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到了适婚年龄,年底家里门槛被踏破。但是表妹自己并不着急。所以对于来者,表妹一贯拒之。有一次我刚好在场,我小学同学的爱人带着他的表弟来她家。同学爱人说:"姑娘,这里坐一会儿。"表妹并不看他,面有愠色回之:"我不坐。"同学爱人尴尬的看着我笑。我见那男孩高高瘦瘦面容清秀,进门很是有礼貌的给我拜年,他见表妹并不理会,也只好站着不知所措。
这次谈的怎样我不得而知,这种场景我识趣的走开了。这天晚上我又去姨妈家拿女儿的袜子,只见她家附近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孩。一进门只见媒人同妹妹坐着烤火。想来路灯下的人就是白天见过的那男孩。哎!感情这事要男孩有情女儿有意才成。我的妈妈经常替人做媒,我曾反对她做这样的事,人家日子过的好就好, 过的不好媒人虽担不了责任,但到底心有愧疚。
想起遥远的一桩往事。我十七岁那年家里境况不好,高二未读辍学在外打工。小学校长替人作媒来我家。爸妈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爸爸只好跟哥哥说道。谁知我哥暴跳如雷,因为同村有好几个姑娘早早嫁做他人妇,哥哥简直难以想象我的生活就这样一见到底。哥哥说叫妹妹回来,我挑砖卖也要供她读书。在读大学的哥哥意气用事触动爸爸,然后爸爸又到处借钱筹我学费。第二年暑假时我把工辞了,利用一个暑假看高一高二的书,顺利捡起荒废的学业。感谢我哥的意气用事,让我家门槛免被踏破。
后来又碰到一个关于相亲的有意思的事情。我读大学时年底回家。天天跟上街大妈的女儿混在一起。她家隔三差五就来个男孩。有一次我和少红姐姐烤着火聊天,进来一个年轻男孩。堂姐不知怎么走开了,竟然剩下我和这个男孩子。因为不关我事,我并无觉得变扭。只是坐上一会儿见我姐还没回来我就回家了。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孩的媒人也是我们村的一妇人。她见到我说,那谁谁谁问我女孩是不是这个人(男孩大概描述了我)。我说他想得美哦。原来我的堂姐离开后都没出现。
堂姐也好,表妹也好,大概都是因为羞涩吧!堂姐羞涩的躲开,表妹羞涩的以怒裹之。像《边城》里的翠翠,面对天保和傩送总装傻避之。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朦胧而又清晰的是少女的娇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