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尧说
感觉着你,忽明忽暗
每个人心中好像都有属于他的山川湖泊。
可能那是一座山,或是耸翠,或是巍然,或钟爱它的灵秀与明暗,或醉心它的盎然与山岚,或穿过云歇雾遏的曲径,或征服遥不可攀的峰峦,你爱的是风月无边还是日照金山,是崇峻的危峰兀立还是明亮的层林尽染,人生起起落落,你是否还执着于一句看山还是山。
可能那是一条河,或是磅礴,或是曲折,或钟爱它的湍急与焦灼,或醉心它的静谧与萧瑟,或见证流淌千年的寂寞,或聆听奔流不回的火热,你爱的是小桥流水还是九曲黄河,是子曰的川流不息还是城市的霓虹闪烁,情绪躲躲闪闪,又有谁察觉到了你的热情或沉默。
可能那是一汪湖,或是影疏,或是沉暮,或钟爱它的空濛与楚楚,或醉心它的晚霞与晨雾,或艳羡恬静无暇的碧蓝,或享受袭袭微风的轻抚,你爱的是水光潋滟还是密歇根湖,是悸动的粼粼波光还是浩荡得骗人驻足,我们走走停停,谁又规定了一句你好必须换一句再见呢。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二虫”的时候心中毫无波澜,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觉得浪漫,泰山对我来说大抵也是如此。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人生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的,可能是迟钝,也可能是单纯的蠢。
那天我朋友三水酒后问我,对于曾经的人和事后悔吗?我说,不后悔。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是无所谓后悔还是不后悔。人生就是这样,也许过个几年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无所谓后悔还是不后悔,这是人生常态。但凡事总有例外,例外好像是从第一天闯入开始就一直是例外,而我不愿意去赌这不是个例外。
后来有人和我说她想去珠峰大本营,我立马想到了日出金山。我向来运气不好,去过很多次黄山只有一次在提前放弃的时候看到了日照。但我想了想,我的运气也没有很差,如果真的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去看日照金山的话。
我以前很喜欢熬夜,喜欢锦衣夜行,尤其是在护城河边上静静地坐着。北京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夜里,但是半夜的角楼总能让我的内心平静下来。现在想想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去这个地方了,可是我却觉得我也并没有离开过它,每当我的内心充满阴郁和愤懑的时候,我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个地方,我记得我当时常说,“白天解不开的结到了晚上就慢慢磨”这或许就是失眠的最大原因吧。
又到了北京的秋天,北京最美的就是秋天,最浪漫的事情就是牵着喜欢的人一起漫步过鼓楼大街。忽然想到了仁科的一句话,“想结婚的都去结婚吧,想单身的都保持单身,反正你们最后都会后悔。”我不后悔,这是多么有勇气的一句话。
我第一次跑到密歇根湖边是在芝加哥,那天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早起去了晨跑,然后一阵大雨把我淋了回来,好死不死,手机没电,又不记得路,最后仅凭一点方向感回到了酒店。
后来在麦迪逊,三水和锤子说,冬天密歇根湖就冻上了,理想状态来说可以从他学校走去加拿大。确实,密歇根湖很大,但是到了冬天,它也是会上冻的,可惜我遇见密歇根湖都是在夏天。
我记得那个夏天的晚霞是粉红色的,天边的红晕恰似初见的模样,黄昏与你都让我觉得着迷。没有黯灭,没有诡谲,空气都弥漫着甜腻的气息,略微夹杂着咸咸的风,抚摸过一瞬间的动人,刹那即永恒。
我曾经去过很多山川湖泊,也许未来也会再去很多山川湖泊,但总有个地方我私以为是属于我的,是那种你听到名字就会会心一笑的。人的记忆好像有开关一样,你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当一些故事涌上心头的时候,你会没来由地傻乐一下,这是你留下的足迹。
人生好像那条奔流的长河,永远无法回头,那就不要回头,永远来不及道别,那就不要道别。反正河的宿命就总会汇集,总会流入大海,总会不经意间借着不知道哪股洋流再次遇见,只要别忘了曾经奔流的热烈。
最后,致尧说
可以一起听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