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好些朋友聊天,都发现到一个问题--那些在别人眼中,生活工作非常光鲜的人,对自己的生活现状居然不满意,而且不是一般不满意,简直是愁苦又焦虑。所以,我在想,是什么影响我们在生活里笑靥如花呢?
有一个朋友,最近升职了。她在体制里的一家大银行里工作,升职涨薪,人生一大乐事,但是她反而大哭一场。
理由是,她发现,她离开体制的机会成本有提升了。她可以发狠转身离开的可能性更小了。为了生活,她也许必须待在这个她苦苦想挣脱的地方。
所以,按这个思路,是不是降职了,她反而会高兴呢?当然也不是。降职是会令她离开的机会成本降低一点,但是如果有别的什么好处重新出现呢?不过是痛苦增加一分,纠结增加一分的问题,增增减减,破不了的,是自己一颗受害者的心,潜台词就是,我太可怜了,老天爷为何如此薄待我。
若心不改变,外在的变化,总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受到伤害的理由,因此,不同的事情,都在不同程度的搅动的只的情绪……这样下去,还是太辛苦了点儿。
在遇到问题不顺的时候,我们是把这件事看成老天爷对我们不公,成为一个受害者,还是强调自己的主观选择,是悲观主义者和乐观主义者的最大区别。
强调自己是个受害者,会令自己越来越被动,面对生活越来越无力。而如果强调是自己的主观选择,即使短期里面无法改变这个现状,但长期来看,还是有改善的可能。你需要做的,就只是调整自己的方法,来应对当前的现状。
如果这个朋友转变一下心态,加薪就完全可以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理由:不管我将来离开不离来,现在涨工资了,总是好事。多攒点,也为将来离来做好准备。而若是哪天降薪了,也可以成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降薪了,真好。更加坚定了我离开的决心。
你看,即使是在一个不那么愉悦的环境,我们其实还是把每一件事情都朝向乐观的方向理解。当然,除了仅仅是乐观以外,要脱离“受害者”的想象,我们还需要更加主观的考虑问题。
更加主观的考虑问题,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承担起责任--任何事情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我们得认。要是我们对于伴侣不满意,问自己,这个伴侣是自己选的吗?为什么你当初选择他、她,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现在不满意了,就解决为什么不满意的问题,中间发生了什么。这样子想问题,就会是一个积极主动的态度,事情是有可能经由主观性的调整而向好的方向变化的。而如果一直是觉得老天爷不公平,把责任归咎到父母或者伴侣身上,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们毕竟改变不了别人,也改变不了过去。
当我们的思路限入到这样“无法改变”的无助感去,情绪问题就会集中爆发,如果不能及到及时调整,那么问题就会越发严重了。开头我说到的朋友里,有几个优等生--清华北大毕业的,事业做得十分成功,但是思维模式上,却总会走到这个“无助感”的旮旯里,不可自拔。
这种想法是如何形成的呢?最近我在我儿子身上看到这种思维方式的影子。
就像我儿子,最近十分苦恼没有朋友这件事,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了解了一下,知道是因为他觉得小朋友们玩的游戏很无聊,不喜欢,但是特别擅长并且乐于去讲艰深的数学问题。结果可想而知,所有其他小朋友都对数学问题不感兴趣。
“你可以妥协一下,放弃你的数学话题,聊一聊别人感兴趣的事情吗。”我问。
“我不愿意。”他坚定的说。
“好吧,那你能不能找和你同样喜欢数学的人一起聊呢?”
“我找那些数学成绩好的同学聊天,他们只感兴趣我的智商。聊不起来。”
“好吧。那看起来,孤独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你这样痴迷数学,喜欢聊数学的人,毕竟太少了。你要想找到朋友,要么放弃一些自己,你又不愿意。那有什么好哭的呢?是你选择了孤独嘛。”
于是,他心情好些了。你看,一旦我们更加主观的看待问题,情绪问题就得到了控制。我们接下来就开始讨论怎么解决他的选择问题了。
所以,要在自己选择的生活里笑靥如花,必须要能够更加主观的看待问题,把问题的发生更多的同自己的选择关联起来。然后不断的通过调整自己的选择,达到适合的状态。同时,我们需要改变自己的叙事方式,同一件事,以更加乐观的方向去理解。当然,最重要的是,不断对自己的思维方式警觉,敢于自我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