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先端着
眸子落在指尖发白捏紧匕首那位身上,按昨儿得的消息,萧侧妃因着有了身孕,虽前番有撺唆李凤茹遇险,后有顶撞娴淑仪之过,也只不过被罚禁足三月兼抄佛经,这群人明显以她为首,先避重就轻吧!
先前被欣儿挡住的女子面色未露丝毫尴尬,复又俯身跪下:“求王爷看在姐姐怀有身孕的份上,原谅姐姐的过错,解了姐姐禁足吧!”
在情况不明前,讲多错多,发问是最好的解决之法。所以我紧接着这位接了一句:“还有呢?”
开什么玩笑,如果就为了解个禁足就要拿刀架着脖子带着一群情敌来夫君面前来个要死要活,这智商加情商是得有多低?
见我并没有吩咐众女起身的意思,身后诸女中又膝行出一位,抬起脸蛋,粉嫩的小瓜子脸上镶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泫然欲泣,端得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臣妾等自王爷伤后一直不得与王爷相见,如今见到王爷安好,臣妾等也算心安了!”
说话间欣儿已经自屋内取了软垫与披风过来。阿良早在诸女踏足内院时就收走了香炉,连香味都细心驱散了。我见欣儿取了软垫过来,就着石凳坐下,示意欣儿将软垫铺在另一张石凳上,吩咐她去请侧妃过来坐下。
眼下正是春末,日子虽暖还寒,萧氏穿的并不厚实,估计这会胳膊也酸了,见欣儿过来为她披上披风,也任由阿良将手中利刃取走,就着台阶被欣儿半扶着在我身旁坐了。
我一直在唇角啜着轻笑,不再看地上跪的女子,只看着她在我身边坐了,目光落在她暂未显的小腹上:“几个月了?”
她略显羞涩:“尚不足两月,妍儿年轻不懂事,大意了!”
我点点头,:“用过早膳么?”见她迟疑,边上跪着的婆子膝行出来一个焦急道:“禀王爷,主子近来挂心王爷,水米少进,今日老奴好容易哄着主子正要用膳,庶妃娘娘就带着诸位夫人闯进来请主子做主,请王爷恕老奴无能。”
听着这婆子的话,心道这个婆子会说话,即心疼了主子,也带出了庶妃娘娘。立时吩咐欣儿安排她去小厨房给萧氏准备早膳。吩咐完了,看向萧氏,学着古人半文半白的问:“说吧,她们不让你安心养胎,架着你来我这儿,是要做甚?”
萧氏一愣,余下诸女一齐伏地,先前那名女子应当是庶妃王氏了,抬首道:“请王爷恕罪,臣妾并非有心打扰姐姐养胎,而是臣妾等实在别无他法可以见到王爷!”
我瞟了她一眼,心里叹口气,当今皇后的娘家人,生得也是个美人,平日里李琼待她如何呢?也算是个有心机的,被禁足的孕妇都让她架着拿着刀出来了,是萧氏太蠢,还是王氏太聪明?
见我不语,萧氏将手附在我手上,指尖微凉:“琼郎,姐妹们也是挂心你。地上凉,让姐妹们起身回话吧。”
看她温柔的样儿,差点要以为她是玛丽苏,思及昨儿李杰讲述她前番如何顶撞娴淑仪,应当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再加上我已经苏醒六天,这些女子才头一遭闯到这院中来,心里也隐约觉得应该与娴淑仪有关。
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即然是她们要见爷,怎么不见她们拿着刀往里闯?”