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谈话
第四十四回 变生不测凤姐泼醋
凤姐生日,贾母牵头,要众人凑份子为凤姐搞个Party。贾母很疼爱凤姐,吩咐尤氏等,“ 让凤丫头坐在上面,你们好生替我待东,难为他一年到头辛苦。”
凤姐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管理贾府上上下下300多号人,还要协管宁国府。凤姐家又是九省统治,从小性格刚烈,敢说敢做,是个行动派,得饶人处不饶人。
尤氏率先敬酒,凤姐对尤氏说,你跪下我就喝酒。尤氏道:“你道你是谁呀?就今天这一回,过了今天还这样,你就当灌丧喝了。”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凤姐要尤氏下跪,是开玩笑,尤氏也会不爽的。凤姐还是没有推过,喝了两盅。
众姐妹也都来敬凤姐,凤姐少不了要喝。赖大家的也带着嬷嬷们来敬酒,凤姐又喝了两口。鸳鸯也来敬酒,鸳鸯是贾母房里的,凤姐经常要从鸳鸯哪里了解贾母的喜好。他们俩是一伙的,还记得他们一起逗刘姥姥?凤姐酒杯斟满,一杯喝干。
凤姐酒喝了不少,胃里有东西往上冒。就想回家里歇息。凤姐瞅着个空儿,悄悄离开席,平儿赶紧跟着凤姐,扶着他。平儿眼里时刻留意着主子,忠心耿耿,为凤姐。
凤姐刚穿至廊下,看见他房里的一个小丫头在那里站着,突然看见凤姐来了,转身就跑,凤姐叫道:“站住!” 那小丫头就当作听不见,还往前跑。平儿也大声叫:“ 回来。”这小丫头笨死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小丫头只好回来站住。凤姐担心有事发生,叫平儿把槅扇关了。凤姐儿坐在小院子里的台阶上,审小丫头。
“ 平儿,叫两个二门上的小厮来,拿绳子鞭子,把那眼睛里没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 小丫头,吓得魂飞魄散,磕头求饶。凤姐心狠手辣,张嘴就毒辣。
小丫头是给琏二爷放风的。本来是想跑回去给琏二爷通风报信,谁知,凤姐提前离席了,一时没有抓拿,凤姐叫她也不停止。小丫头那是凤姐的对手。
凤姐说,“我不是人,是鬼索,我和平儿扯着脖子叫你,你还不听,还往前跑,我们离的很远吗?你还强嘴?” 说完,就扬手一巴掌,打在小丫头的脸上,打的小丫头身子一歪,凤姐又顺手打了另外一边脸。小丫头两边脸上变得紫红了,肿起来了。
平儿害怕凤姐打的过火,对凤姐说,“ 奶奶仔细手疼。” 凤姐叫平儿打,若他不说为什么跑,把她嘴撕烂了,还用烧红了的烙铁来烫嘴。
小丫头赶紧说了:“ 琏二爷在家里,让我在这里瞧着奶奶的,如果见了你,让我回去报信。没想到奶奶这么快就回来了。”
自己的老公凤姐最清楚,凤姐对小丫头说:“ 你告诉我,以后,我都疼你。要不然,立刻拿刀子割你的肉。” 凤姐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向那小丫头嘴上乱戳,小丫头全都招了。
琏二爷一个人在房里睡觉,睡醒了,一个人无聊,凤姐今天过生日,大家都拉着他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打发了人去看看凤姐,琏二爷算着还有时间偷腥,就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两根簪子,两皮缎子,叫人送给厨房里鲍二家的女人。那女人很快就过来了。
凤姐浑身发软,气势汹汹的回到家里。院子里还有一个小丫头探风。这个小丫头很伶俐,说,“我正想去告诉奶奶了,没想到奶奶来了。” 凤姐又是一个扬手,打的小丫头脚下一个趔趄。
凤姐悄悄来到窗下,听见琏二爷和鲍二家的说笑。琏二爷平常很害怕凤姐,很软弱,可是琏二爷最喜欢的就是寻空隙找女人,这厨房里的女人,二爷也不嫌弃。鲍二家的说,“ 你家的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 他死了,再找一个也是这样呢?” 琏二爷对鲍二家的女人说道。
“ 他死了,你把平儿扶正,会好一些吧。” 鲍二家的说。
“ 现在,他连平儿也不要我碰了,平儿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我怎么就遇见了‘夜叉星’? ” 琏二爷叹气道。
凤姐本来就喝醉了酒,听到他们背地里计划着要整死她,又听到他们都夸平儿,气的火冒金星,酒气往上冲,嚣张得很。回身把平儿先打了两下,一脚踢开门进去,抓着鲍二家的撕打一顿。
凤姐又怕贾琏走出去,便堵着门站着骂道:“好淫妇!你偷主子汉子,还要治死主子老婆!平儿,过来!你们淫妇忘八一条藤儿,多嫌着我,外面儿你哄我!”
说着又把平儿打几下,打的平儿有冤无处诉,只气得干哭,骂道:“你们做这些没脸的事,好好的又拉上我做什么!”说着也把鲍二家的撕打起来。
贾琏又见平儿也闹起来,酒气上来了。凤姐儿打鲍二家的,他已又气已愧,只不好说的,今见平儿也打,便上来踢骂道:“好娼妇!你也动手打人!”
平儿气怯,忙住了手,哭道:“你们背地里说话,为什么拉上我呢?”
凤姐见平儿怕贾琏,越发气了,又赶上来打着平儿,偏叫打鲍二家的。平儿急了,便跑出来找刀子要寻死。外面众婆子丫头忙拦住解劝。
这里凤姐见平儿寻死去,便一头撞在贾琏怀里,叫道:“你们一条藤儿害我,被我听见了,倒都唬起我来。你也勒死我!” 凤姐还是担心平儿的。
贾琏气的墙上拔出剑来,说道:“不用寻死,我也急了,一齐杀了,我偿了命,大家干净。”
凤姐,琏二爷,平儿,鲍二家的,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凤姐和琏二爷夫妻吵架,都向弱势的平儿发脾气,对平儿下手。这夫妻俩也真是拿别人煞气。平儿被凤姐夫妻俩混合双打,平儿够委屈。
贾琏看见尤氏等人过来,借酒卖疯,佯装要杀凤姐。贾琏在凤姐面前,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会儿喝了酒,胆大妄为,敢拿着剑追杀凤姐。
贾琏仗着贾母平常疼爱他,王夫人邢夫人气的拦住贾琏,“ 这下流种子,你越发反了,老太太在这里呢?” 邢夫人夺下贾琏手中的剑,贾琏口无遮拦,装疯卖傻,乱说一气。
贾母笑道:“什么要紧的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都是我的不是,他多吃了两口酒,又吃起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