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第二颗恒牙已经长出三分之一了,可该退役的那颗乳牙仍坚守着岗位,仅有一丝动摇,听说只有拔了该掉的乳牙才能保证恒牙长得整齐。我连休息日也等不到就带着朵朵到了牙科门诊。
也许是有了拔第一颗乳牙的经历,在去门诊的路上朵朵好像很不当一回事,并建议说:如果等到医生上了班再去拨,可以不付钱。那颗牙是奶奶带着在医院拨的,同住一幢楼的邻居便在那上班,也省下了拔牙的钱。算了,还是另找一家付钱的诊所,到了医生上班时间,学校也该上课了。
女儿躺在医床上、牙医扭开灯光、另两个实习生围了上去,估计是阵势太过吓人,朵朵不配合,哭着不肯张嘴,好说歹说不行,我没了耐性。最终她同意让我把蘸了麻醉粉的棉团放在牙上,经这么一折腾,其实麻醉粉早已不知去向。后来牙医硬是骗着说只是看看而已,在女儿喊着疼的间隙,已拨下了那颗牙。
到学校门口,已快上课。女儿吐了咬着的棉球,我看了看,刚才那颗牙的位置有个小小的洞,充满了血。我心里一阵怜惜,问了问:还疼不疼?女儿摇了摇头,随后进了学校。
拨了一颗牙,花了十块钱。但愿以后能顺其自然的恒牙长出来顶掉乳牙,不要再花钱买罪受。
以上是我在2009年10月14日写的一篇日记,那时女儿整6岁,上小学一年级,我依稀能记得那是一个中午,我们找了好几个地方才选的那个诊所,如果不是我把那天记了下来,它就会永远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永远不会再忆起。而现在,我已经没有记录生活的习惯,是工作太忙?还是心已经麻木迟钝?更多的是后者
从现在起,把那些生命中最美好的情景记下来,也许有一天,我老的哪也去不了,还有这些美好陪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