糊涂。”
我看向那黑白交杀的战场,黑子寥寥,残兵败将。我自嘲一笑,却远远瞧见团红影子,不多想,收敛了笑,使个小法术去了一身酒气,又换了酒杯作茶盏,矜然而坐。
“阿烈,”来人一袭青衣,执一盏红灯,眉眼温柔,是卵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